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残香

    山西李园，雕梁画栋，梅林环绕，院中流水潺潺，鸟鸣花幽。李寻欢将阿飞从上官金虹手中救出后，便将他带回家中，安置在东厢客房。

    鎏金香炉袅袅生烟，散发出安神的檀香。阿飞斜倚在床榻上，薄衫半解，露出结实却仍显单薄的胸膛。他的呼吸急促，双颊潮红，毒性发作时，他便双手环着肩，额头抵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小团。

    李寻欢推门而入，将一托盘置于床边，在床上坐下。

    “阿飞，别怕，我来帮你。”

    阿飞听见他的声音，低哼一声，微微侧过身，清亮的眸子泛着水光，望向李寻欢。

    于是他伸出手，指尖搭上阿飞的脉门。那脉搏跳得急促而紊乱，似烈马脱缰。他低叹一声，取过一盒香膏，蘸了些许，指尖点在阿飞赤裸的胸膛。

    阿飞中的“焚情散”毒性未尽，体内yuhuo如烈焰焚身，夜半尤甚。李寻欢身为李氏高门之主，素“风流探花”之名，每每寻花问柳，手段百出。他不愿跨过最后那道界限，既怕伤了阿飞的心，也怕这份情一旦倾泻，便再无回头路。

    膏脂化开，凉意渗入那两粒红肿的凸起，敏感度骤增。阿飞的胸膛猛地一挺，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肩胛骨收紧，背脊拉出柔韧的弧线，似春柳迎风。

    “大哥……好凉……”

    李寻欢低笑，手指裹着香膏，在那凸起上轻捻，拇指与食指捏住，缓缓揉开，又用掌心覆盖，轻轻摩挲。阿飞的呼吸猛地急促，胸膛起伏如波浪，汗水顺着肋骨淌下，浸湿了薄衫，勾勒出少年青涩的轮廓。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分开，脚踝蹭着锦被，发出一阵窸窣声，低声呢喃：“大哥，我痒得厉害……”

    “忍着点。”李寻欢的声音低柔，带着一丝戏谑。他取过香膏，蘸了更多，指尖滑至阿飞的下腹，涂抹在会阴处。膏脂化开，凉意渗入那敏感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密的颤栗。阿飞的臀部猛地抬起，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腰身扭动，柔韧的身躯在床榻上弓成一道诱人的曲线。他的膝盖微微弯曲，脚趾蜷缩，似在抗拒又似在迎合，低声道：“大哥……那里……别碰……”

    那声音似嗔似怨，带着一丝羞耻。他试图转过脸，不去看李寻欢，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回来，羞涩与渴望交织。

    李寻欢察觉到他的窘迫，低笑一声，取过丝帕，轻声道：“既然不想看，就闭上眼罢。”他俯身靠近，将一条丝帕折叠，轻轻蒙住阿飞的眼睛。丝帕轻薄如水，触感柔滑，遮住视线后，羞耻感稍减，身体的感知却愈发敏锐。阿飞仰起头，似想说什么，最终不过轻轻咬住了唇。

    “这样可好些了？”李寻欢低问，声音里藏着一丝戏谑。随后，他将一根翠玉细棒蘸满香膏，轻轻抵在阿飞的下身，指尖一转，棒尖探入紧窄的尿道。香膏润滑，凉意渗入，敏感度骤增。阿飞的身体猛地一弓，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双腿猛地夹紧，脚趾蜷缩，锦被被脚踝蹭着，扫落在地，发出一阵窸窣声。

    “疼……”阿飞带着哭腔低喘，泪水洇湿了帕子。李寻欢的手指微顿，低声道：“忍着点，这是为你好。”他将细棒缓缓推进，又轻轻旋转，香膏的润滑减缓了痛楚，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异样的快感。阿飞的喘息愈发急促，臀部不自觉地抬起，低声道：“大哥……好怪……”

    李寻欢轻笑，取过一串玉珠，指尖缠住那串莹润光滑的珠子，将其蘸满香膏。他俯身靠近，手掌贴着阿飞的大腿内侧，轻轻分开，拇指在会阴处轻揉，玉珠顺着指尖滚动，冰凉的触感划过guntang的皮肤，带起一阵阵战栗。阿飞的眼睫在丝帕下颤了颤，低泣一声，汗水从额头滴落，浸湿了散乱的黑发。

    “大哥……快些……”阿飞的声音带上一分急切，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迎合，臀部微微抬起，似在渴求更多。李寻欢笑着说好，手指缠着玉珠串，轻轻抵在阿飞的后xue，珠子一颗颗滑入，香膏被体温融化，凉意与情液交织，将那紧窄之处沾得一片濡湿。阿飞的身体猛地一颤，腿根不自觉地绷紧又放松下来，喉结滚动，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大哥……满了……”

    “再忍忍。”李寻欢低声哄着，手指勾住珠串，来回拉扯，每一颗珠子滑出又挤入，都带起一阵湿腻的声响。阿飞的喘息愈发急促，分身高高挺立，却被玉棒堵塞，不得释放。情欲被推至极限，他难耐而不得要领地在床榻上蹭动，泪水浸透了丝帕。

    “放开吧。”李寻欢低声道，手指握住玉棒，缓缓抽出，阿飞的身体猛地弓起，臀部高高抬起，随即瘫软在锦被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脖颈淌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李寻欢将他抱起，解下丝帕，擦去他脸上的汗和泪，手掌轻拍他的背脊，低声呢喃：“睡吧，我守着你……”

    他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无尽怜惜。阿飞的眼皮沉重地合上，沉沉睡去，嘴角却挂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焚情散的毒性在李寻欢的照料下渐渐消退，很快便不再发作。李寻欢锁了几日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可他不知道，没到夜晚，阿飞仍然辗转反侧，梦魇缠身。

    这一夜，阿飞又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浸湿薄衫，眼神惊惶。他梦到破庙中的羞辱，那些狰狞的面孔，迷药将他们化作李寻欢的模样，他沉溺其中，主动迎合——

    他怎能——他低吼一声，猛一掌拍向床沿，碎木划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淌下。

    “阿飞！”李寻欢闻声赶来，推门而入。他快步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抓住阿飞的手腕，用力一拉，将他扯进怀里。“别怕，是梦……”他的指尖拂过阿飞的额头，擦去那guntang的汗水，又轻按他的太阳xue，缓解他的痛苦。

    这一夜，无星无月。李寻欢为阿飞包扎过手上的伤口，又解下腰带，绕着阿飞的手腕缠了几圈，打上一个活结。丝带轻薄柔韧，勒得并不紧。李寻欢确认他再无法自伤后，满意地解衣上床，从身后搂着阿飞，示意他也一道躺下。

    熟悉的体温包裹了阿飞，阿飞低哼一声，双腿夹紧锦被，足尖从被下探出，足趾泛着潮红。李寻欢见状，眉头微挑，“可是毒又发作了？”

    阿飞浑身一震，无地自容，正要分辩，那探花郎的手已探进了他的衣下。他的脸埋进他的颈窝，呼吸喷在裸露的肌肤上，烫得阿飞心头一颤。他试图挣脱，可双手被捆住，只能低声讷讷：“大哥……我又梦到那时候了……”

    李寻欢的手掌滑到他的胸前，掌心贴着那越发剧烈的跳动，低声哄道：“没事，我在……”

    阿飞愣了一会儿，微微侧头，吻上那两瓣近在咫尺的温柔。

    今夜并未准备那些物事，李寻欢便直接伸手脱了少年人的裤子，圈住他胀大吐水的分身，轻柔地揉捏。阿飞很快乱了呼吸，挺动腰身，在他手中磨蹭。李寻欢却在这时停了手。

    “我去拿个东西。”他说着就想起身，阿飞急忙拉住他。

    “你先前这儿用得太过，”李寻欢为难道：“泻得太多终归不好。”

    阿飞却不想让他在这关头离开，咬了咬牙，被缚的双手挪到腿间，在根部掐住。

    “这样就行了。”阿飞抬起眼，一双清亮水润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李寻欢。

    “……行。”李寻欢心头一震，仿佛有根一直紧绷着的线终于不堪重负，断成了两截。他俯身吻上那双倔强的眉眼，手指沾满阿飞的情液，抵在他的后xue。

    修长的手指一节一节地滑入，来回试探，带出阵阵令人面红的水声。阿飞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溢出长长的叹息，臀部抬起，双腿轻夹他的腰身，低声呢喃：“大哥……好舒服……”他试图扭着腰迎合，可双手被缚，无处着力，只能将头埋进床褥，汗水浸湿了李寻欢的枕席。

    李寻欢待他已能接受三根手指，便将手抽出。阿飞并非未经人事，心知他即将做什么，不由屏息，心中却是期待大于害怕。

    他盯着李寻欢，见他起身下床，拿巾帕擦了手，走到床旁一张小桌边，拿起了一把椅子。

    “大哥……你要干什么……”阿飞十分不解地看着他，心道难道他不喜欢在床上，要在椅子上干那事？

    他还在想坐在椅子上如何是好，李寻欢倒提起椅子，拆下一条腿，不知按了些什么机关，从中抽出了一条棒状物。他拿着那根东西，凑到阿飞嘴边，像在示意他：把它舔湿。

    阿飞木然地照做了，那东西便抵到他的胯下。阿飞将头埋在被子里，感到冰凉的触感逐渐填满那炙热之处，带来强烈的充实感。

    “……太大了……”他闭上眼。

    “忍着点，一会就好了。”李寻欢低声道。

    他俯身靠近，手掌贴着阿飞的大腿内侧，拇指在会阴处轻揉，玉势缓缓抽动，冰凉坚硬的质感与guntang的血rou摩擦，带来一种倒错的快感。阿飞的喘息愈发急促，身体在床榻上扭动，双腿颤抖，双手被捆住，只能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低声喃喃：

    “大哥……好冷……好硬……”

    那玉势的体积填满了他，其非人触感却直刺他心底，激起一阵耻辱与空虚。阿飞的脑海中闪过破庙中的羞辱，他觉得自己仿佛再次成了一个物件，任人摆布，先是那些不知道名字的人，如今是冰冷的玉石。他红了眼眶，低声呜咽：“大哥……我好冷……”

    李寻欢的心猛地一痛，将阿飞搂进怀中，低声道：“我在。”他的手掌握住玉势，加快抽动，每一下都深而有力，冰凉的玉石接着体液的润滑，带起一阵粘稠的撞击声。

    阿飞的喘息化为破碎的哭声，双腿不住地颤抖，汗水从额头滴落，渗入散乱的乌发。他的身体在充实与空虚间挣扎，玉势的冷硬刺痛他的自尊，却又带来无法抗拒的快感。他的yinjing高高勃起，急不可耐地吐出清液，可他无意抚慰自己，反而自虐般地掐紧了根部。

    一阵熟悉的战栗窜上脊柱，阿飞咬紧牙关，泪水淌下，“大哥……我受不住了……”

    “放开吧。”李寻欢低声哄劝，手上玉势加快了抽动，快感如潮水般涌来。阿飞的身体猛地弓起，双腿绷直，脚趾蜷缩，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达到顶峰，又因玉势的持续挑弄，再次颤抖，接连高潮，似永无止境。他的喘息中带着哽咽，喉咙里溢出崩溃的哭喊：“大哥……够了……啊……”

    李寻欢停下动作，解开他的手腕，擦去阿飞脸上的泪水与汗痕。阿飞的呼吸渐渐平复，几乎立刻就沉沉睡去。

    然而他的心却无法安眠。

    李寻欢每一次的温柔，都如春风拂面，带来欢愉，却也如刀刃般刺进他的心脏。这一夜，让他知道李寻欢对他并无私情。大哥待他好，是因愧疚，是因兄弟之义，可他无法接受这施舍般的对待。他爱李寻欢，那份情早在初见时便生根发芽，如野草疯长，可他不敢说，因为李寻欢心有所属，更怕这份爱玷污大哥的清名，怕自己拖累那柄独步江湖的飞刀。

    母亲曾教导他，决不能欠人情——这是他自幼铭记的信条。他曾以为自己的爱是无私的，他愿为李寻欢挡刀赴死，不需要任何回报。可破庙被擒后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落入敌手，是为护大哥远离陷阱，却在绝境中暗自期盼那道翩然的身影来救他；他压抑这份情，是为李寻欢能找到真正的归宿，却渴望对方能回应这份爱。他曾以为爱是舍身取义，可他的爱却掺杂了私欲，盼望回应，渴求拥抱。软弱的心使他在迷药中分不清真假，还沉溺其中。他的情不再纯粹，配不上大哥的光风霁月；他的心也不够强大，配不上独步武林的小李飞刀。

    某一夜，李寻欢熟睡时，阿飞悄然起身，留下一封短笺，悄然离开了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