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一只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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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被折腾到精疲力竭,在浴缸里沉沉睡去,玄烛把他叫醒,把毛巾递过去,打开淋浴,衣服一脱,自顾自地洗了起来。 兰陵王额头上青筋乱蹦—— 无论来多少次,他始终受不了她这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上床的时候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赤身裸体的,现在两个人又不是在浴室调情,她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脱得精光,站在淋浴下面顶着他的目光泰然自若地洗着。 能不能有点羞耻感?! 兰陵王冷着脸顶着她的浴巾夺门而出。 玄烛目光平淡地目送他离开,看了一眼地上滴滴答答蜿蜒前行的水渍,触手使唤着清洁机器人赶紧把地面清理干净。 但她在把自己清洗干净之后出来,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兰陵王的踪影。 玄烛也没在意。 兰陵王去哪里并不是她要思考的事情……经过与他的信息交换,她能够确定的是目前的事情处在正常的运行轨道上,天衍将会在一周之后赶到这里,她必须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实验体的聚集会给锐影提供大量的信息,如果不想被一网打尽,她恐怕要准备好退路。 然而—— 惊吓比惊喜来得更快,变化比计划走得更远。 【行动有变,遇到伏击。——天衍】 当这条信息传送过来的时候,时间正是半夜,后面还附带了一个最近的定位,看起来很仓促。 她没有过多犹豫,将除了手上以外的所有的电子设备销毁殆尽,在人烟稀少的时候穿着宽松的衣裙,伪装成孕妇出了小区,径直跳进了小区前面的小水沟里。 水大概只有一米深。 她在水里的行动速度很快,不过半个小时,赶到了那栋废弃的工厂内。 天衍的腹部有伤口,划开的衣服已经可以看见她的内脏。猩红血液染红了大片的衣裳,她来不及处理伤口,单手扶着油桶,呼吸困难地抬眼看向来人。 玄烛没有紧紧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扶着她,触肢开始分泌液体覆盖在她的伤口上,一边治疗一边低声:“发生什么了?” “被…伏击了。” 天衍的声音很轻柔,比起玄烛的低沉平淡,她显然要柔和很多,银白色的长发让她的面色看起来愈发苍白,她低着头,“在你家小区楼顶降落,走楼道下来,但是……” 她唇瓣抿了抿,闭上眼睛:“你家门前有锐影的人在蹲守。” 玄烛眉头死锁,她眸子微沉:“兰陵王。” 天衍咳嗽起来,血液顺着唇瓣溢出,她虚弱地半靠在玄烛身上,手指抹掉那些血迹:“应该是…咳…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他。” “先别说话了。”玄烛将她横抱起,目光沉沉,“血是止住了,但伤口得仔细处理。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她的目光落在她背后染上血迹又弯折的翅膀上,脚步微顿,“翅膀……” “不打紧。”天衍微微抿唇,低声,“只是骨折。” 玄烛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愈发低沉,她抱着天衍,走水路迅速赶往自己的另一个落脚点,在昏暗的小巷子里迅速行走,一路小跑上了楼,将面色苍白的少女轻轻放在床上。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且脆弱的少女。 她看起来就像是跌落凡间的天使,面容圣洁,目光纯净,身后白色的翅膀收拢着,如果不是她身上触目惊心的鲜血和那歪着的翅膀,还有那几乎没有多少血色的面庞,她恐怕真的会让人忍不住亲近。 然而现在的她,看起来快死了。 玄烛的处理手法很专业,她毕竟是三个人里面治愈能力最强的人。 “锐影其实是对的。”天衍轻轻叹息,“如果是原来的方案,我们都将必死无疑。” 玄烛:“……” 她没有说话。 从卧室里拿出医药箱,她仔细给少女包扎好,又摸了摸她翅膀上折断的骨头,眼眸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压制不住,好在她还是克制着,慢慢地给她清洗伤口,再为她固定好翅膀,擦上药。 “韩信多久到?” 玄烛收拾着医药箱,头也未抬,抿唇看向真该单手cao作的天衍,看着她垂落的睫羽颤了颤,随后听见少女轻柔的回答:“马上。” 下一刻,门铃响了。 韩信为了引开兰陵王,在原地停下作为干扰,用的是何种手段玄烛不得而知,总归是锐影内部的对抗。现在他能够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已经将尾巴处理干净了。 韩信进门,看见是玄烛的时候微微颔首:“你好。阿衍在哪?” 赭红长发的青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遮掩,玄烛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担忧和焦躁,但他依旧非常克制,没有任何擅闯的意思,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她的指路。 玄烛朝着内卧样了扬下巴。 她将门管好,打上反锁,转头看向卧室,门已经被轻轻关上。 天衍对这个来自锐影的猎杀者很信任。 玄烛垂眸。 天衍是三个人里面最为敏锐的存在。 她融合的基因是海洋生物,形态更类似于章鱼水母一类的生物,擅长的是治愈和弥合; 天衍融合的基因是鸟类,她的骨骼异化,体型很轻,167cm的身体只有34kg,完全是为了飞行特化的重量。她的骨骼非常的脆弱,因此很容易就会断裂骨折…… 天衍擅长的是俯瞰和警觉,她对危险几乎有着蜘蛛感应般的迅速反应,这也是为什么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依旧能够从兰陵王手中逃脱。 兰陵王…… 玄烛垂下眸子。 她的确得想想应该怎么处理他了。 在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之后玄烛前往浴室洗澡,她出来的时候卧室的房间已经关上了灯,还有很轻微的说话声传出,她没有打扰,关上了灯,前往客房睡觉。 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天衍坐在床边,她看着韩信从门外走来,松了口气,眉眼弯弯,“总算到了。” 韩信看着她身上的血渍,目光微垂:“抱歉。” 少女眨了眨眼,脑袋歪了歪:“不是你的错呀。” 她的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的,又很悦耳,如果不是现在过于虚弱,她甚至就像是百灵鸟那样活泼动人。 韩信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这确实是我的错,阿衍。”他深蓝色的瞳孔注视着少女,低声,“如果不是我没有察觉,你不会受伤。” “在那种情况下,几乎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少女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整个人靠了过去,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不要自责啦。” 韩信身体微微僵硬,他迟疑地看着她固定的翅膀,手指小心翼翼地 绕过它,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呼出一口气,摸摸少女毛茸茸的脑袋,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那般,身体僵住,嗓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无奈:“……阿衍。” 少女略有窘迫,垂着头小声辩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房间里的血腥气味已经被好闻的薰衣草味掩盖,韩信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她,摸了摸她的面颊,低声:“没关系。” 天衍因为害羞面色红了许多,倒是让苍白的气色好上了几分,她声音轻轻的,有些担心:“有哪里不舒服吗?” 发情期不可逆转,也不可中途截断……欲望一旦开启,绝没有寸止这种说法。 韩信仔细感受了以下身体的状态,笑了一下:“没多大问题。” 少女迟疑:“……真的?” 韩信无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哑然失笑:“就算有问题,也不能让你一个伤员来帮我解决吧?”他看了一眼少女背后简单固定的翅膀,身侧很认真,“阿衍,你得休息。” “好。”少女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兰陵王会在那里。” 韩信收拾了以下自己的装备,给锐影的发去信息过后坐在床边,垂眸思索,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侧目看着她:“我记得你说过……” “对。我们换过。”天衍轻轻靠在床头,伤口因为动作而有些发疼,让她微微顿了顿,而后道,“原本的计划,兰陵王的猎杀目标是我,而你,应该去追捕地冥。” 韩信沉吟:“所以一开始的猎杀行动,是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有针对性的安排了人。” 天衍点头:“是的。兰陵王的隐匿很强,我虽然能飞,也能看见很多东西,但是我避不开他的暗杀……你机动性很强,身手也很灵活,地冥未必是你的对手。” 最开始锐影派来猎杀的成员,完全是针对弱点进行突破。 玄烛的猎杀人指定的是澜,二者对水都很熟悉,玄烛也未必能杀得死澜; 她的猎杀人是兰陵王,鸟类的警觉性和视野的确很高,但如果对方恰好擅长隐匿呢? 地冥擅长突袭,融合的是凶猛rou食动物的基因,她的身体灵活得像是猎豹,速度也很快,但韩信也恰好专精此道。 天衍(鸟类)-兰陵王(隐匿) 地冥(速度)-韩信(机动) 玄烛(海洋)-澜(海洋) 如果按照原来的安排,她们将会全军覆没。 好在她们在摸索中,一点点地更改了原有的计划,现在的匹配,恰好是对方没那么擅长的方面。 兰陵王虽然能够隐匿,但是兰陵王并不擅长打正面作战,正如玄烛的特性那样,她的身体素质很强,能够极好地压制住他。 韩信对然机动性很高,但是他无法在空中保持自己的特性,他抓不住天衍,也无法靠近她半分。 澜虽然擅长水性,身体素质很好,但是显然他的对手地冥并不是在水里作战的人,地冥喜欢打巷战,澜的追踪经常会丢失视野,这很麻烦。 韩信坐在床畔,眼眸微微垂落,掩盖住眸子里的愧疚:“锐影的猎杀人互不相识,我没有料到兰陵王会在附近……对不起。” 天衍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韩信转头望向少女,却看见她很认真地开口:“韩信。不是你的错。你是他们里面最好的一个了。你看,你愿意听我说,也愿意相信我们,帮助我们……”她顿了顿,“这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她随后像是想起了他们的初遇,眉眼弯弯,“其实最开始,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韩信微怔。 “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锐影的人。我以为,你会直接动手。”天衍看着窗外晨光熹微,目光放空陷入回想,声音很轻,“那个时候,是在市区。” 他们的相遇,的确有些猝不及防。 天衍不同于玄烛,她的异化类型更接近人类,只是身后有翼展接近四米的翅膀,然而这样的翅膀并不能让人类感到恐慌,他们虽然会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她,但更多的人会认为这是某种特别的舞台妆束。 她的瞳孔,她的发色,她的容颜,再加上那双翅膀……毫无疑问,她就是误入凡尘的天使。 无数的人围了上来,很是激动地想要和她拍照。 他们并不是认为她是怪物。 他们觉得这是一种潮流。 ——“cosplay”。 天衍对于这些内容有所了解,但尽管她的变异在人类中看起来没那么怪异,但仍旧会有很大的风险——和玄烛商量过后,天衍决定在夜晚出行,哪怕晚上的视野,对她来说很难确定方向,但被发现的概率将会大大降低。 很不幸的,她在居民楼登上天台,准备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孩。 她也不知道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孩为什么大晚上会站在天台栏杆上哭。 但是当那个小孩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天衍很为难:她总不好当着人类的面起飞吧? 再下去又显得自己好像很心虚…… 于是聪明的她想了个好办法:把小孩哄下去,不就好了吗?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哄骗中,她终于明白这傻孩子是来干嘛的了——因为和家里人闹了矛盾,在学校里又被同学孤立,老师管了也没用,加上最疼自己的姥姥上周走了,她觉得生活无望,想要跳楼。 天衍好说歹说把这小孩给弄了下去,刚想起飞,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眼楼下,却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堵满了人。 天衍:…… 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消防员已经堵在了天台楼梯口。 好在小孩已经劝了下来,她略微尴尬局促地站在旁边,看着小孩被家里人带走,刚想溜之大吉,无奈她这个翅膀实在是太醒目,只能站在原地接受感谢,目送这群人轰轰烈烈来,熙熙攘攘走了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这气,松的不是时候。 她听到了低沉且略带笑意的声音—— “抓到你了。” 天衍回头,瞳孔骤缩。 赭红长发的青年摘下防风镜,刘海在夜风里吹得些微凌乱,他长枪垂在身侧,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和人类接触多了就放松警惕……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天衍戒备地后退一步,看着他。 “锐影……” “我来带你回去。”他将长枪扛在肩膀上,微微挑眉,“生死不论的那种。” “……不可能。我不会跟你走。”她目光落在四周的位置上,估算这哪个位置比较好逃脱,确定了位点,随后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声音很低,“锐影不可能在城市里用枪械,你只用长枪,抓不住我。” “你看起来很了解我们嘛。”青年意外一下,活动活动脖颈,随后轻描淡写地亮出了手中的注射器晃了晃,笑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吧?麻醉剂mini版,这么点就可以药倒大象了。相信我,在你起飞的瞬间我可以把这个东西扎到你身上。到时候你是直接掉在楼顶,还是半路从空中坠落摔死……那就难说了。” 天衍紧紧抿着唇,脸色很冷:“……卑鄙。” 青年:“……” 他忍不住笑。 好久都没听到过这么没有攻击性的辱骂了,该怎么说呢……她的话语就像她的外表一样软软的,他本来都准备做好她殊死挣扎的准备了,结果却听到这么句话。 “这都哪到哪啊。”他将麻醉针筒在手中转了个花儿出来,懒懒散散靠在天台门边,“说起来……你这身装扮,已经引起不少人的觊觎了。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计划把你囚禁在家里,准备夜夜笙歌颠鸾倒凤呢。” 天衍抿着唇,盯着他。 青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了,废话不多说……”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只看见一抹纯白靠近,紧接着手中的麻醉针就被扔了出去,在地上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 青年偏头去看那碎裂的麻醉针管,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少女,神色莫名地松弛几分:“……” 他笑了一下。 少女将他压在墙壁上,她眼眸里闪过的戾气他自然没有忽视,他很痛快地选择了缴械投降,长枪落地,他声音平静:“我投降,饶了我。” 天衍:“……” 这听起来就像是大人在陪小孩子在过家家一样不走心。 她皱眉:“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韩信道:“按照道上的规矩,投降缴械不杀啊。” 她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只是将他压制住,低头看着他深蓝色的瞳孔,看他一点被压制的慌乱都没有,反而笑吟吟的看着她,一种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故意的。 故意被她抓住。 ……为什么? 天衍心中警铃大作,她盯着面前的人,戒备让她完全无法松开对他的钳制,手指扣在他的咽喉上,声音很低:“你想做什么?” 韩信道:“做个交易。” 天衍目光微凝:“交易?” 韩信道:“你难道没有觉得,自己有些燥热吗?” 天衍:“——!”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再看向那支被摔碎的针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前这个人,拿的根本不是什么麻醉剂,而是诱导剂! “你……卑鄙!”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略带沙哑,“不卑鄙的话,根本无法靠近你。”他垂下湛蓝的眸子,睫羽微颤,“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样。” 少女微怔。 她声音很低:“你到底……要做什么?” 韩信没有回答,他注视着她,目光倒映着夜空,昏暗中映着薄薄的光。他看得很专注,像是要将她完全映在眼眸中。 青年的声音很低沉。 …… “狂暴化,然后……标记我。” 狂暴化,标记。 这意味着他将拥有她嵌套的信号标记素,这辈子都无法脱离她的掌控,享受着奴隶的待遇,欲望完全被她支配。 支配。 这是一个很美妙的词汇,然而它往往意味着一方的尊严尽失,宛若傀儡般身不由己地被cao纵,被指使,被控制。 当韩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荒谬的感觉浮上了心头,她唇瓣抿紧又松开,盯着他半晌,声音沙哑:“……给我一个理由。” “我的身份,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他笑起来,声音很轻,“这是唯一能让你相信我的办法,天衍。信任是沟通的基础,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 他说的没错。 韩信是锐影的人,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 她松开了手。 韩信终于能够获得大量的空气,喉咙被压迫久了,不由得咳嗽起来,他揉了揉被掐得有些发白的脖颈,低声:“来吗?” 天衍面色微僵,她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真疯了?” 哪有人主动赶着上来给人当奴隶的。 青年掌心依旧捂着脖子,却是低低的笑起来:“你就当我疯了吧。” 谁知道他如今主动起来,对面的人却萌生退意。 天衍后退好几步,面色浮上红霞,却是执拗地拒绝:“……不行。你走,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 韩信无奈:“你没法赶路,会掉下去的。” 狂暴化本来就不好掌控力道,又是晚上,视野不好,她一定会歪歪扭扭掉下去。到时候撞到什么东西,更是要命。 天衍刚要转身的动作一僵。 韩信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略有些发红的瞳孔,在她的警惕的注视下,低头凝望着她,“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你告诉过我,或是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但是,你忘记了。” 天衍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那也不能……”那也不能就这样标记你。 韩信有些想笑,他也确实低低笑起来:“你cao过我。” 天衍:!!! 她不动声色倒吸一口凉气,憋着,“我没有!” 青年无奈:“……是真的。只是你没在狂暴化的时候cao过我,因此我没有嵌套的信号标记素的味道。” 天衍:“……” 她觉得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 浑身上下的冲动快要把她的理智撕碎,她很是别扭地撇开头,声音很沙哑,又很轻,“你走开。”她抿了抿唇,“狂暴化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后面的事情显然已经失去了控制。 狂暴化的她控制不住自己摧毁一切的冲动,和韩信在天台山打了一架,狂暴化的实验体拼尽全力的时候是没有人能够抗住的,韩信怕伤到她,没拿长枪,被一次次抓起来摔在地上,好几次差点掉下高楼生命一去不复返。 天衍的羽毛也因为折腾掉了好几根,她把韩信摁在地上的时候,脑袋里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理智,全靠本能地将他压在地上,眼珠已经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垂眸盯着他。 “你不该来招惹我。” 韩信摔得浑身快要散架,他仰头看着她,笑:“招都招惹了,说这些干什么呢。” 天衍抿了抿唇。 韩信倒是很配合,他好像真的知道她要做什么,很自觉的把裤子脱了,揉了揉自己的腰,“来吧,阿衍。” 她默然。 狂暴化的气好像都撒在了棉花上,脑海中那荡然无存的理智好像也回来了几分,她低头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坦然又干净的眸子,忽而觉得他被自己打得这么惨很是可怜,撇开头,小声:“你自找的。” 她嘀嘀咕咕:“谁叫你放诱导剂……” 韩信只是笑,望着她,温柔又专注。 也不知道是说服他呢,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底好受些,她一股脑把锅全甩在了他的头上,随后低着头,还是认命般地给他做起了扩张。 “……唔。” “……”她手指微顿。 天衍有些恼羞成怒,看着他:“不许出声!” 把她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韩信老老实实认错:“……我错了。” 天衍:“……” 但是。 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啊。 她别扭地给他做完扩张,插进去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某种奇妙的联系—— 命定之人的对接。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微微怔愣,下意识低头看着他,像是记忆终于掀开了那层雾气朦胧的纱,像是某种关窍被突然打开,隔世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她茫然又怔愣。 韩信低头吻她的时候,她还在呆呆愣愣的,细密的睫羽微微颤动,被他亲吻得七荤八素,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抱着他,“韩信……?” 韩信有些气喘,眉眼却是含笑:“在。” 她眸子里顷刻喊着一层水雾,紧紧把他抱住,声音委屈:“我以为我差点见不到你了,呜呜……” “呃……”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口凉气,连忙安慰她,声音低沉又柔和,“没事没事,我这不是找到你了吗。” 这个动作让东西插得更深了,他实在有些…… 天衍揉了揉眼睛,小声:“玄烛说轮回里我们都有几率会忘记掉那些事情的发生。事实上我只能看见这个方向是对的,但是我无法很细致地确定结局。所以,万一你和我都忘记了,那岂不是我们又要来一次。” …… 上一次轮回就是他提枪杀过来,两个人互殴都给对方打个半死,却也无可奈何,谁也打不过谁,更何况天衍还能跑,韩信再怎么能耐,也不能随时起飞。 两个人你追我赶,最后天衍飞累了,停歇在荒山老林里面,韩信也追杀过来,很不幸的,两个人在山上遇到了老虎。 这片方圆三百公里的巨大自然保护区,里面有老虎,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坏就坏在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求生欲让两人立刻联手,好不容易七拐八拐找到了个浅浅的山洞作为避难所,结果里面窜出不少蛇,把天衍吓得险些蹦起来。 韩信就笑。 两个人落魄无比地在山林里呆了足足两个月才找到出口,身上挂了彩,一瘸一拐的出了深山老林,韩信叹了口气,问她要去哪。 天衍也没精力再跑,瞥了他一眼,小声:“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 两个人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到最后或许是战友情占了上风,韩信忽而问:“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天衍觉得奇怪:“什么事情?” 韩信道:“做活体实验,以及那种非人道的……” 天衍茫然地看着他:“你觉得是我们做的?” 韩信愣住。 天衍翅膀抖了抖林间的露水,她目光奇怪地看着他,“我至今都不明白锐影追杀我们的意义在哪里。如果说是因为旧怨,直接去找那些科学家不就好了吗?”她自嘲地笑了下,“可是他们选择来追捕我们。” “锐影的说法是,你们是星河生命的实验体,也是高管……”他说完突然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你们为什么出逃?” 天衍垂下眸子,扯了扯嘴角,“因为他们想要利用我们制造灾难。” 韩信没有说信还是不信。 但他没有再追杀。 两个人一起开始着手调查锐影和星河生命的事情。 …… 天台上的风很大。 似乎是提及了上一世,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了那段艰苦的逃难岁月,韩信忍不住笑,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会记得的……哪怕我不记得,我们也依旧会相识,别担心。”他说话间闷哼一声,低头看向她插入自己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了吗?” 他说的是信号标记素的事情。 天衍咳嗽一声,声音却是闷闷的:“……嗯。” 韩信反倒是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你明天再动身吧。我得先去锐影分部治疗一下……”他揉了揉酸痛的腰和腿根,颇有些龇牙咧嘴的感觉,“嘶……” 天衍很是愧疚,她小声:“对不起。” 韩信亲了亲她,声音温柔:“没关系。” 他安抚好这只愧疚又自责的小鸟,二人在天台勉强休息了一晚上,韩信在晨光中笑着目送她离开这座城市。 后面韩信和她分开了一段时间,直到韩信的身体彻底恢复,他才追赶上来,两个人在居民楼的楼顶会合,一起商量了许久,决定前往玄烛这里。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是…… 兰陵王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