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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过渡章,介绍剧情和背景/结尾有擦边)

    说起来也确实很突然,但这个局其实是一开始就设好的。朝怅远对政治不感兴趣,所以母亲说的什么为我所用、培植私人势力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这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眼里只有母亲允诺的昌明城——也即江北政府的首府——一栋滨江别墅。临行的时候朝盈几乎要一边说一边叹气,朝怅远却对这种自诩烂泥扶不上墙的状态悠然自得。他早就听说竹忧南也几乎是个在私德上一塌糊涂的二代,因此他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先是派出了某个貌若潘安的男豆在竹司令到达昌明城的第一晚上就去仙人跳人家,结果竹忧南不为所动,还反过来仙人跳了人家一块黑水鬼。朝怅远只好一边拒绝那小子的报销申请一边准备下一步计划,决定找几位魁梧的哥们儿对竹司令行不法之事然后拍下来当威胁。但众所周不知,朝怅远要是真的能按自己计划一步一步来,他也不至于到今天还只是某个民办大学的艺术系教授了。

    但是,说真的,朝怅远想,为什么不自己来呢?反正留给情人们的把柄实在是太多了,只是恰巧还没闹出什么私生子来——他完全不知道,当他冒出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他的小头已经控制了他的大头。毕竟竹老元帅的丈夫是华东的演员,再怎么样竹忧南也生了一张浓颜系的俊脸,再加上比他高半个头的身材,整齐的制服和意外有点忧郁气质的五官,竹司令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她的军靴的每一步都踩在朝怅远心上,或者干脆一点——他的小头上。

    朝怅远是一个很讲道义的人——他的家教很好。他相信既然是家母的贵客挑起这把火的,那就要由她自己来熄灭。所幸这些话,他不会直接对竹司令讲出来,但竹司令对这个贵公子的滤镜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洗澡的时候,朝怅远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可等他推门再次看见颤颤巍巍趴在地上、面色红得不正常、嘴角沾了他自己的东西的竹忧南用上目线看他时,一种被满足的征服欲很快再次夺走了他的神智。他想,我和她的第一个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好呢?当然,我觉得我还是比她长得稍微漂亮一些,孩子如果是个女儿的话还是长得像我比较好,如果是个儿子的话……诶,她怎么爬起来了?

    “其实你能办成这件事都已经很不错了。”大概半小时的会谈后,朝盈好不容易把自己这个大忙人儿子拉到私下说,“但是,朝怅远,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啊?”

    “你知道她母亲是谁吗?算了,不要用那种‘mama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的表情看着我——听我说,她mama是已经去世的楚军郧西方面军总司令——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懂,我真的会生气的——当年江北政务院大选,周式守总统竞选成功后组阁,竹老元帅因为是军阀世家出身为总统所提防,没能进入江北政治中心。而我和她又是同学,因此我俩几乎是冤家——”

    “您知道的,我对政治不感兴趣——”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转头就会把你丢进长江。你听懂我说的意思了吗?好,很好,你点头了,真是难得。所以你知道你为什么有神经病吗?你再摇一个头试试呢?我要的是,小竹心甘情愿——听懂了吗,心甘情愿——带着十四军和我结盟,然后,和你这个鳖孙结婚、生子,这是我给你在江北大局发生变动前留得最好的一条路。我劝你最好把那条路保住,要不然你就只能走中等那条路了。”

    “什么是中等那条路?”

    “你,现在,买一张到昌明城夜鹭洲大桥的车票,走到围栏的第三十米处,那里正在施工,有个缺口,你站上去,然后跳下来——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二条路。”

    朝副总统没有太多时间给自己的儿子补习政治课,因此她很快就让朝怅远送贵客回十四军的驻地,并告知竹忧南放心,对她的职务调整结果马上就会下达。朝怅远有点好奇她们聊了些什么,但又不是太好奇——主要是他怕这两个女人谁一开口又是江北局势的长篇大论。然而他知道自己要弥补先前给竹忧南造成的心理阴影,因此他选择和竹司令再次同坐一辆车,毕竟到驻地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距离。竹忧南明显想避开他坐,搞得气氛有点尴尬,因此朝怅远还是先开口了。他试探性问道,“你和我母亲聊了什么?”

    “一些政治上的事。”竹忧南戒备地扫了他一眼,“你没必要知道。”

    朝怅远倍感迷茫。他抬手想拍拍竹忧南的背以示亲密,但这反而造成了反效果——竹忧南在他碰到自己时几乎是吓了一哆嗦。 她站起身,在这个矮小的车厢里似乎有些周转不开,面对朝怅远时几乎是架在他身上,怒斥道:

    “我早就知道你们母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心只想拿十四军当自己的工具!尤其是你,朝怅远,你给我记住,我是答应了副总统的条件,但我也告诉了她,希望她能重新找个人和我对接。而不是你这个——畜牲,你在看哪里?”

    朝怅远终于将自己的眼神从竹忧南的腰带扣上移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她,只敏锐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所以你答应了?”

    “跟你没关系。我是出于对朝副总统最后的信任才答应她,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

    “可是您还是答应了。”朝怅远一脸无辜道,“防卫部长青照病休,总统忙着外交,说白了您这是决心要做我母亲的人了,不可能见不到我的,毕竟就像您说的,我们母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到朝怅远言语间的槐花香气染上了竹司令的衣领,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是多么的不对劲。车厢里站不直,她几乎是倾身压在坐着的朝怅远身上,左手还扶在朝怅远背后的椅背上,两个人近得不像话。她顿了一下,正准备坐回去,原本乖顺坐着的朝怅远却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在这个姿势下这个动作显得尤为轻松,因为她几乎是要把自己送到了朝怅远怀里——,轻声问道:

    “竹司令。您好像脸红了。需要我帮忙吗?不过我在不应期,但是我还是很乐意,或者可以等我们到驻军地再……”

    竹忧南瞳孔震颤,那句你要干什么还没问出口,朝怅远的另一只手已经像解他上一个情人的内衣扣一样熟练般单手解开了竹忧南的腰带扣。温度一向是不会骗人的,尽管竹忧南下身此时氤氲的热气可能是出于不久前遭受侵害时的自我保护,但朝怅远的理解也说得通:如果她不觉得吞下他的jingye是一件快事,她又怎么会湿呢?这当然是强盗逻辑。但朝怅远一向是觉得地球是围着他转的,更何况他正想着给竹忧南献殷勤——他这个变态理解的殷勤——,于是他说:

    “我还没刷牙。可以先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