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该负责吗
2:不该负责吗
被囚禁的第一天早晨,杨薰从床上睁眼醒来。 日光透过窗帘刺痛她的眼睛,她本想抬手去遮,却蓦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和手臂都被禁锢在男人的怀抱里。 郑闻朔躺在她身后,健实的手臂紧箍她的腰肢,像是生怕她会逃跑一样。 “喂……松手!” 她努力去扳开郑闻朔的手臂,却只是徒劳。男人搂抱的力道不仅未松,反而突然一紧。 慵懒湿意的嗓音在她耳后根悠然响起:“早安,亲爱的。” 他湿热的气息让杨薰耳尖泛红,她破口便骂:“说什么呢!谁是你亲爱的,恶心死了!” “哎?”郑闻朔从她颈旁探出头,侧脸看她,纯真烂漫的表情与昨晚的疯子截然不同,“我们都睡了,难道还不是在一起了吗?” 杨薰心想,这厮有这么纯情吗?居然认为睡了就要在一起? “昨晚是你强迫我的。” “啊……那确实。可是你很喜欢啊?” “谁喜欢了!” 杨薰奋力挣脱开他的怀抱,成功后立即从床上跳起来,逃到落地窗前,与他保持两米距离。 床上的郑闻朔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眸底漾笑,“但你得对我负责啊…我昨晚可是第一次呢……” 杨薰讥笑一声:“谁信?那破东西早用成烂黄瓜了吧?” 郑闻朔浅笑了声,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哇……你居然这么说?我有些冤枉呢。” 空气里的香薰味与郑闻朔的表情,都让杨薰感到一阵恶寒。她懒得再理会郑闻朔,走出卧室,去卫生间洗漱,毫不拘谨的样子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在洗手间里,她接到了哥哥打来的电话。 “你这臭丫头,寒假也不回家,你知道妈想你想得天天抹眼泪吗?” 杨薰家是重组家庭,她如今的母亲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是李时修的亲母。虽然并非亲生关系,但多年的相处让他们一家胜似亲生。 她坐在马桶盖上,回复李时修:“哥哥,我还有点事,现在暂时回不去。” 李时修的语气顿时严厉了几分,“每次打电话你都说有事,可我问过你辅导员了,他说你早就离校了,既然不是学习上的事,那是什么事?你不会又谈恋爱了吧?” 杨薰讨厌被一直追问,干脆扯了个谎:“是。” 电话那头静默一阵,随即传出李时修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是不是疯了!当初和姓沈的在一起时,受的那些还不够让你清醒?现在,立马给我分手!” “……我不。” 说完,不等李时修回答,杨薰就挂断了电话。 她垂头丧气地走到洗手台前。 墙壁柜上,摆放着几瓶清洁护肤用品。 杨薰从中拿起一瓶剃须泡沫,不禁呆住。这个牌子的薄荷香型剃须泡沫,是沈疏野常用的。 她挤出泡沫到手上,埋脸进掌心,闭上眼,拼命嗅闻,仿佛要将这熟悉的味道刻进鼻腔里。 “好想你……”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杨薰一转头,就与郑闻朔四目相对。 “……” “……” 十秒的死寂过后,郑闻朔像是明白了她在做什么,他垂落下头,单手捂脸,憋笑憋得胸膛颤抖,脖颈涨红。 “你居然…这么迷恋我啊……” “哈?谁迷恋你了!” 杨薰只恨自己忘记锁门,她羞耻地咬着牙,迅速洗净手,推开挡在门口的郑闻朔,走去客厅沙发上坐下。 “我要吃饭。” 郑闻朔双手插裤兜走来,倚靠着她坐下,下巴搁放在她的左肩上。他弯起眉眼,笑得灿烂。 “没有饭,吃我吧?” 杨薰难以置信地侧脸看他,“你有病吧?” 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裆部摸去。 那玩意儿的硬度,让杨薰顿时臊红了脸。 郑闻朔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唇间发出低沉而隐忍的喘息声,“如果勃起也算病的话……那我可病得不轻。” “神经病,走开!” 她推开郑闻朔,起身想要远离,郑闻朔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猛然拉回,让她重重跌坐在自己腿上。 腰肢再次被有力的手臂紧箍住,欲逃不能。 “你大早上发什么情!还不放开我?” 杨薰挣扎时,猛然意识到身下交叠的部位,她身体一僵,脸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 那根粗硬的东西顶着她的臀缝,她每动弹一下身体,郑闻朔的喉间就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你勾起的……不该负责吗?”男人的语气间竟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委屈。 杨薰胃里直犯恶心,但她突然想到,自己或许可以以此交换离开的机会。 “好,我负责,但完事之后,你得让我离开。” 屋内一阵沉寂,杨薰好奇地回头,不料郑闻朔突然发狠,宽掌猛推她后背,令她猝不及防地扑倒在地毯上,下巴磕出一声闷响。 “好痛……” 她捂着磕红的下巴,气恼地甩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咧嘴笑起时,仿佛有一阵腐锈味的阴风向她扑面而来。 “看来还是要栓上狗链……你才能老实啊?”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吧?” 郑闻朔身体后靠,伸展手臂,悠闲地搭在沙发背上,从容一笑,“不是还有一个月开学吗?到那时候,我想不放你走也不行啊……所以,你他妈急什么?” 杨薰咬紧后槽牙,“谁想和你在一起待一个月?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郑闻朔眼眸眯起,嘴角露出一个甜意满满的微笑,“有区别,我家的饭菜没监狱好。” “……” 是了,他家还不如监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