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职

    H市的清晨有点雾蒙蒙的，出租屋里，凌雪站在窗前，晨光透过脏玻璃洒在她脸上，暖乎乎的，可她眼底那股累像是怎么都散不开。她低头瞅了眼手机，“夜色精焰”的页面还开着，半小时播放量破“9万次”，收益涨到“14000块”。她盯着那数字，心跳得有点快，又有点沉，像是压了块石头，嘀咕道：“14000块，钱是不少，可我不想老这么干了。”她最近的心思乱糟糟的,皱眉扫开，筷子掉地上，叮当响了一声，她嘀咕：“这活儿再好，我也想换个正经的。”

    她走到床边坐下，腿软得跟踩棉花似的，低头瞅着那套深色蕾丝内衣裤和黑丝袜，昨夜的汗味还黏在上头，带着点潮气。她拿起内衣，手指摸了摸蕾丝边，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闪过这几天：深夜对着镜头摆姿势，手抖着按录制，盯着播放量跳，心跳得像擂鼓。“还是想要份正经工作。”她闭上眼，指尖攥紧内衣，胸口像堵了什么，喘不过气。她想起刚开始拍的时候，手忙脚乱，满脑子都是房租和饭钱，后来收益多了，心却空了。她睁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柔声说：“拍得再好，心里也没底。”她深吸一口气，把内衣扔回床上，手指攥着床单，嘀咕：“总觉得少了点啥，像在飘着，落不了地。”

    她点开“夜色精焰”评论区，留言跟潮水似的：“jiejie这画面真性感，丝袜水光绝了！”“柔光低视角好勾人，下一期快出啊！”她翻着，手慢下来，苦笑了一下，说：“他们爱看。”她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要是再拍下去呢？收益还能涨，3万变5万，5万变10万。可她马上摇了摇头，心像被什么拽了下，柔声说：“钱是多，可我不想老这样啊。”她点进私信，有人送了1000块：“jiejie好专业，下一期我刷更多！”她愣了下，心像被轻轻戳了下，暖了那么一瞬，又凉了下去。她嘀咕：“他们给钱，我该高兴，可我怎么一点都不想接？”她闭上眼，手指攥紧手机，胸口像压了块冰，凉得她打了个哆嗦。她柔声说：“我不想靠这个了，想踏实点。”

    她咬着嘴唇，指甲掐进手心，疼得她清醒了点，说：“有份工作多好，我得换个路子。”她翻开后台，累计收益超2万，加上昨夜的14000块，总共3万多。她盯着数字，眼眶热得发烫，泪水顺着脸淌下来，滴在床单上。她柔声说：“3万多，够我撑一阵，得找个正经活儿。”她脑子里翻涌着失业那会儿，简历投了一堆，没人理，她窝在这破屋子里，天天泡面，手机电费都掏不出。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夜里盯着天花板，眼泪流了一枕头。她嘀咕：“视频让我喘口气，可我不想老飘着。”她擦掉眼泪，手指攥着床单，像攥着最后一口气，说：“有份工作，踏实点，多好啊。”

    她打开电脑，屏幕光刺得她眯眼，招聘网站上全是岗位。她搜了“H市运营代表”，跳出一堆，月薪4000到6000块，要会沟通、有创意。她眯着眼，手指划拉着，说：“这个我能干，比文员有意思。”她挑了家电商公司的运营代表岗，月薪4500块，写着“负责推广，沟通能力强”。她打开旧简历，大学设计专业，没经验，以前投出去都没回音。她咬着嘴唇，手指敲桌子，脑子里翻腾着：我行不行啊？没经验，人家会要吗？可她又想：我拍视频不也得猜观众心思？这不差不多？她深吸一口气，说：“得改改，靠谱点。”她重新弄了一份，删了花哨的自我介绍，加了“懂用户需求，沟通能力强”，末尾写上“执行力好，喜欢挑战”。她点了投递，手指抖了下，心跳慢下来，说：“试试吧，有工作总比现在强。”她靠着床头，盯着电脑，屏幕映出她那张白脸，眼底的黑眼圈跟画上去似的。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要是没回音呢？还得再拍吗？她摇摇头，柔声说：“不能回头，我得往前走。”她嘀咕：“熬了这么多夜，也该睡个好觉了。”

    她翻出手机，评论还在涨：“jiejie下一期呢？我刷赏了！”“这画面绝了，别停啊！”她苦笑了一下，说：“刷赏也没用，我不想干了。”她点开私信，催更的消息塞满屏幕，她手指停了下，心像被扯了下，柔声说：“他们爱看，可我累了。”她翻出大学时的设计作业，一本手绘册，线条歪七扭八，角落写着“凌雪，未来设计师”。她盯着那几个字，眼泪又冒上来，脑子里全是那时候的自己：熬夜画图，手指沾满铅笔灰，满心想着以后。她柔声说：“那时候多简单，觉得自己能行，现在呢？”她把册子合上，手指攥紧，眼泪滴在封面上，晕开一小块。

    两天后，电商公司回了消息，约她次日面试。她愣了下，心像被暖风吹了下，说：“这么快？”她起身翻衣柜，找出一件白衬衫和黑裤子，衬衫领口有点皱，裤子膝盖磨得发白。她站在镜子前换上，肩膀瘦得撑不起衣服，脸色白得像纸。她说：“像个人了，不用藏了。”她对着镜子练笑，嘴角有点僵，心跳得有点快，嘀咕：“得自然点，别搞砸了。”她脑子里翻腾着：大公司运营代表，得会说话，我行吗？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包，说：“5000块，够吃饭交租，能活。”她攥紧包带，手心出了汗，柔声说：“试试吧，总得试试。”面试在南区一栋写字楼，HR是个中年女人，头发烫得卷卷的，眼神挺尖。她问：“没经验，怎么干运营？”凌雪手心更湿了，攥紧裤缝，说：“我学得快，懂用户心思，以前自己弄东西，挺能琢磨。”她顿了下，加了句：“喜欢跑客户，能聊。”HR瞅她一眼，点点头，说：“明天告诉你。”她走出大楼，腿软得像踩云，抬头看天，晨光有点刺眼，嘀咕：“成了吗？我得成。”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要是没成呢？可她攥紧拳头，说：“不管成不成，我得往前走。”

    她回到出租屋，坐在床边，手指攥着裤子，盯着手机，等着HR的消息。她脑子里想着：运营代表挺好，我能干。她翻出手机，瞅了眼“夜色精焰”，收益跳到“15872块”，私信堆满催更：“jiejie别停啊！我送2000块！”她苦笑了一下，说：“他们还等着，可我不想干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晨雾散开，H市街头人声渐起，烧烤摊的烟火气换成了早餐摊的包子味。她低头看手机，银行卡余额3万多，够她交租、吃饭、撑一阵。她走到床边，拿起那套内衣裤和丝袜，塞进垃圾袋，手指停了下，又拿出来瞅了瞅，嘀咕：“留着干啥？没用了。”她重新塞回去，系紧袋子，下楼扔进垃圾桶，脚步轻得像卸了担子。她回到窗前，手指攥紧衬衫，说：“找到工作，我就不干了。”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这日子，我累够了，想睡个安稳觉了。”窗外街头热闹起来，早餐摊的热气飘进来，混着豆浆的甜，像在招呼她迈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