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性羞辱他

    3

    第七天的凌晨，雨停了，空气里却还残留着湿冷的霉味。孟羽汝站在窗前，手指攥着窗帘，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穿上外套戴着帽子口罩出了门。

    她盯着巷子尽头，那里空无一人，却仿佛还能嗅到血腥的气息。今天是系统07预测的裴之舟虚弱期开始的日子，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怎么做？”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攥得发疼。

    【巷尾废弃仓库，绳索和锁链已准备好。把他带进去，绑起来。接下来的七天，你必须掌控他的一切。】系统弹出一张地图，红点标记在她前方五十米处，【现在就去，他还没走远。】

    “我真的要这样做吗？”孟羽汝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喉咙干涩得发疼。

    她脑海里翻涌着那晚的画面，裴之舟擦拭匕首时的冷漠眉眼，刀锋贴在她颈动脉时的冰冷触感，还有他低喃“你看到了什么”时的兴奋尾音。

    她知道，如果不行动，等他恢复，她不会有第二次捡回性命的机会。

    她总不可能请一辈子的假吧。

    【不行动，死亡概率将重新升至99.8%。】系统毫不留情，【这是你的生存法则，宿主。】

    她深吸一口气，背包里格外的重，里面装着从抽屉里翻出一捆登山绳和一瓶从母亲药箱里偷来的镇静剂。

    她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针管，但她还是咬牙给自己鼓了气。裴之舟是她曾经偷偷喜欢过的人，可现在，她只能把他当作威胁生命的怪物。

    废弃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孟羽汝屏住呼吸，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摸索前行。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腐味，角落里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系统07在她视网膜上投射出一条金色路径，直指仓库深处。

    然后她看到了他。裴之舟靠在墙边，白衬衫皱得不成样子，袖口沾着干涸的血渍。他的呼吸微弱，鸦羽色的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头，冷白的皮肤在昏暗中透着病态的光泽。匕首掉在一旁，他的手指无力地垂着，连握住它的力气都没有。

    虚弱期的他，看起来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鹰。

    孟羽汝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她悄悄靠近，手里的针管已经推好了药液。裴之舟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睁开眼，那双平日里温柔如晨雾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冷漠的雾气。他看到她时有些错愕，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嘲笑她的胆怯。

    “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她没回答，深吸一口气，鼓起仅剩的勇气，猛地冲过去，手一抖，针管刺进他手臂。

    裴之舟皱了皱眉，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药效迅速发作，他的眼皮沉沉落下。孟羽汝咬紧牙，用登山绳将他的双手反绑，又拖着他挪到仓库角落的一把旧椅子上。她动作笨拙，手心全是冷汗，连绳结都打得歪歪扭扭。

    绑好他后，她退后几步，盯着昏迷中的裴之舟。少年修长的身形被绳子勒出紧绷的轮廓，校服衬衫敞开一角，露出锁骨下苍白的皮肤。他的呼吸浅而平稳，像一幅被定格的画。可她知道，这幅画随时可能撕裂成血色的碎片。

    【下一步，性羞辱他。】系统07的提示冷不丁响起，【摧毁他的意志，让他臣服于你。这是扭转杀意的最佳手段。】

    孟羽汝的耳朵嗡的一声，脸瞬间烧得通红。“你说什么？”她几乎尖叫出声，“我做不到！我怎么可能——”

    【宿主，这是生存的必要步骤。】系统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虚弱期的他无法反抗，你只需让他感受到屈辱和无力，他的精神防线就会崩塌。】

    雨水从破旧的屋顶滴落，打在两人之间，溅起一片冰冷的水花。

    孟羽汝的校服湿透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