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长出来的时候，你真的很痛?（微H）

    房事后，尹鲸川细心的帮他清理好，乖乖的躺在他的身边，把脑袋靠在了他的怀里，没有说话。

    尉迟晟的胸膛还在起伏，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手臂搭在床上，指尖微微颤抖，像是还没从刚刚那场彻底的占有里缓过来。

    他低头，看着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不发一言的尹鲸川，她的呼吸平稳，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间，整个人安静得让人不习惯。

    ——她很少这么安静。

    尉迟晟的喉结滚了滚，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气氛。

    “……怎么不说话？”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刚刚过后的余韵，还有一点本能的探究。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像是在确认他的温度，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

    尉迟晟怔了一下。

    她的发丝蹭在他的肌肤上，有些痒，带着一点她特有的清淡香气，让他莫名地有些躁动，却又生不起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她这是怎么了？

    他抬起手，不太自然地落在她的后背，像是在犹豫，又像是不习惯这样的温存，可最终，他还是缓缓地收紧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一些。

    “……怎么了？”他的声音放轻了一些，低低地在她耳边问。

    尹鲸川沉默了一下：“你上次被我剃毛后，毛长出来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她的声音有些惭愧，也有些不安。

    尉迟晟的手臂微不可察地一僵，胸膛起伏了一下，呼吸莫名沉了几分。

    ——她现在才问？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太阳xue狠狠跳了跳，像是被什么触到了最隐秘、最cao蛋的情绪。

    他当然记得。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高三毕业前，她把他按在床上，笑得那叫一个欠收拾，慢条斯理地把他剃得干干净净，然后拍拍手，像个做完实验的科学家一样，转身就跑了。

    ——留他一个人在原地，任凭那种羞耻、荒唐、不知所措的感觉把他折磨得快疯掉。

    而她呢？她直接跑去了临霁，两个月里，微信回得爱答不理，电话更是一次没主动打过。

    他当时憋着一股说不清的火，又气又烦，可最cao蛋的是，他甚至没办法真正生她的气。

    只是……

    真的他妈难受得要命。

    毛重新长出来的时候，又痒又刺，裤子一蹭就想骂人，坐着不舒服，走路不舒服，连睡觉都能被蹭醒。

    他当时每天都在想，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这回事，什么时候才能良心发现地问他一句。

    结果呢？

    她在他第一次来临霁找她的时候，随口问了句“你那么不舒服吗？”，然后就没下文了。

    ——就像这回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了？

    他都他妈快忘了这事，结果她自己又翻出来了？

    尉迟晟的太阳xue突突直跳，喉结狠狠滚了滚，像是在努力把那股莫名的憋屈感压下去，可心里还是烦得要命。

    他死死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彻底禁锢在怀里，胸膛起伏得厉害，过了好几秒，才低哑地开口，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的烦躁：“……你现在才来问？”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像是气笑了，又像是彻底认栽了。

    “……cao。”他低声骂了一句，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后背紧了紧，像是还没缓过劲来，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肩膀，像是泄愤，又像是在警告。

    “尹鲸川，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咬牙的隐忍，耳朵却悄悄地红了一点。

    “所以…到底是有多不舒服？”她小声问道，她毕竟是女人，无法体会到男性生理性上的不同。

    尉迟晟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被她这句话彻底噎住了，心里那点憋屈和窝火瞬间变得更加复杂。

    ——她他妈居然真的在认真问？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里透着说不清是无语还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的情绪，像是觉得她这时候突然问这问题简直离谱，可又偏偏有点被她的认真搞得不自在。

    他本能地想开口骂一句“你现在才问这屁话有个屁用？”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是真的在认真问。

    她是真的想知道。

    她是真的……在试图去理解他，试图去考虑他的感受。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尉迟晟的情绪猛地复杂了几分，甚至有一瞬间的窘迫，耳朵悄悄地有点发烫，可他脸色却更黑了，像是死也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反应。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还是透着不耐烦的烦躁，却没像平时那样炸毛，而是闷闷地低声开口：“……cao，你觉得呢？”

    他的指尖下意识地抠紧了床单，似乎是回忆起当时的感受，太阳xue跳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点咬牙的憋屈：“又痒又扎，一走路就难受，裤子一磨都想打人——你说难不难受？”

    他的耳尖又红了一点，觉得这话说出口他妈的太丢人了，可她还在盯着他，一副非要他回答的样子，他最后只能咬着后槽牙补充了一句：“……妈的，连睡觉都能给痒醒。”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他自己都觉得丢人得快要死，耳朵烫得像能烧起来，脸却还是黑的，像是要死撑着最后的骄傲，不让她看出自己其实快被羞耻感折腾疯了。

    可他的手还是死死地扣着她的腰，像是不让她乱动，也像是在用力忍耐着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可他却隐隐有种感觉——她是真的在考虑他，而不是单纯地在玩弄他。

    这个认知让他耳朵更烫了，可心脏却莫名地往下一沉，像是被什么轻轻地碰了一下，让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把她按得更紧了些，像是害怕她突然跑掉一样。

    尹鲸川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没再说话。她大概是真的惭愧了，平时性事结束后，她都会给尉迟晟按按摩、讲笑话或者念故事，但今天却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贴着他。

    ——她是真的在惭愧？

    尉迟晟的喉结滚了滚，胸口闷得厉害，耳朵还带着一点未散的烫意，他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

    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被安慰”这回事，他的成长环境里，谁有情绪谁就自己憋着，没人会关心你，也没人会哄你，甚至哭一哭都会被骂“矫情”。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一个人，怎么去安慰一个情绪低落的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尹鲸川。

    他皱着眉，低头看着她的发旋，心里莫名地有点慌，手指不自然地收紧，最终只能笨拙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闷闷的：“……行了。”

    他顿了顿，觉得这好像不够，又挠了挠后颈，声音低低的，透着一点不自在：“……不就剃个毛吗，老子又没死。”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傻得要命，像是那种不知道怎么哄人但又硬要装没事的蠢货，可他又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低头又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埋在他胸口不动，顿时更不自在了，耳朵又悄悄地红了一点，最终，他还是用力抱紧了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样，低声嘟囔了一句：“……靠，老子真的没事。”

    他是真的不太会安慰人，但他想尽全力地让她知道，他是真的不生气，也不想让她难受。

    所以，他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笨拙地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又带着一点不自在的温柔：“……你别这样。”

    “你这样，老子他妈的……更难受。”

    他笨拙的安慰似乎起到了些作用，尹鲸川的身体不再停滞，伸手轻轻的捏了捏他身下的小兄弟，又摸了摸小兄弟下面的两个小宝贝：“阿晟…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纵容。”她的声音很低，却透着一股坚定。

    “我希望能够有机会来报答你，比’请你吃饭‘更好的机会来报答。”手指再次扫过他的两枚睾丸，像捏棉花糖一样捏了捏。

    尉迟晟的身体猛地一僵，刚刚还试图安慰她的思绪瞬间被她的动作打断，喉结狠狠地滚了一下，耳朵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烧红。

    “……cao，尹鲸川！”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些，像是被她捏得猝不及防，又羞又恼，带着一点儿炸毛的窘迫，手掌本能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想制止她的动作。

    可她的手却很温柔，不像往常那样带着戏弄与掌控的意味，反而像是在认真地表达什么。

    纵容？

    ——她是第一次用这个词。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她毫无底线，无论是她的掌控、她的玩弄、还是她对他那些过界的要求，他几乎从未真正拒绝过她。

    哪怕是高三毕业前，她把他剃得干干净净，然后转身就跑，哪怕他那两个月里憋得又羞又恼、烦躁不堪，可她这次轻轻地一问，他竟然……根本生不起真正的气。

    他真的对她毫无底线。

    可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更不会把它当作她亏欠他的东西，她太强了，她总是游刃有余，总是让他觉得——她是天生站在高处的那个人，她根本不会考虑这些。

    可她现在却这样轻轻地摸着他，带着一点难得的认真，说她想要报答他。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胸腔里翻涌着什么，酸胀得厉害，可他又觉得这话听得太丢人，太cao蛋，耳朵烫得像要烧起来，最后只能低低地骂了一句：“……你他妈有病吧。”

    他的手还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像是怕她再乱动，可他却没有真正把她推开，反而呼吸有些乱，眼神也有点闪躲，像是不敢让她看出他现在的情绪。

    “少说这些屁话，谁他妈要你报答？”

    他嗓音低哑，带着一点不自在的烦躁，可手指却莫名地在她的手腕上摩挲了一下，最后耳朵红透了，低声嘟囔了一句：“……真的有病。”

    尹鲸川却没有了更多的动作，只是用手掌温柔的握住了他的小兄弟，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准备进入平缓的睡眠中。

    尉迟晟的身体本能地紧绷了一瞬，呼吸微微乱了，喉结狠狠地滚了滚，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她还握着他，她真的就这样握着他？！

    他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耳朵却红得彻底，心跳快得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血液在胸腔里躁动得不受控制，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体正在产生反应，可她却毫无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他要疯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她掌心下的胀痛感，可她的手……她的手却还是那样温温柔柔地握着，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像是她只是单纯地想这样睡着，而不是想要折磨他。

    可对他来说，这他妈才是最折磨的地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底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喉咙干涩得厉害，最终还是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肩膀，像是带着一点泄愤，又像是某种克制到极致的忍耐。

    “……尹鲸川。”

    他的嗓音低哑，像是压抑着什么，像是快被逼疯了，可她却还是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呼吸平稳，手掌还贴着他，带着一点让他无处可逃的温度。

    尉迟晟的指尖狠狠地扣紧了床单，最终只能闭上眼，咬着后槽牙，把自己所有的冲动全部死死地压下去。

    “……cao。”他低低骂了一句，嗓音里透着一点有气无力的无奈，又有点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复杂情绪。

    他真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这么温柔……可他的手臂却本能地收紧了一些，把她更牢牢地抱进怀里。

    ——算了，她愿意睡就睡吧。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最后抬起手，胡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在无声地妥协，像是在说——

    行吧，随你。

    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最终还是低低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点极轻的喟叹：“……尹鲸川，你他妈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可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没有回答。

    夜色沉沉，她的手还握着他，而他却只能认命地抱着她，安静地陪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