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声的说出:湿地是地球之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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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稍作整队后,摄像组迅速架好设备,第一天的拍摄任务还未开始,科研站前的空地上,徐兮衡站在一块绘制着生态图的展板前,目光清明,声音平稳:“在任务开始前,我先简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湿地本身。”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音节都沉稳清晰,穿过微风与镜头,精准传达。 “湿地,是指土壤长期被水淹没或饱和的地区。它既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湖泊,也不同于干燥的陆地。它是地球上最富生产力的生态系统之一。” 他抬手点向展板上标注的三类湿地示意图。 “从功能上讲,湿地有两个重要称号:‘地球之肾’,和‘自然的海绵’。它们能净化水体、调节气候、蓄洪抗旱、涵养水源,对人类生存环境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比方说,如果城市是一副精密仪表,那湿地就是为它提供呼吸和代谢的肺与肾。” 众人不由自主安静下来。程也偷偷往伏苓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她没有动静,反而像在出神。 徐兮衡继续道:“我们所在的北望湿地,是华南少有的复合型湿地系统,它的核心区域主要由三个主要类型构成——沼泽地、泥炭地和草本湿地,也叫浅水草甸。” 他顿了顿,手指在地图边缘轻轻画出一道弧线:“边缘地区还有部分林沼交界带,形成了季节性森林湿地,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湿林’或‘半沼林’。这些区域的植被结构更复杂,湿生木本植物扎根浅层,但在枯水期会暴露出泥底。” “你们接下来三周会在这三类核心区轮流工作。水深、植物种类、水文系统和可通行性都不同。注意每个湿地区的警示标志,不要擅自进入无人测绘区域,尤其是泥炭地带。”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微顿,略带叮嘱,眼神扫过几位看起来明显没怎么听讲的年轻艺人。 但伏苓没有抬头,她的目光早已失焦。 她看着他,眼前的画面却缓缓脱离现实,像一页泛旧的日记突然翻开,铺天盖地涌了出来。 礼堂的窗户开着,风吹动帘角,一道道光斑在旧木地板上晃动。台上的投影幕布正亮,浅蓝背景上浮现几个白字:《湿地保护与我们的未来》。 徐兮衡站在中央,穿着学校统一要求的深灰西装、白衬衫,袖口被风吹得轻轻颤。他手里拿着演讲稿,却没看,整个人略显僵硬,像是将所有力气都用来抵抗台下注视。他喉结上下滚了下,试图压住紧张的呼吸,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有些轻,却清晰干净: “大家早上好,我是三年五班的徐兮衡。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湿地,是地球之肾》。” 他停顿了一下,眼睛望向礼堂的尽头。 “人类的呼吸离不开森林;但你们知道吗?水循环的净化,离不开湿地。” “湿地占全球陆地面积的6%,却承担了将近35%的水体过滤功能。它像肾脏一样,默默吸收多余的水分,缓冲暴雨与洪水,也像海绵,在干旱时缓慢释放,维持生物的节奏。” 他微微抿唇,耳尖染上一抹红。 “如果生态是一架钢琴,森林是黑键,海洋是白键——那么湿地,就是连接它们的延音踏板。没有湿地,我们听不见完整的旋律。” “我知道,对我们这些城市里的高中生来说,‘湿地’可能太遥远。可你知道吗?就在我们城市的郊区,原本有两片大型天然湿地,如今已经变成了商场和停车场。” 他声音慢了下来,带着被克制的情绪:“它们消失了,白琵鹭、凤头??、黑翅鸢也跟着不见了。” 他抬起头,神情罕见地坚定:“它们不是不重要,只是不会说话。” “它们需要有人替它们说话。” “我站在这里,就是希望你们——先看见它。” 伏苓坐在左侧第三排,抱着膝盖,手肘搁在大腿上,下巴轻靠指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脸红的,只记得台下很静,而他很亮。 啪—— 她是全场第一个鼓掌的人。 清脆的一声,毫无征兆,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响起。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拍了手,像是本能。耳朵红得烫,眼睛却依然亮得不得了。他也看见了她——从人群中抬起头,轻轻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轻得像风,却在她心里漾起了一整片涟漪。 他鞠躬,走下讲台,下一位同学已经在准备,她却还坐在那里没动。 闺蜜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喂,下一位都上去了,你还看?” 她揉了揉泛热的脸颊,嘴角不由自主弯起来,小声喃喃:“他太……太闪了。” 她那时还不知道,那个讲着“湿地是地球之肾”的少年,不久后会成为她最熟悉的爱人;他会被她压在床上,声音发颤地喘,眼尾微红,叫她“苓苓”。 但她从那一刻起就知道了—— 她要他,她只要他。 伏苓缓缓回神时,徐兮衡正好讲完最后一句话:“……所以请大家在拍摄期间尽量遵守生态防护规定。每一次误入、踩踏、丢弃物品,都可能造成长远的生态干扰。” 他站在风里,冲锋衣的衣摆被风轻轻吹起,声音清晰、沉静。语气还是那种不疾不徐的温和,却不再青涩,而是被岁月雕出力量与深度。 她低头轻笑了一下,轻轻抬手举起—— “徐博士。” 众人一愣,下意识看向她。 伏苓的语气温柔从容:“想请教一个问题,北望湿地是否存在大型野生动物?如果我们在巡查任务中遇到,应该如何应对?” 她说话时的语速非常好,语调里带着职业感,却没有距离感,声音清亮,像是拂过水面的风。她站在前排,帽檐下的眼睛认真而明亮,完全不像是在“走流程问问题”,而像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这个问题既切中野外拍摄中最引人注意的焦点,又完美帮节目组引入“风险与专业”的主题。 徐兮衡微微颔首:“北望湿地区域范围广,确实存在部分野生中大型哺乳动物。目前确认的有梅花鹿、野猪、灰狼,以及个别活动轨迹非常稀少的亚洲黑熊。” 他顿了顿,眼神在几位明显神色变了的艺人身上扫过一圈:“但这些动物大多数在夜间或黎明活动,白天出现的概率极低。只要不脱离既定路线,遵守科研组设定的范围和时间,就不会有危险。” “真有黑熊啊?”程也咽了口口水,动作浮夸地往韩焱身后一缩,“那我跟韩哥一组,年纪大,跑不快,我还能有点胜算。” 韩焱笑出声来,拍了他一掌:“你当你录《荒野逃生》呢?我没你想象的慈祥。” 魏燕秋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轻哼一声:“你们笑得出来,我可笑不出来。节目组是不是该写个保险协议?” “确实,该签的都签了。”Annabel冷淡接口,语气像是在念工作日程,“你当初拍情感类都市剧跳江那场戏都敢接,怎么这回开始怕黑熊了?” 林洛推了下墨镜,调笑道:“说不定到时候剪个‘对峙灰熊’片段,热搜都不用买。” 叶悠然紧张地小声道:“我、我怕野猪……上次看个纪录片,野猪能把人撞飞……” 白致远连忙安慰她:“不会不会,我带了驱虫喷雾和警示器,还有一把高频笛子,一般小动物听见声音就跑了。你实在害怕我带你走最近路线。” “致远你带啥都有,你是来参综艺的还是来驻扎科研站的啊?”搞笑艺人薛天翼笑着插嘴,“你这装备比我们队服都专业。” 伏苓看着他们笑闹,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却站在原地微微偏头,认真听徐兮衡继续补充道:“如果真的遭遇野生动物,请不要大声喧哗或急于逃跑。我们会给每位嘉宾配备基础野外行为手册以及紧急通讯器材。所有科研小组成员都会在外围巡查,确保每组嘉宾活动在可控范围内。” 说完这些,他的视线在伏苓身上轻轻停了一秒,然后转向其他人,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准备进入分组环节。” 节目组的耳麦里立刻传来导播的声音:“这一段完美!伏苓问得好自然,徐博士讲得也利落,内容满了,情绪也稳,节奏可控。” 镜头缓缓推远。 风吹过草海,阳光从云层后探出尖角,把几位站立的人影拉得细长而静默。 节目弹幕也开始滚动: 【白致远好暖,带了半个医疗站过来】 【伏苓问得太好了吧!听不出一丝紧张】 【她问得专业又不冒犯,好演员素养感住】 【感觉她是真的关心生态保护,而不是来走流程】 【伏苓在听徐博士讲解时眼神太专注了,有点戳我……】 ** 伏苓没有回应,她站在队伍前排,安静地听完了徐兮衡后续的补充,一如既往地沉着而温和。 只是风吹过时,她微微侧过头,视线又落回到他身上。 他站在晨光微润的湿地边缘,冲锋衣一半染着风尘,一半映着光泽,像是从某段时间深处缓缓走来的——没有喧哗,没有光环,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想多看一眼。 伏苓轻轻吸了口气,回过身,目光扫了一眼节目组那边正忙着调整器材与拍摄计划的方向。 “下午进湿地之前,我们先一起吃顿饭吧?”她声音不高,却稳稳地落入了场地中心。 导演黄奚成一愣,抬起头看向她:“嗯?” “我的意思是,”伏苓语调平和,眼神落在他身上,“综艺组和科研组一起。大家今天早上都赶了很久的车,午饭前没怎么正式打过招呼,拍摄又是密集野外行程……不如先吃个饭,熟悉一下彼此。这样也有利于接下来的合作。” 她顿了顿,语气一如既往从容,但带着微不可察的温度:“大家都是带着专业和责任感来的,但也是人,不是设备。” 话音落下,现场出现一瞬安静。 黄奚成沉默了一秒,然后弯了弯眼角,轻轻笑了:“好建议,伏老师。我们已经在科研站食堂订了饭菜,中午就一块吃。” 伏苓微微点头:“我不是为大家做决定,只是提个建议。如果哪组实在不方便,也没关系。” “当然方便。”徐兮衡接过话头,语气温和,“我们这边刚好也准备了餐点。站里今天多熬了份姜豉粥,本来还担心吃不完。” 这话一出,气氛果然松了下来。 程也举手:“我支持一起吃!我对姜豉粥毫无抵抗力!” 白致远也笑着点头:“我们带了野菜煎饼,还有藜麦炒饭,不辣,吃着舒服。” 魏燕秋转头问助理:“我中午的饭送哪了?别耽误开饭。” Annabel没说话,但拍了拍裤腿,表示没意见。 韩焱耸肩:“我是演员,不是斋僧,吃饭当然一起吃。” 叶悠然小声:“我其实……也有点饿了。” 薛天翼在镜头外咕哝:“伏姐说吃饭都这么有艺术性,姐你要是去做外交,我都信。” 弹幕再次爆了: 【她说话真的好会,体贴到不压人】 【“不是为大家做决定,只是提个建议”太会说了】 【这就是情绪掌控力,稳稳的伏姐风】 【黄导这笑太真了哈哈哈,像捡到宝一样】 【综艺组+科研组一起吃饭,怎么感觉像即将开启大剧情前的宁静午餐】 【伏苓真的很懂人际距离感……不生硬,也不造作】 黄奚成点头确认安排后,又低声和副导说了句:“她不是那种做效果的艺人,但她太懂‘情绪节奏’了。” 副导边记笔记边说:“她一讲话,镜头就自动对焦上去,其他人都成了背景。” 站在不远处的徐兮衡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 她没有回头,但眉眼间的某种静意,像是早就知道他会看过来。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 但风又吹了一次,阳光悄悄翻了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