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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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几何从没想过苏卿尘游历归来回到皇城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来找她,他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幼时他们一起在监丞门下听读,一起翻墙去吃东市街的小吃,一起去月月湖捞鱼,一起挨骂,一起抄书… 他们是多完美的青梅竹马啊! 至少岁几何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在她眼里苏卿尘那小子呆的很,除了她还有谁会跟一个闷葫芦一样的书呆子玩呢? 而且,她真的很喜欢苏卿尘,从七岁第一次见就喜欢了。 她把少女心思说与娘亲,娘亲只惊讶了一刻便说,“喜欢那就嫁给他好了。如果他不愿意,就让你爹去说,我们将军府人多势大的,难道还不能给我儿寻个如意郎君了?” 不得不说,岁几何娘亲真假半掺的玩笑话对当时尚不成熟的岁几何产生了巨大影响,不然岁几何也不会在深夜气急败坏的踹开苏卿尘年久失修的院门。 彼时苏卿尘刚游历归来,先是去云隐看了眼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本以为至少能和母亲吃个晚饭,谁知苏御竟借父子闲谈的名义故技重施把他赶回皇城。 出去那么久,苏御自然不会派人收拾苏卿尘的狗窝,不算特别大的院落久无人居灰扑扑的破败不堪。 苏卿尘其实有银子,完全可以先去客栈将就一夜找人收拾,毕竟好歹是亲儿子,苏御自不可能在银两上短了他,但也只在银两上宽裕。 这处院落是苏易幼时陪苏卿尘来皇城另买的,许是担心他年幼不适应,院子只四间房,庭院构造和云隐山的院落大差不差。所以即使苏御给他的银两足够他买一处地段最好的大宅院他也不舍得搬出去。 他想,这院子大概是他和母亲唯一的联系了吧。 苏卿尘坐在灰扑扑的椅子上苦笑,心沉意冷,正收拾好心情准备收拾院子却听门外一声巨响。苏卿尘赶忙走出去,就见岁几何站在门口,而旁边… “我的大门!岁几何你怎的如此!如此!” 苏卿尘咬牙切齿,上前心疼的查看木门。 若是苏御怕是一言不发冷着脸就把人斩了,可他和苏御完全是两个极端,儒雅的性子叫他说不出骂人的话,也做不出对女子动手的事来。 “怎样!你刚回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么久一封信也不给我寄!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岁几何又愤愤的踹了一脚,那木头大门彻底碎成了块儿。 “岁几何!我从没说过我们是朋友!” 苏卿尘红了眼,原本一双如红宝石般清澈的瞳因生气浮了水光,看的岁几何晃神。 “我们不是朋友?!那我们之前一起翻墙一起摸鱼算什么!” “那都是你强拉着我去的!连监丞的罚抄都是你按着我的头写的!” 苏卿尘气急攻心,不顾礼仪抱起半碎木门急匆匆往外走。 “喂!你去干嘛!” 岁几何咬牙跺了下脚,伸手拽住苏卿尘的衣袖。 “我去找人修门!你放开我!” 怒火攻心,苏卿尘猛的甩开岁几何。父母都是修行之人,他的武功自然也是上乘,手上一时没有收力,岁几何被这么一甩跌倒在地,吃痛痛呼。 听到少女痛呼,苏卿尘愣了下,压下心中怒火却也不准备去扶,抱着木门转过身,“你且回去吧,夜深了,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 岁几何当然不肯回,跟在苏卿尘屁股后面去了修匠铺。 听修匠铺的人说木门还能修好苏卿尘才缓了神色,坐在石阶上垂着头等。岁几何也坐到一旁,胳膊肘捣了下苏卿尘。 “喂,一个大门而已,干嘛那么在意?” 明明以前她把他重要的课业全撕了他也不会生气,只是默默的再去写一份。 石板路上月光如水,苏卿尘看着爬行的蚂蚁答非所问。 “对不起,刚才..是我性急了。” 岁几何眨眨眼,少女的心因这一句噗通噗通直跳,几年间的不快顿消。看吧,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没事,我结实的很,一个屁股蹲儿而已,不怎么疼的。” “哎,你又不是没有银子,干嘛不重新买处院落?是不是没有相中的?我让我爹爹帮你挑一套啊?保管又大又气派!要不要?” “…那处院是我母亲的。” 轻轻一句话落在青石板上融进月色,岁几何噤了声,原本眉飞色舞的表情僵在脸上。 他母亲的?那个清傲又柔和的剑仙?一年也不过来看他一两次的绝情母亲?而且每次来看他时身边总会跟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她认识,是草药行的苏老板。生意做的很大,连她爹爹都常去光顾。 岁几何身为将军的女儿,自然不是个傻的。 她有次偷摸跟在苏卿尘后面看见过他的父母。若说剑仙眼里确实是爱自己的孩子不假,可旁边的苏老板,只一眼岁几何便觉得后背发凉,周身魔气尽敛也掩不住眼底寒凉,看儿子的眼神很是防备。 每次苏卿尘隐隐激动的拿着收集的稀奇玩意儿见完父母回来,素日里平淡的好似无所在乎的红瞳便盈了掩不住的喜悦。 岁几何只因为是难得见一次父母所以开心,现下想来却是不对。 “你..你不会…” “嗯,我爱上了我的母亲,所以,你别再来找我了。” 月光好像亮了许多,岁几何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心口疼的厉害,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苏卿尘的话,连后面自己怎么走回将军府的都不知道。 自那天后,岁几何真的没再去找苏卿尘,她觉得迷茫。 直到几个月后,她娘亲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听说苏老板要给他儿子招亲,哎,他儿子不就是你小时候很喜欢的那个苏卿尘吗?人游历回来你大半夜还急哄哄的去找人家。怎么没话了?那小子长残了?” 招亲?苏卿尘?他不是喜欢他母亲吗?岁几何忽的翻身从摇椅上跳下来,一阵风似的跑出将军府闯进苏宅。 主厅内苏卿尘正垂头跪在地上,主位上的苏御薄唇下压,暗红双瞳冷的像冰,见岁几何进来眯了眯眼。 “将军府的千金来我苏宅作何?” “苏老板不是要给卿尘招亲吗?我来求嫁!” 熟悉清脆的女声落下,跪在地上的苏卿尘身躯一震,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声音像是哭过一样沙哑。 “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再来找我。” 他不想,不想心里有娘亲还去伤害别的女子,可为了娘亲能永世无忧,他只能找个女人诞下子嗣壮大家族。 他注定要辜负一名女子,他给未来娘子的只会有痛苦。谁都可以,岁几何不行。 “请伯父成全!” 岁几何忽然想通了,纵使心如刀割也还是跪在了苏卿尘身侧,一脸坚定的看着主位上的苏御。 他放不下他的母亲,而她,也放不下他。 苏御定定的看了岁几何片刻,站起身离开大厅,“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商量。” 等主厅里的压迫感消失,苏卿尘伸手想扶起岁几何,犹豫片刻还是收回手,岁几何却不许,一把握住苏卿尘的手放在心口。 “娶我,苏卿尘,我不在乎。” “不行,我不想伤害你。” “那你就要去伤害别人吗?我也善良,也见不得别的女子受伤,你来伤害我好了。” 苏卿尘低垂着头不敢看眼前的岁几何,抿着唇许久才开口,“日后,如果日后你想和离,房产地契都归你,我绝无二话。” 这是应了。岁几何觉得开心,比爹爹带她去摸鱼还开心。 两人的婚礼很快举行,热闹盛大却两心异。 洞房花烛夜之时苏卿尘喝了许多酒,皱着眉意识恍惚,岁几何看的心动,强拉着人上了喜床,跨坐在苏卿尘身上给自己破了瓜。 破瓜很痛,但不比心痛。 半醉的苏卿尘似乎把她当成了他母亲,箍着她的腰不住上顶,迷迷糊糊喊着阿易吻她脖颈。 高潮之际,岁几何哭了,强扭的瓜,原是这般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