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又争又抢的玛丽苏,追悔莫及的前男宠,以及最终渔翁得利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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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以来,杨莲亭都在想法设法的讨教主欢心,想重新让教主对他再赋恩宠。 他自认拼尽全力的讨好教主,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所做的不仅是无用功,反而还把教主越推越远,就是后悔也晚矣。 身为一教总管的杨莲亭双手规规矩矩的捧着水盆热帕,手都被热水烫的连连发颤也不敢多出一声。 他在门外耐心等了又等,还是等不到屋子里发出一点响动,就转头看向旁边的守门婢女。 “教主怎的还未起?”这早就过了教主平时起床的时刻。 守门的是教主随身伺候多年的奴婢,看他一眼后不卑不亢的回答。 “回总管,奴婢从不敢进屋,不知教主为何今日久久未起。” 她的话里有着明里暗里的轻蔑暗示。 我是婢女不敢进,你是教主昔日的眼前红人,你大可自己进去看看啊。 闻言,杨莲亭的脸就红了红,说不得是赫然,还是难堪。 那个字说得好,昔日。 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昔日恩爱不疑的情分到了今日就沦为了一场可笑至极的笑话。 昨日他还能仗着教主的纵容,把教主从椅上一把抱起扑入床帏为所欲为。 他把堂堂一教教主按在身下尽情冲刺,享受着教主情动时的低喘呻吟,cao到教主汗如雨下,脚趾卷缩,挂在他身上痉挛着微微抖动。 今日他却只能站在教主的门前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又怎敢堂而皇之的推门进去。 不过短短数日情况就大不一样,当真是极大的讽刺,极大的难堪。 于是婢女的话语才落,不出意外的,杨莲亭就在身旁四面八方射来的不怀好意视线里脸色变得阵红阵青,好不丰富。 好久,他颤抖着嘴唇低下了眼,眼眶屈辱的犯起了红。 自打成为教主的身边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由衷的感到无尽的屈辱与难堪。 他甚至不禁觉得便是即刻死在这里,都好过被她们阴郁鄙夷的目光重重包围,肆意鞭挞。 他难堪极了,也委屈极了。 着实可惜的是,这次却再无人心疼的替他申诉那些委屈,包容他的所有难堪。 毕竟,一只仗势欺人,欺上瞒下的狗就算曾经再得主人的宠爱与纵容,也仍是一只上不得台面的狗。 更何况主人已是开始厌烦这只始终不知好歹,贪婪不堪的狗。 如今只差最后一个小小的机会,它就会让主人彻底的抛弃了。 介时,离开了主人的保护,失去了主人的疼爱,弃之如履,不屑一顾,沦为所有人的最大笑柄。 这就是又莽又蠢,自负太久的贱狗的最后下场。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 同时,百米之外的某处山涧瀑布。 雾缠山岭,水珠溅射,有人就站在崖顶迎风而立,衣纱飘飘欲飞。 下刻,哗啦作响的流水声都挡不住一道低压轻柔的嗓音混着林间雾岚飘散而出。 字字珠翠砸月盘,低柔轻捻,一时雌雄莫辩,远胜乐工信指拨弹奏出的一曲华章。 “站这么高,不怕摔下去?” 正迎风站在崖边的楼兰听见这熟悉的话语便是一顿。 她闻声回头看向身后袅袅走近的人,眼眶微微睁大。 许是因为今日要下山的缘故,女子便换下了往常艳丽逼人的红纱长裙,改而裹着衣料轻薄,衣纱层层的银纱月衣。 衣裳坠着豌豆大的珍珠点缀,金丝银线勾就一朵朵繁复的暗色花纹。 不知是何衣料做成的衣裙,随着她的行止拂袖,迎着当空照射的璀璨阳光,竟反衬出一层薄薄的银屑光晕。 堂堂白日晴空,她竟仿若是穿了一袭清冷月色在身上。 这个面挂薄纱的女子即便看不清全部的容貌,可凭借着那双如雾如霞的桃花眼,也不难推测出这人定生的倾国倾城之姿。 那双好似琉璃做成的眼瞳里此刻被阳光铺满,夺目的灿亮。 便是此刻天际朗月也不愿去多看一眼,只愿一心一意看着眼前的银银月色呐。 看得久了,甚至说不清是月光笼罩了人,还是人披着月光做成的衣裳,看的楼兰一时都恍惚了眼。 下一刻,这双眼眸里盛满的灿烂金光便随着主人微微的眯眼纷纷溺出,如同浩瀚星辰。 这双美眼足以把所有印入眼帘的活物瞬间夺魂摄魄,心里眼里都只能装下她一人,再难心无旁骛。 “怎地这般直勾勾的望着我不说话?” 漫步而来的女子走到她的面前轻声低笑,嗓音柔的溺水,其中满是故意的挪愉。 “莫非是我穿的还不够好,浊了你的眼?” “……很好。” 楼兰回过神缓缓的垂眼,简单给出答复后就侧目看向旁侧,竟不愿再看前方人一眼。 直直走到她面前的女子见状大为不满,长眉皱紧的质问起来。 “既是很好,为何又不多看我些?” 今日为了来见她,自己可是费了许多气力,天际未明就起身梳洗打扮,还弄的手忙脚乱,就怕她看了不喜欢。 结果她看完倒好,简简单单丢出两个字竟就转头不看了? 那她辛辛苦苦做得这些准备是为了什么? 是她疯了,所以不睡觉瞎忙活嘛! “你太刺眼了。”楼兰仍是避开她的目光,淡淡丢出了四个字。 “啊?” “我说,你今日的装扮太刺眼了,让我看的晃神。” 楼兰终于舍得回眸瞥她,态度认真的解释道。 “只看你一会儿我竟就出了神,若是再多看你些时候,岂非我会被迷了心神,你要是随口让我跳崖我也要二话不说的跳了?” 听完,面前的女子眨了眨一双灿亮夺目的桃花眼,足足愣了好会儿就笑出了声。 “你这人,真是古怪又有趣的很。”她抬袖掩着的嘴角露出明显的弧度。 “怎么能用这幅一本正经的表情就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些教人羞赫的话来?你当真不觉羞么?” “……” 只是实话实说的楼兰无言了半响,又看面前人满面张狂的浓厚笑意,不禁皱了皱眉。 她似乎是被她半埋怨半打趣的话惹了毛,又似被她嘲笑过分的表情赌了气,索性抱着手臂就转过了身,来个以背相对。 第一次看她这般举动的女子惊奇睁大了眼,随即嘘声抱怨。 “这样就气了?你怎恁的小气!” 楼兰不言不动,像根无情的木头。 还是头次见她情绪明显,女子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但她还是默默的背对着不肯回身不肯说话。 女子没了继续低三下四哄她的耐心,就伸出细长的食指从后戳了戳她的手臂。 “说话,哑巴。” “你见过哪个哑巴会说话的?”楼兰就闷闷的答她。 “你这个哑巴不就说了?” 女子在她背后横瞪一眼,心里却是畅快无比。 她已是很多年没有这般的痛快任性过,便又故意冷着声音斥责。 “到底还走不走,去不去崖下了,哑巴!要是不去我就转头回去了!” 一口一个哑巴听得楼兰心里莫名的烦躁。 明明昨晚提要去的是她,这会儿威胁她再不走自己就离开的还是她,不善与人相处的楼兰却无可奈何。 她才端持了短短半刻,便放下手臂回身,闷着声音丢出了一个字。 “去。” 不知为何,近来几次与这人碰见后她竟都憋屈的很。 天可怜见的,想她活到至今一直任性的无法无天,从无人舍得给她委屈受,几时在旁人身上感到连连百无奈何的憋屈劲。 幸亏就独眼前这人一份了,否则她以后这日子怕是都寸步难行。 这时的她怎知,便是独这一份,今后都够她无尽无头的活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