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哪吒，今晚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五）

    今天是交往五周年的纪念日。

    如果是以往，本该很期待才是，可是这次，哪吒却一点也期待不起来。

    最近的敖丙总是阴晴不定，甚至不愿意将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片刻。

    哪吒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在这种地方很是细腻。

    两个人之间有了裂痕，敖丙却在每次他想要讨论这件事时敷衍过去。

    他想要趁着这次机会与敖丙好好谈谈。

    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即使那个答案或许会让他痛苦万分。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他爱的不坚定，还是敖丙已经不再爱他。

    哪吒本来是这么计划的。

    可是在他回到家的时候，敖丙却过分热情地将他拉到客厅，向他展示自己努力做的纪念晚餐。

    即使他将手背到身后，哪吒还是看到他绑了创可贴的手指。

    “敖丙，我……”

    “有什么话都吃完饭再说吧。”

    哪吒鼓起的勇气又全咽了回去。

    他无法对着眼前如此兴奋的敖丙说那些扫兴的话。

    更何况，他已经好久没有对自己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如果说他没有察觉到任何的违和感，那一定是假的，可是即使是假的，他仍旧想要贪念这一时的快乐。

    假的又怎么样呢，此时在自己面前的敖丙是真的，这就够了。

    客厅。

    “哪吒，今晚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敖丙勾起哪吒脖子上的乾坤圈。“做的时候这个东西总会硌到我，不能摘下它吗？”

    哪吒看了一下敖丙，点了点头，念了个咒，乾坤圈就跑到了手腕上。

    “戴在手腕上也会硌到，不舒服。”敖丙伸出手。“摘下来，我帮你放起来。”

    “可是……”哪吒有一些犹豫。“你知道乾坤圈是为了压制我魔性的，如果摘下来，可能会暴走伤到你。”

    “我是灵珠，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暴走。”

    “……”哪吒摘下乾坤圈，放到敖丙手中。

    “乖孩子。”敖丙伸出手，解开绑住头发的发带，水蓝色的发丝如瀑布般散了下来。“今天玩一些刺激的吧。”

    他用发带蒙住哪吒的眼睛。

    “敖丙……”哪吒想要解开遮住眼睛的发带，却被敖丙摁下了手。

    “别动。”敖丙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倒入口中，又捧起哪吒的脸，嘴对嘴将红酒喂给他。

    “唔……”

    酒液顺着两人接吻的唇角流出，将哪吒白色睡衣的胸口部位染成红色。

    敖丙松开他，擦掉自己唇角的酒渍。“在这好好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他走进卧室，将乾坤圈锁进一个特殊的木匣中。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对不起……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前世的冤孽。”

    他伸出手，手掌抵在镜子上，接触的地方浮起白色的雾气，随即一层冰霜蔓延开来，覆住镜面，将镜中的脸反射出怪异的模样。

    他收回手，转过身，不再看镜子，从后颈中抽出一把冰刃，走出卧室。

    “哪吒，久等了。”

    敖丙堆起一个笑容，跨坐到哪吒身上，低下头，在他的额顶印下一个吻。

    “永别了。”

    毫不犹豫地，敖丙将刀刃刺入哪吒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