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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抱你出来,一把狐火将我送到了蛮荒之地,我在那里没有一滴水喝,最后甚至连维持人形的力量都没有了。”“我知道自己生了心魔,活该被扔在那里。但是我恨你,姒年,我恨你!”般弱狠狠地拉了一下捆仙绳。“就在我快要死掉的时候,赤焰神君来了。”“他去掉了我的记忆与心魔,将我变回一颗树苗,温柔地用湿布包裹,带回了地府。”“那时我失去了记忆,满心都是他的身影,他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与寄托。”“可是就连他!也被你用媚术抢走了!我在楚国瑶台看见你们在一起,瞬间就想起来了新官!我恨不得当时就把你五马分尸,让你死在我面前!”“你用这张无辜又天真的脸抢走了我的一切,我今天就让你把有所有的东西都还给我!”般弱拿着匕首突然逼近,眼睛瞪得老大,透着无数的红色血丝。“小阎王难道不是你自己亲手推开的吗?”姒年微微后仰,躲着她手里的利刃,试图转移话题,来拖延时间。“我亲手推开的?哈哈哈哈!那个东海皇子他试图侮辱我!要不是我使出流离业火,恐怕就被他得逞了!可是赤焰神君他却不肯听我的解释,连见我都不肯再见!他把我扔到火狱不管不顾,转头却与你玩得开心!”“我曾经还以为我和那些罗刹不一样,可是到头来,我们不过都是他为地府添的一颗棋子罢了!”般弱面露癫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恨。她手中的匕首迅速滑下,几乎快要触到姒年洁白的脸颊。姒年心一沉,觉得这下是彻底完蛋了。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我来啦~☆、鬼洞者般弱的匕首迅速挥下,姒年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有人拉着她身上的捆仙绳向后移动,助她躲过了般弱的匕首。姒年睁开眼,一个身材削瘦的少年正站在自己身边,他一身淡青色的袍子沾满了鲜血,令人几乎无法辨别原来的颜色。“魔鬼!我不会让你再作恶了!”少年猛地冲向般弱,般弱手中的匕首还向外伸着,几乎是直直地就捅进了少年的胸膛。少年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继续推着般弱向前,直将般弱推到墙边。女性树人本就柔弱,般弱被推到墙边才缓过神来,她微微一笑抬起玉手道:“宇文清,我可以让你变成不死之躯,也可以让你瞬间变成一堆白骨!”姒年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念决解了捆仙绳,扬起头来一看般弱要杀了宇文清,赶紧催动眸间花环,大喊一声:“般弱!”般弱下意识扭头看过来,谁知一扭头正中姒年的牵魂术。趁着般弱恍惚的一刹那,姒年抓住宇文清便向下跑去,宇文清的胸口还插着匕首,但那里却没有流出鲜血。般弱没有追过来,姒年连下了两个石室才停下来喘口气,身旁的宇文清却好像没事人一样静静地站着。“你也是来救我们的吗?”宇文清率先开口,姒年正大口大口地喘气,听见他说话,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你不是变哑巴了吗?”姒年问道。“那都是装的。”宇文清摇了摇头,“我无意间发现了她的秘密,她要杀我,我只能装哑保命。”“那你挖洞干什么?”“我将她的秘密告诉父亲,父亲不相信全镇人都死了,就编了个借口出去探探,谁知走了之后许久都没有个消息。我想着地下挖洞出去就可以避开她的结界免于被发现,谁知道还是被她暗算了。”姒年不在这上纠结,转而问道:“你刚刚说了个也字,那你是不是之前碰到了一个男子?”“是碰到了一个。”宇文清说道。“他在哪?”姒年有些激动。“他去了最下层,说是要找什么根,让我先上来帮你。”看来李盛之是要去找般弱的根。姒年心中对于李盛之是不是新官还有些嘀咕,她一方面怀疑这只是般弱撒出来的□□,一方面又觉得李盛之的种种表现确实有些可疑。她必须找他去问个清楚。姒年带着宇文清一路向下,可能是因为通到河中的关系,越向下石室中的湿气越大,甚至有些地方都有一些积水。宇文清对这里的路很熟悉,他带着姒年穿过重重岔路,使得姒年少走了许多冤枉路。般弱没有追上来,姒年的心里总有些毛毛的,她隐而不发,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前边。宇文清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将插在胸前的匕首拔下来,轻轻递给姒年:“你拿着护身用吧。”姒年接了过来,看他面露愁容,恐怕是知道了自己爹娘已经不在了的事情。“其实你不必为你爹娘难过,他们一死,便躲过了太极偶鱼一劫,可以重新登入轮回,也算是因祸得福。”姒年安慰道。“可是一碗孟婆汤下肚,前尘往事尽数消散,再活过来的还能算是我的爹娘吗?”宇文清问道。“这世间讲究因果轮回,你们如果亲缘未散,下一世一定会再次相遇的。”姒年拍了拍他的肩。宇文清没再说话,似是在思考姒年说的话。姒年挑开面前的布帘,走进了面前的隧道。这条隧道与以往的都不相同,是用结界搭成的,整个结界是透明中透着些浅黄色,使得姒年可以看清隧道外边的样子。隧道外,灯鱼成群地穿梭,连成一片又一片浅浅的光亮。看来是已经进到太极偶鱼的嘴里了。姒年正仔细看着外边的情况,灯鱼们却突然sao动了起来,一起往一个方向迅速游去。整条隧道瞬间暗了下来,河水也黑得让人看不清外边的样子。突然,一只枯手自外边拍上姒年面前的结界,姒年被吓了一跳,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唰地从发间立起。一张脸突然贴上结界的边缘,它咧着笑,干枯如柴的皮肤上尽是黄白的褶皱,它的右脸几乎全部消失,血rou边缘处还随着河水飘着白絮。“它、它是活的!”宇文清眼睛瞪得老大,一只手抖着指向那个半面人。那半面人手指很扁,两只手扒在结界边,仿佛一个吸盘紧紧地将自己吸在上边。“这里有结界,它进不来,我们快走。”姒年拉起宇文清转头就走,然而身后的人身体突然一僵,是怎么都拽不动。“咿咿……呀啊……”隧道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歌声,这歌声缥缈而纯净,仿佛一个女人在耳边温柔细语。姒年的脑子突然一阵眩晕,周遭的一切变得昏暗又模糊。姒年的手手被宇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