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Go to hell
惡夢對於傑森來說是個陰魂不散的存在，不過在奧莉薇亞來到他身邊之後已經沒出現了，這次例外。 他猛然睜開眼睛，眼眸裡的痛苦還未散去。 “Jay，還好嗎？”手貼在他臉頰上，熟悉的香氣環繞在他周圍。 他放鬆下來了，下意識窩進她懷裡，接著才反應過來，“妳不是該在韋恩莊園嗎？” 青年沒動，依舊埋在她柔軟的部位，聲音悶悶的。 她摸著他的頭髮，“怕你不要我呀。” “該怕的人不是妳吧……”他嘟囔著。 “哦，我們的小幽靈也會拍嗎？” “哼。” “今天要夜巡嗎？” “當然……天，已經九點了？！”他猛然坐起來。 “就是因為這樣才來找你的，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呢。” “都怪妳，妳不在我身邊讓我時間都亂了。” 這句話包含的暗示讓她蠻開心的，“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寶貝。” 被察覺到心思的大男孩不自在地撇過頭，“我去準備了。” 今晚很平靜，處理完幾件小事他就回到安全屋，卻發現來了個不速之客。 那人坐在沙發上，悠閒地拿著一本書在看。 “原文版的一千零一夜，是奧莉薇亞在看的？” 從容優雅的語調讓傑森不由得想起眼前人的母親。 真是奇怪，都待在老蝙蝠身邊了，怎麼還跟塔莉亞那麼像？ “對。” 他開始卸下裝備。 “這間房子可真是……簡陋。” “只是安全屋而已，過幾天就要換了。” “明明有家，為何不回去？” 他一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先了解這裡的事，沒有嗎？” “我先吃小貓，其餘事慢慢來。”奧古無所謂地說，“我會在這個世界待很長時間。” “……韋恩二少已經死了，跟我紅頭罩有什麼關係？”他伸進胸前口袋裡把小魅魔拿出來。 她迷迷糊糊地飛到桌子上。 “難道你不想恢復身份？” “死人身份很好。”他脫下夾克，“而且這裡是哥譚，沒身份的人多得很。” “你這個年紀應該在讀書。”Lord單手捧起奧莉薇亞，用指尖輕輕地戳了戳。 她逐漸清醒了過來。 “你是大哥當慣了嗎，少在那邊管東管西的，這裡不是你的世界。” 奧古表情沒變，“所以你沒想從政？這點跟我那裡的傑森不一樣。” “……當政客？” “他想推動死刑恢復。” “抱歉啊，我沒有那樣的偉大志向……你那邊的我應該被養得很好吧？”他忍不住問。 不然怎麼有那種想法？ “還不錯。” “他也撬了蝙蝠車輪胎嗎？” “沒有，他吃了我的貓飯被我抓住了。” 這種被領養方式是傑森沒料想到的。 “寒暄夠了，你也該回家了吧？” “我說了，要一起跟你照顧奧莉薇亞。”他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我這間小屋子可容不下你，大少爺。” “換間大的。”他拿出黑卡放在桌子上，“一切費用由這個世界的父親負責。” “你是在裝傻嗎？” 他裝作沒聽見，專注逗弄小魅魔，她黏黏糊糊地抱著他的手指不讓動。 傑森幾乎要嘆氣了，“東區並沒有豪華的房子，我找間兩房一廳的，可以嗎？王子殿下。” 他起身，“隨你，那我先帶走她了，等到你弄好再通知我。” “欸，我想跟Jay在一起。”她想要飛走，卻被一把抓住。 “你跟他待多久，跟我又待多久？”奧古不滿地看著她，“一點也不想我？” “這……” “偏心也要有個限度，這幾天妳跟我一起行動。” 她求助地望向傑森。 “妳就跟他一起吧，我找完房子就去接妳。” “喔，好吧……” “就這麼不捨？”那雙綠瑪瑙般的眼眸不滿地看著她。 “那孩子需要我啊，我一不在，他就做惡夢了，而且我答應他不離開。” “他也同意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死而復生，讀了他一些記憶，我看到很殘忍的畫面，”她靠在他懷裡，不自覺攥緊他的手，“那個可惡的小丑先是用撬棍虐打他，再來炸死他……我可憐的Jay，那該有多痛啊。” 他語氣陰沉，“告訴我，那個敗類死了嗎？” “沒有……”她落下眼淚，“蝙蝠俠在，Jay又怎麼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了他呢。” Lord低下頭吻去她的淚珠，“吾愛，別哭。” “或許我們可以做些事。” 她微微瞪大眼睛。 “依我的了解，即使小丑被關在阿卡姆，也很有可能跑出來，機會到的時候再出手也可以。” 奧莉薇亞狠狠地點頭。 但她沒想到這天會那麼快到來。 大人和小孩們瑟瑟發抖地縮在一起。 “奧莉薇亞別怕，父親很快就會來了。”旁邊的達米安在她耳邊低語，他跟她靠在一起，安撫地拍了拍她微微顫抖的肩膀。 “……嗯。”額髮微微遮住她的眼，沒讓人看到她興奮的眼神。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這就要從達米安的作業說起—— “父親，我該怎麼寫，”他抬著頭認真地問，“與家人快樂遊玩的經驗。” “是你的作業嗎？” “是的。”達米安皺了皺眉，“我總不能把夜巡的事寫出來吧？” 一起踢壞蛋屁股是遊玩嗎？布魯斯僵了一下。 “要不，去遊樂園玩吧？”坐在旁邊的提姆說出自己的意見，“伯恩利區的那個廢棄遊樂園重新開幕了。” “外來者接手經營的那個？” “嗯，我想他也沒去玩過吧。” “你覺得我會去玩那種幼稚的設施嗎，德雷克。” 提姆：“如果是奧莉薇亞想玩呢？” 被提到的魔抬起頭，臉頰鼓鼓的，她懵懂地看著他們。 “嘿，吃小口一點，雖然阿福做的蛋糕確實很美味。”提姆抽出紙巾擦了擦小女孩嘴角上的草莓醬。 她點頭，慢慢嚼著。 “妳前些天不是盯著遊樂園宣傳片看嗎？是不是很想去？” 紫色的光點在她旁邊拼出「我沒看過，覺得有些新鮮。」的字，字體圓鼓鼓的。 多麼的可愛啊……他眨了一下眼，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要去見識一下人類的發明嗎？” 她嚥下被咬碎的地蛋糕體，“達米安去，我就去。” “……好吧，既然妳想去。” 就是這樣子，誰知道會遇見小丑呢？ 正在對攝影機高談闊論的哥譚惡夢突然轉過頭，即使不靠近，也能感受到他的神經質，“讓小丑叔叔抓個幸運的小朋友——就你了！” “韋恩小少爺！”他堪稱粗暴地拽起達米安。 “來，看向鏡頭，告訴你的爸爸你有多害怕！” 小男孩面無表情。 “NoNoNo，真是不聽話，不說就沒機會見到Daddy了喔！” 他撇下嘴，“父親，我很害怕，快點來遊樂園。” 布魯斯本來在的，只是臨時被叫去公司開會，原本是提姆要去，但大家長堅持他留下來陪他們玩。 當提姆去洗手間的時候一群人控制了遊樂園，兩個倒霉孩子因此被抓住。 至於Lord？他正在調閱關於這個世界的資料，對於遊樂設施他沒興趣，而且他的容貌也並不適合出現在人前。 迪克的話則是代班，小警察無奈地缺席難得的遊樂園之旅。 傑森來了，但因為要去幫小饞貓買冰淇淋，所以沒跟他們在一起，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小丑揚起弧度誇張的笑容，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陣騷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蝙蝠俠及紅羅賓到來。 還沒等他們正面對上，小丑就被一團黑漆漆的史萊姆（？）吞掉，之後那個不該存在的東西消失了。 奧莉薇亞忍著反胃的感覺，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純凈的藍眼睛與蝙蝠俠的眼罩對視，她無辜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