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原因
“……抱歉，布魯斯，再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能去面對……” “好。”收起手機，布魯斯看向沙發上的他們。 康納低下頭，貼在她的頭上，手環抱著那小小的身軀，“啊，另一個果然也不要我。” “別傷心，媽咪要你。”坐在新兒子腿上的她往上摸索著，碰到後撫摸他的頭。 “嗯！反正我得到了可愛的、會魔法的媽咪！誰要去管臭男人在不在乎我！”他打起精神。 “他只是需要點時間。”布魯斯為為數不多的朋友辯解，順便轉移話題，“康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可能會冒犯到你……你為什麼會要被銷毀？” “好像是因為我分化成Omega了，萊克斯想要的是Alpha。” “那傢伙還搞性別歧視啊。”趴在小女孩腿上的浣熊晃了下尾巴，“O哪裡不好了？” “就是說啊，抑制劑難道很花錢嗎？” “不，孩子，依盧瑟的財力來看必定沒問題，只能說是他不愛你。”傑森爬到沙發上，被擠在奧古和康納之間，“奧古，我要吃小甜餅。” 他拿給他，還不忘損了一句，“快成一頭豬了，胖崽。” “你管我（啃）。” “其實氪星人只有男女性別。”布魯斯忍不住看了看自己這邊的沙發，還有一個位置，但他們都擠到同一張上，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構造就跟我們的男女Beta一樣。” “所以康納是遺傳到盧瑟了？” “大概吧。” “不管怎樣，康納是我的兒子了，我會保護好他的。” “媽咪～”康納發出彷彿快要融化的聲音，猛地蹭她，“我好愛妳！” “我也是。” “……妳為何會想要收養才見一次面的男孩呢？”布魯斯疑惑地問。 “很合眼緣嘛，他那種無害狗狗的氣質讓我很喜歡。” “好吧，妳想養就養，不過妳要管好他，別再讓他像昨晚一樣。” “好的。” 接著他又說：“不過，我們得紀錄他的能力，看他是不是跟超人一樣。” “嗯，好啊。” “那，到訓練室。” 他們隔著玻璃窗看著。 “磅！”他又煞不住了，把訓練室堅硬的牆撞凹一個大洞，爬起來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抱歉。” “會痛嗎？”布魯斯一邊紀錄一邊問。 “不會。” “那裡有鐵塊，你用熱視線。” 康納看向鐵塊，很快地從雙眼發射紅色的光，燒熱了桌上的鐵。 “好了……接下來是呼吸，就是吐出冷凍氣體。” 他深吸一口氣，呼出，並沒有想像中的氣體，又試了幾次，都沒有。 “看來沒有那種能力，”布魯斯若有所思地看著風壓檢測，數值上升了一點，“或者是還沒覺醒。”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會熱視線，”康納說，“是一個月前才有的。” “超人最開始也沒有啊，他過了好幾年才有能力，康納你才出生多久啊，已經很棒了喔。”面對旁邊人的目光，她無辜地眨眼，“提米給我看了超人的紀錄。” 那個紀錄是蝙蝠俠與超人熟識後由他提供的，實在不應該給別人看。 “別怪提米啦，是我強迫他的，”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要罵就罵我吧。” 他會罵嗎？並不會。 沒有人可以對著那張幼嫩可愛的臉蛋說出責罵。 “下次要先告訴我。” “好的。” 接下來幾場測試下，布魯斯得出結論，“就等同於是超人的弱化版本。” 奧古看著數據，“難道說，這才是盧瑟要銷毀他的原因？因為那傢伙其實是想創造一個和超人可以互相對抗的克隆體吧。” “欸，所以都是因為我很弱才被放棄嗎？”康納失落地說。 “寶寶，”她浮在半空中，捧住他的臉，“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盧瑟太貪心了。” “你的存在是奇蹟、是珍寶，他不懂珍惜，但我會愛你。” 他感動得眼泛淚花，緊緊抱住小小的她，“媽咪，遇到妳真的是我的幸運！” “哦，我也是。”她拍拍他的背。 “布魯斯，我們可以上去了嗎？” “可以。” “……要是父親也這麼能說話，那該要有多好。”奧古瞟了布魯斯一眼。 “……那是魅魔在誘捕獵物。” “嗯？你怎麼知道她把他當儲備糧？”他好奇地說。 布魯斯猛然抬頭，“你是在說笑的嗎？” 青年愣了一下，“那你為什麼那麼說？” “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所以她真的？” “我還以為你無所不知……是她以前說過的，她說魅魔族盛行養成，會把無血緣的養子女養大後再享用。” 他瞪大眼睛，看著另一個世界的兒子，“……她對你也這樣？” “錯不在她，是我勾引的。”那雙綠眸頗有深意地看著他，“吾愛長得很符合奧古的審美，不是嗎？” 他移開視線，“午餐時間到了，我們上去。” 青年知道他不想多談，於是配合轉移話題，“也不知道阿爾弗雷德煮了什麼，希望那隻浣熊不要吃太多，他肥得像隻豬了。” “別這麼說，作為一個成年人，他的食量是正常的，他只有外表是浣熊……” 在第五天的時候傑森終於恢復了，首次以人的樣貌出現在康納面前，迎來熱烈歡迎。 “哇——你這身酷斃了，老兄！”康納以稍快的速度摸著傑森的皮夾克。 “嘿，你快摸破了，”他後退一步，“而且禮貌些，我是你爸。” “好的，Dad。”他乖巧地說。 “真乖。”傑森忍不住微笑，摸了摸他的頭。 “康納，你確定要叫他爸？”提姆疲倦地趴在奧莉薇亞腿上，“不覺得傑森年輕得像你哥？” 康納：“等等，你也趴得太自然了吧？！” 傑森：“小紅，你會把她壓壞的。” “我被沙發絆倒了來著，讓我睡一會就好Zzz……” “就這麼睡了？”傑森戳了戳他的臉頰，“瞧，這黑眼圈濃的快跟浣熊一樣了。” “可憐的提米，”小女孩撫摸著腿上人的髮絲，“上完學還要去上班，晚上還要夜巡。” 傑森瞥向壓榨小紅的某個人，“老頭子，你就沒什麼想要說的嗎？” 壓力來到韋恩董事長身上，看著財務報表的男子默默地用平板擋住臉，“提姆說他可以負擔。” “即使如此也不能全都丟給他吧？他還未成年啊。”奧莉薇亞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家長。 他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全都丟給他，有時候早上也是會去公司幫忙處理一下，而且有人會幫他。” “那他這副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肯定又是熬夜幹什麼了，”達米安說，“錯並不全在父親身上。” “這個年紀能幹什麼，難道……”奧古看著呼吸平穩的提姆，“他又剪輯短片了？” “什麼？”×N “喔，會這麼說是因為我世界的提姆喜歡剪輯蝙蝠俠或蝙蝠小子——那是我以前的代號——精彩打鬥片段，在我那邊的傑森加入的那段時間就變成他的專場然後再來是理查德。” “原來啊，所以提米每次出行都會錄影？” “他就是個控制狂。”韋恩小少爺這麼說。 “你認真的嗎？奧古，他浪費睡眠時間就是為了這種事？”傑森不太相信。 “我並不確定這邊的他是不是。” “是的話就好玩了，我可以說他是蝙蝠狂熱粉。” “狂熱粉是什麼？”康納疑惑地問。 “就是支持者中最著迷偶像的一種。” “偶像？” “很多人都憧憬的對象。”傑森耐心地解釋。 “所以蝙蝠俠是偶像？” “大概？” “喔，那布魯斯可真厲害。” “你知道？！”達米安有些驚訝。 “雖然昨天他穿得黑漆漆的，但我看得到。” 布魯斯早有預料，於是面不改色，“剛才忘記測試透視能力了。” “我也忘記說了。”康納歪頭，想了想，“透視好像是我最早出現的能力，我最早學會控制這個。” “康納好厲害啊！”她小小聲地鼓掌，使了眼色給Lord和傑森。 接收到視線的兩人開始誇獎。 深膚的青年鼓了兩下掌，“挺棒的。” “嗯，依你的年紀來說，很不錯。”傑森揉了揉他的頭髮。 “還好啦。”康納的耳朵紅了，他們三個還是持續說幾句誇獎，他不禁害羞地捂臉。 對於布魯斯的視線她給予回應，“這是鼓勵式教育，布魯斯你可以學習一下。”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