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离不开你了
书迷正在阅读:【柯南/总攻】放暑假后我在游戏里007当酒、只想每天被jiejie惩罚、【柯南/总攻】在酒厂玩游戏后我变成了疯批、修仙界训诫日常、【总.攻/名柯警校组专场】好感度100以后、乙油男主们的混乱性爱、不正经的按摩店、群星璀璨[娱乐圈] gl/np、原神乙女向同人小rou段。
晨曦未至,天色尚沉。 屋内一片旖旎狼藉。 你靠在薛昭平怀中沉沉睡去,发丝散落,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欢爱痕迹。 薛昭平醒着。 或者说,他一夜未眠。 他坐在榻前,烛火微曳,映照出他如玉的容颜。而他一瞬不瞬地凝视你,伸出手轻轻描摹着你的眉眼,温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眉,曾因愤恨而紧蹙,因不甘而虬结,因绝望而染血。 如今,它静静地舒展着,并未被痛苦刻下痕迹。 修长的的指尖下滑,描过你的眼睫,睫羽如蝶翼般落在他的掌心。 你睡得很沉,毫无防备,任由他贪婪地刻画着你的一切。 他多么贪恋你这副模样。 无忧无虑,沉静安然,任由他触碰,不曾抗拒。 他的指尖滑过你的鼻梁,落在你的唇上。 那里泛着水光,红润而柔软。 薛昭平盯着那里,目光深沉,喉结滚动,忍不住俯身亲了亲。 “阿意,我是你的了……” 他低喃着,额头贴上你的眉心,双唇摩挲着你的鼻尖,低低地笑了。 “无论是谁……都不能再从我身边夺走你。” 他又吻上你的额心,唇瓣停留许久,似是要将你气息全都夺取。 片刻后,他撑起身子,穿上朝服,玉冠束发,衣袂翻飞间,他收敛所有的沉溺,恢复成温文尔雅的正直贤臣。 他最后不舍地看你一眼,终究还是克制住再度俯身吻你的冲动,转身走入未明的晨色之中。 今日朝堂之上,他还有一场大戏要演。 朝堂之上,群臣列班。 太子高坐龙椅,眼神难掩惶惑。 太傅恭敬上前询问:“陛下,先帝龙体渐愈,为何突然驾崩,可查清缘由?” 太子刚要开口,大殿门外,一名浑身染血的御医踉跄奔入,衣衫染血,伏地叩首。 “臣有罪!臣有罪!” 太子脸色骤变:“胡言乱语些什么?!” 御医浑身颤抖,眼泪流淌而下,不停磕头,声音哀绝:“殿下……陛下……微臣本不该说,可陛下……是被毒杀的!” “臣……是被逼无奈,才奉太子的命,悄然毒入龙药……臣罪该万死!” 言罢,御医拔出袖中短刃,当场割喉自尽,鲜血溅于金砖之上,群臣大惊失色。 太子骤然攥紧龙椅,转头看向薛昭平,而薛昭平,只静静站在原地,面色沉静,神情毫无波澜。 “殿下,您可有话说?” 太傅沉痛道,群臣哗然。 “是你!是你设局害我!” 太子猛地站起身,拔剑指向薛昭平,目光猩红:“薛卿啊薛卿,你可真是本宫的好舅舅!” 薛昭平不可置信地望向太子,面上万分失望与痛心,向太子深深一揖: “臣素来敬重殿下,以为殿下仁孝明德,岂料殿下竟……臣真是看错了人!” 言罢,他向群臣拜下,声音沉痛: “诸位大人,事已至此,皇位岂能再交由有弑君嫌疑之人?” 不等太子再辩解,铠甲碰撞的声音骤然响起。 禁军,已列阵于殿外。 禁军,听命于薛昭平。 太子瘫坐龙椅之上,面色惨白,再无还手之力。 太傅上前高呼:“请立皇后嫡子、太子幼弟、晋王殿下继位,以安天下人心。” 群臣纷纷附和:“请立新帝!” 薛昭平叹了口气,表情仿佛经过万般挣扎,终究恭敬地说道: “臣赞同。然新帝年幼,臣恳请太后垂帘听政,由臣等辅佐,待新帝成年再还政于他。” 群臣齐声响应:“薛大人深明大义,真乃我朝砥柱!” 太子绝望地看向朝堂。 而薛昭平,站在群臣之前,端方恭敬地朝着皇座拱手。 他彻底败了。 太子惨笑一声,闭上眼睛,任由禁军将他带走。 昭庆十三年,幼帝登基,皇后为太后垂帘听政,薛昭平为摄政王,朝政大权尽握于手。 他如往常般谨慎谦恭,待人温和有礼,群臣无不感慨: “摄政王不慕权位,朝廷有此贤臣,真乃国之大幸。” 却无人知晓,这样一位人人称道的君子,在退朝之后,便急不可耐地赶回薛府,贪婪地寻求你的触碰,迫不及待地沾染你的气息,只有你才能慰藉他的疯狂。 他不满足于夜晚才能触碰你,他想要你的气息,想要你的温度,甚至想要将你的一切刻进骨血里,让你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 他在上朝前,将你的私物藏在腰封之下。每每听百官喧喧而谈心浮气躁时,他便悄悄低头轻嗅,以缓解心中令人发狂的焦灼。 满朝文武皆在议论国事,可他心中所想的,却是你昨夜在他掌下微颤的模样,是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的声音。 一日,他勉强撑完朝会,心绪已彻底紊乱。 他不能忍了。 他想见你。 他草草退朝,几乎是失控地回到薛府,你却不在房内。他在偌大的房间内踱步,手指一遍遍摩挲着你的丝帕。 他等不及了。 他原以为,只要稍微忍耐,便能度过这一天。 可他错了。 他已经被你驯得彻底,上瘾得毫无退路。 他需要你。 他需要你的气息,需要你的触碰,需要你的气息,需要你唤他的名字,需要你的指尖抚过他的锁骨,需要你的唇瓣落在他的眉心。 他撑着额头,闭上眼,低低地喘息,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燥热。 天色已黑,你还未归。 他走到门口,静静地站在庭院里,望着府门的方向,眸色晦暗不明。 寒风拂过,他却毫无所觉,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犬,焦灼地等着主人召唤。 你才刚踏入府门,便被人骤然抱紧。 薛昭平的身体发烫,将脸埋在你的肩窝,死死地扣住你的腰:“阿意,别再离开我了。” 你被他的力道箍得皱眉,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才半天不见,至于吗?” 他闭着眼,手掌更用力地收紧:“至于的。” 他贪婪地汲取着你的气息,感受你的温度,终于找回自己的归属。 “我离不开你了……” 三个月后,朝堂上风波再起。 太傅率众臣齐齐跪地,向高坐帘后的太后请命: “臣等以为,如今天下不稳,幼帝难以服众,唯有摄政王品德高尚,才能安定天下。臣等恳请陛下禅位于摄政王!” 群臣呼声震耳欲聋。 薛昭平面露惊愕,他从未想过登基称帝。 至少,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次走到这一步。 他只想做权臣,做一个能护你一生无忧的丈夫。 他已经懂得,帝王是孤独的,世人敬畏的不是君主,而是权柄本身。 他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沈家不会再被满门抄斩,他也不会成为你最恨的仇人。 这次,他没有兵变,没有造反。他身为外戚,摄政王才是他最适合的身份——手握天下,却不背负帝王之名,不必受庙堂束缚,不必对谁负责,只沉溺在你怀中。 他甚至想过,等到幼帝年长,天下安稳,他便退隐江南,携你远离庙堂风波,一同白头到老。 可如今,太傅率百官跪请,他的退让、推辞,竟都无法令群臣信服。 太后拂袖站起:“摄政王德行虽高,却是臣子,岂可僭越帝位!” 太傅坚持道:“摄政王一片赤诚之心,天下皆知,若王不上位,边境不稳,恐生乱事,必令苍生受难!” 百官齐齐叩首,呼声震耳欲聋:“请摄政王登基!” 薛昭平紧紧握拳,眸色晦暗如渊。 这不是他的局,这是你的局。 这段时间,他不在府中时,你便以他的名义,暗中联络朝臣。 你深谙他的行事风格,精准地模仿他的笔迹。 你不露痕迹地在朝堂之中,种下了 “摄政王薛昭平,欲篡帝位”的种子。 你让那些大臣以为,他对帝位怀有觊觎之心。 他的朝臣,他的旧部,他的同僚,全部相信他野心勃勃。 你让他们主动逼他走上这条路。 你要他登上帝位,身居高处,众叛亲离。 原来,你是那个在前世亲眼看着家族血染皇城的沈知意。 薛昭平沉默半晌,终于在群臣恳求中,颤声道: “既如此,臣便恭敬不如从命。待天下安稳,再归政于幼帝!” 群臣再拜,山呼万岁。 太后脸色霎时惨白,不敢置信地看向薛昭平:“昭平,你疯了吗?!” 可他没有看她,只是微微抬头,望向朝堂之外的天色。 你赢了。 他……输得彻彻底底。 昭庆十三年,天命改换,薛昭平登基称帝,定国号为胤。幼帝退位,前太后被降为长公主,幽居别宫。 御书房,冷风骤然灌入殿内。 曾经的太后,薛昭平的亲jiejie,如今的长公主,满脸寒霜地站在门前:“昭平,你竟真的这么做了——” 她说不下去,盯着面前拥着你的薛昭平,眼底满是怒意与震惊。 你坐在薛昭平腿上,被他圈在怀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应对自己的亲jiejie。 而薛昭平却毫不在意地低头,将脸贴着向你的手背,薄唇摩挲着你的指尖。 他眼底涌过强烈的痛楚,但很快又被决绝所掩盖:“阿姐为何如此激动?” 长公主怒视着龙椅上的男人,她已不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后:“你曾对我发誓不会登基,可如今呢?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不愿相信,自己亲手扶养长大的弟弟,竟真的和她走到了这一步。 她也从未见过薛昭平这副模样,一边与她对话,一边贪恋地吻着沈知意的指尖,甚至在她眼前,痴迷地吮吻沈知意的侧颈。 “昭平,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可薛昭平,他按住你的腰侧,顺势将你往怀里扣了扣:“阿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长公主身子摇晃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你手指轻轻一扣,握紧了薛昭平的手腕。 他微微一震,指尖随之蜷起,顺从地回握你的手,沉静地俯视着长公主:“幼帝之位,本就不稳。” “他登基以来,朝堂动荡,外有番邦窥伺,内有党争不休,我不过是顺应天命,将这江山握在自己手里罢了。” 他眸色幽深,将你的发丝缠绕在指间,贪婪地嗅着你的发香:“我不要做权臣,我要做君王。” 他更加用力地将你抱紧,低头吻上你的唇。唇齿缠绵,只有你的气息才能抚慰他。 吻过之后,他才喘息着抬头。 “这天下,本就该是朕的。” 长公主眼角滑下一滴清泪:“……昭平到底还是不是本宫的亲弟弟?”她声音哀戚,带着几分痛意。 而薛昭平眉目缱绻,再次吻上你的锁骨。 长公主死死盯着你:“沈知意,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你漫不经心地笑了:“长公主这话问得可笑,他是这天下的帝王,如何是我能左右的?” 你顿了顿,抬手抚过他的后颈,语气温柔:“对吧,夫君?” 薛昭平眸光微颤,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竟真的就这样,顺从地伏低在你的掌控之下。 长公主再也看不下去了:“薛昭平,你让本宫失望透了。” “你想做什么,本宫已不愿再管。” “但小皇帝,本宫要带走。” 薛昭平终于停下了动作,抬眸看着自己的jiejie。 “阿姐要带他去哪里?” “带他去寺庙修行。”她疲惫道。 “既然你已夺了他的帝位,那就让他远离朝堂。” “你想要这天下,便拿去吧。” 薛昭平沉默片刻,此时你的手指穿过他的指间,与他十指相扣。 最终,他微微一笑,温声道:“阿姐放心。” “他安危无忧,我亲自护送他离宫。” “朕既登基,自不会让一个孩子成为祸端。” 长公主看着他,眼底的温情彻底冷却。 她终于意识到,她已经彻底失去这个弟弟了。 “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的脚步沉重,却没有回头。 这一去,她永远不会再见这个男人。 至此,兄妹彻底决裂。 御书房内,薛昭平紧紧攥着你的手腕,听着长公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他从小父母双亡,长姐如母,她是他的jiejie,是他曾经唯一的亲人。 前世,她在他造反登基之后,仍然选择维护他,辅佐他,让他帝位稳固。 可这一世,她却视他为背叛者,痛斥他是逆臣。 这是你想要的结局。 所以,他终于还是笑了。 “阿意,朕终于众叛亲离了。” 他望着你,眉目温柔至极:“如你所愿。” 你轻轻勾起他的下颌,摩挲着他的侧颊,像是在玩弄一只小狗,笑道:“夫君后悔了吗?” 他怔了怔,随即摇头。 “不,朕心甘情愿。” 他缓缓跪伏在你的膝前,将额头轻轻抵在你的掌心:“阿意……” “朕真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