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崩树倒斜阳入。
书迷正在阅读:落到淮河不复流、柠檬水、醉仙骨【仙侠nph】、〔无限〕太渣可是会被日的哦(np、万人迷)、恶毒女配预知到剧情之后、诞幻(全息1V1)、哥布林王后、[哪吒]吗的,东海尤物、【剑网三同人】发现舍友做擦边主播后(美强,all刀宗)、[G/B]当然是选择报复世界啦
黑暗的兽笼里,唯一的亮源歪在最高的台面上,晃荡的木笼将灯光切得粉碎,光影恍恍,言声绰绰。 “我喜欢你抚摸我的力度。”丰坐在生金的腿上,搂着生金的腰,在他的耳畔喘道。 “我喜欢抚摸你,”生金抚摸着丰的大腿,飞快亲了一下他的耳尖,“我还喜欢亲你。” “我也喜欢…”丰亲口将答案送进了生金的唇中。 兽吼声渐渐弱去,唇齿间的温度却是攀升。狭窄湿润的空间里,两舌交替追逐、缠抱,直到缺氧而疲累,才黏糊地相对而退。 分开的唇仍连着银丝,丰涣散地注视着那双极近的眼,说:“我想你摸我的……这里。” 丰将生金的手引到了自己的yinjing上,被柔软毛发覆盖的rou条正在膨胀,兴奋地抬起了头。生金的手顺从地握住了丰的yinjing,拇指朝旁蹭了蹭微湿的阴毛,便按照丰的意思上下撸动起来。 “不要往下压,让它抬抬头吧。”丰弓着背靠在生金的肩上,可怜地求道。 生金立刻松手,转腕换了方向,掌心向上握着那条热滚滚的yinjing,他顺着它自然抬起的方向撸动。听到颈侧的喘息声越来越响,生金忍不住偏头垂吻丰的脸侧,用舌头卷起细腻皮肤上的小汗珠,一路捡到丰的唇边。自然而然地,精灵与男人又开始接吻。 上和下同时涌起欲望的波涛,荡开后在中间相撞,更是引得丰心潮澎湃。丰射在生金暖和的掌心,激情的消耗使他双手攀附在生金的背上,靠着生金喘息。 休息了一会,丰说:“好黑呀,我去取灯。” 丰很快拿着灯回来了,他用右手掩握着短柄,靠回了生金怀里。 丰的左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服紧紧贴着生金的背,他侧头靠在生金的胸口,在群兽的嘶吼中低语:“生金,你是一个好人,非常好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人,我根本无法抗拒你的好……” 丰听见耳畔的心跳声变得剧烈,生金的言语也如实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为什么要抗拒我?我也喜欢你!你就像灯一样可爱!” 生金用手掌托了托丰的右肘,抚过他被珠宝妆点的小臂,缠着他的五指,与他交握着石灯于自己胸前,生金说:“你说过,开心的时候心口会怦怦,我现在就很开心,你感受到了吗?” 丰的心也剧烈跳动着,他顺从地被牵到生金的胸口,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右手,没看见生金的笑脸被灯光照得多么灿烂。 直到灿烂的笑颜凝固,丰也仍然专注在生金的胸口。精灵被男人洞穿的胸口流出了鲜血,但它们很快变成了流动的沙土,其内跳动的心脏也正在石化,大地开始摇晃,有剥落的尘土飘落在那条佩戴着珠宝的小臂上。丰这才抬头,看见了生金已变色成灰白的土偶,身体正在分解、破碎。 大地震荡加剧,失去人工固定的木笼摇晃着,生金与丰的身体随之飘荡,石灯被放开,丰紧紧拥抱着生金,在动荡里抓住那颗已成石头的心脏。随后丰放开了生金,心脏被取走,如土偶一般的身体撞上坚硬的木条,即刻截断、破碎,从缝隙中掉落。木笼里的灯也随着泥土滚落,失去了光照的黑暗木笼里,丰反弓着身体,抬头张大嘴巴,将开始破裂的石心纳入,拼命想要吞下。 地动更加剧烈,兽舍晃荡着自解,吊笼砰地砸落,顺着台阶滚落,赤裸的丰抓着木条,用牙死死咬着口里的石心,哪怕牙龈出血、嘴角欲裂,他也没有放开嘴里的石心。 大地晃动,垂水树根抓着的土壤正在崩解,架构于树上的建筑随之失去平稳。笛力俊跪在地上,抓着木墙的雕花来维持身体平衡,他傲慢地叫道:“快来人护驾!人呢!都死哪去了!快来护驾!” 内外间拱门的纱帘被撩起,高束团发的女人探出头,笑道:“大人,您叫我吗?” 笛力俊看着陌生女人手里半露的短刃,立刻尖叫道:“通冲!佩里斯!有刺客!” 女人嘻嘻笑着,在失衡的空间里游刃有余地躲过各样家具,平稳地走向笛力俊,挥出白刃止在笛力俊鼻尖,未干的血液飞溅到他脸上,吓得他停下了呼救。 女人被逗笑了,用白刃轻轻蹭了蹭笛力俊的翘鼻,说:“大人您感受一下,这血还是热的,有几个应该是您想叫的人吧?” 笛力俊大口喘着气,嗓子有些痒,但此情此景他不敢咳嗽。 女人就着倾覆的灯光,转头从窗户向外看,感慨:“真想不到林间国这棵大树也有倒的一天啊。” 笛力俊哑声问:“你是林间国人吗?” 女人立刻道:“不是。我恨林间国人,我叫巳利琴,我的哥哥叫若符芯,我们被格拉比大人救济长大,没有格拉比大人,我们根本无法长大,因为我们失去了mama、大姨和二姨,他们全部死在了矿里。” “正…我才上任一年,不是我害死了你的家人。”笛力俊说完忍不住咳嗽起来,但他控制着,不希望咳嗽声激怒刺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巳利琴大笑,笑出了几滴泪花,才用刀刃掂量着笛力俊的下巴,“大人,您在装什么?您现在也正在杀人呢,这地动,要死多少人啊。” 笛力俊正欲开口辩驳,就被割喉截断,张开的嘴只喷出了难闻的血液。巳利琴甩了甩手腕,低声道:“哥哥,我已经报了格拉比大人的恩情。我们都死在故土,一定能团圆吧。” 巳利琴将刀扔在笛力俊的尸体上,看着那把刀歪歪插在笛力俊的腿上,颤颤地颠着,笑了两下,便走到屋外,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任由晃荡的土地甩动他。 有一扎丸子头的人影从国主府里窜出,跃于林间,那是翁行。 翁行单臂夹抱着昏睡过去的浮芮,敲响了票萌萌家的后门。 刚响了一声,裹着浓郁过门香的票萌萌就走了出来,被打开的门发出扭曲地尖叫。 “你这是府邸要塌了,干脆把过门香全洒身上吗?要熏死我了。”翁行捏住自己的鼻子,侧头回避。 “去也丁尼的坟前。”票萌萌将右手藏在身后,用左手推促翁行。 “好好好,现在路不稳,我背你?”翁行转过身。 票萌萌右手捏紧了衣服边,手上粘稠的液体在慢慢地迤下,因此他说:“不用了,我的步法也不差。” 两人先后上树,在震荡着缓缓下沉的树干上快速移动。 “不知道小平小康跟着你meimei是不是安全。”翁行说。 “我meimei带着我府的护卫一起离开的,这离日晖西国很近,安全到达十之八九。” “林间国内混着各种间谍,连精灵都不知道被哪个能人杀了,让地晃成这样。等解决完这,我们尽快和你meimei汇合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走自己的。精灵么,肯定是他们卫林家杀的,就跟你之前一样。” 翁行沉默了,很快两人到了也丁尼的坟前。因为土地的下沉与震荡,豪华的墓碑倒牌,气派的供桌翻倒,新鲜的水果四落。 翁行把浮芮递给了票萌萌,说:“杀了他后,就好好和小平小康过日子吧,别再恨也丁尼了。” 票萌萌接过小国主,垂眼看着他糊在脸上的鼻涕口水,热泪在票萌萌的眼里打转,嘴角勾起的冷笑触及眼角,便使泪水飞溅出来。 票萌萌笑道:“也丁尼,你那么聪明,你女儿那么骁勇,怎么你的孙子是个傻子呀?哼哼哼哼……” 翁行皱起眉毛,他不忍心看自己的挚友如此悲痛,于是他转过身。 直到咚声响起,辛格纹乃才从睡梦中惊醒,他隔着床帘,看向门外,有一个圆球样的东西正轱辘轱辘滚进来。辛格纹乃握紧枕下的短刃,喝道:“谁!” 不料辛格纹乃身上的被子如活物一般,绞住了辛格纹乃的身体,辛格纹乃大呼:“格拉比!格拉比!有刺客!” 格拉比从门外冲了进来,在辛格纹乃疑惑的一瞬间,cao纵辛格纹乃手边的短刃从腋下刺进了辛格纹乃的胸腔。 格拉比弯腰,恭谨道:“三王子大人夜袭林间国,勇猛与精灵厮杀,不幸被精灵所害,但身前勇猛将精灵毙命,微长等人尽力也难寻三王子尸首……” “请国王大人节哀。”格拉比起身,微笑的眼眸映出辛格纹乃吃惊的死相。 门外的壶克说:“比姐,其他人也处置好了。” 格拉比走了出来,扶着壶克的肩膀,说:“辛苦你了,他们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很难缠吧。” 壶克说:“的确都是高手,但我们西林军中能人也不少。三王子大人仅带这么几人,就妄图接管西林市,未免太过傲慢了。” “皇家嘛。” “不过比姐,夜袭林间国,只有三王子和他手下失踪,恐怕难以取信国王大人。” 格拉比笑着拍拍壶克的肩,说:“拒绝与林间国交易以来,黑矿价格没有上升很多,一定有人走私敛财,不妨让他们跟着三王子一起去吧。” 壶克拱手,笑道:“是,格拉比大人。” 格拉比远眺动荡的林间国,在心中得意自己的一射双得之计:林间国这只精灵从土地里诞生,本就与土地联系紧密,再加上之前战斗中围困两军,调用土地力量的同时更是将两者存亡绑定。林间国代国主不懂精灵存在,我们造一本破书胡言两句送去,他便敢杀精灵,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不过也正好被格拉比所用,趁机杀了这对我西林市虎视眈眈的三王子。 支解的土地一片一片滑进林旁河,依附土地而生的垂水树也随之入水。这庞然大物激起了林旁河千层浪花,将水中生物的居所撞碎,搅翻了他们的安宁。 河岸对面的神圣大水国驻军也被吵醒,他们看着浩荡滑入水中的彼岸,其上无数落进波涛,漂流的灯具照亮了河水。岸边的人看见浪花里翻腾着数不尽的死人与活人,里面有他们昨日还并肩作战的朋友、有曾你死我活打过的敌人、有他们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咬着石心的丰也在其中,他已精疲力尽,连双臂的凯途艾珠宝也快调动不了了。趴在一条木板上的丰,顺流冲向了一个无凭之人。那人抓住了木板边缘,也看见了木板上趴着的唯一人。丰就要被推下去了,于是他更加努力地吞咽着,但石心卡在他的口中,纹丝不动。 扑通,连声音都被涛势吞没。 要人活的力量被杀死,要人死的力量活着,人自然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