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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应了?”世子妃就道:“五千两银票摆在那里,哪有不应的道理!”世子闻言,哈哈大笑,“父亲这开了金身的猪若是到时候不能一举夺冠,他不知道要怄多久!”世子妃就一声长叹,“可不是,买通了方丈,只怕要不了多久,我就得去买通斗猪的举办方,也不知是谁起的兴,斗什么不好,偏偏斗猪!”这厢,平西王府,世子和世子妃就给猪开金身一事说的热闹,那厢,御书房内,禁军统领举拳行礼,将贺之年一事,一五一十回禀皇上。皇上闻言,满目惊骇,“你确定,是镇宁侯府的贺之年?”那可是小一辈里他最最看重的世家子弟,才学武艺人品,样样拔得头筹!这些年,他一直有意提拔历练贺之年,为的就是等他退位之后,给他儿子留个得力人手。现在,禁军统领竟然告诉他,这个他千般百般看好的人,竟然是个披着人皮的兽……不,是连兽都不如的货,皇上心头,怎么能不骇然震惊。禁军统领低眉垂眼,“确定无误,就是镇宁侯府的嫡子,贺之年。他那密室,臣查的很清楚,其中女子五十人,男子六十八人,从贺之年外宅处离开,臣又去了京兆尹处查了近些年失踪人口,并到花巷暗查,确定贺之年曾经从五家花楼买了姑娘小官离开,这些总数加在一起,与贺之年密室之内人员,大约对的上。”随着禁军统领一字一句说出,皇上眼角下方颧骨处,肌rou不住地跳。他的大好青年啊!这就是他重点培养的大好青年!是他亲口对着满朝文武说,贺之年乃当朝才俊之楷模!当初皇上对贺之年有多看重多用心,此刻就有多厌恶多唾弃。拳头紧握,面如沉水,扬手一拳砸到桌案上,咬牙切齿,道:“你亲自去,把贺之年抓了关入死牢。不必刑部和大理寺问审,明日直接在牢中处以死刑。”禁军统领得令,道:“若是镇宁候拼死阻拦怎么办?”皇上闻言,不由一怔,拧眉死死盯着禁军统领,脑中却是想着他的话。镇宁候虽不缺儿子,可贺之年却因着得他恩宠而格外被镇宁候看重,这些年,镇宁候在他身上,可谓用足心血,就这样突然派人抓了贺之年,镇宁候必定心下难以接受,到时候,极有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贺之年虽不是个东西,可镇宁候却是兢兢业业。只是,难道为了顾及镇宁候,就要放过贺之年?皇上如鹰的眼底迸射出带着杀气的寒光。这个贺之年,令他满心恶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放过,可镇宁候又是个小心眼的……正思虑,御书房大门忽的被小內侍推开,探头进来回禀道:“陛下,刑部尚书陶大人求见。”皇上紧蹙的眉毛微微挑起,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身子向背后椅背一靠,嗓间发出一声呜呼声,吁出一口气,道:“让他进来。”内侍得令,当即将雕花木门展开,迎了刑部尚书陶晔进来。低眉拱手,几步疾走,行至与禁军统领并肩处,陶晔双膝跪地,行礼问安,“臣有要事回禀。”皇上不由揉了眉心,心头只觉乱糟糟一团,“什么事?”“臣今日整理刑部近些年旧案,整理过程中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因着事情涉及四殿下,臣不敢掉以轻心,便将那些臣觉得奇怪的事,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却是越梳理越惊心。”随着陶晔回禀,皇上听到他提及萧煜,顿时揉着眉心的手一僵,那臭小子又闯什么祸了!他是祸精转世么!上辈子一定是欠他的,要不这辈子,这臭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安生!“煜儿又怎了?”长长一叹,有气无力道。陶晔闻言,将随身带来的一个布包搁置膝盖前方,布包展开,露出里面厚厚一摞宗卷,俯身取出,双手捧上。内侍总管眼见如此,当即上前一步接过。☆、第七百六十一章状告眉宇间浮上震惊,从内侍手中接到宗卷,皇上眼角一抖,“煜儿犯了这么多事?”那厚厚一摞,足有小半尺,他这是夜以继日的闯祸,才能在刑部留下这么多罪证吗!祸精!虽然素日常有大臣弹劾他,可那些弹劾,毕竟是口头之语,递上来的章子,他基本是全部不看的。自己儿子什么脾性,他尚算了解。煜儿就算胡闹出天,也绝不会做下伤天害理之事,那些人弹劾他,一则是他有些事闹得实在过分,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才被弹劾,二则,却是当日萧铎萧祎夺嫡,想要将他除掉罢了,不过是党争下的牺牲品。这些年,对于那些弹劾,皇上一贯采取的态度是:闻之即可。实在被御史逼得无法了,就罚他禁足几日。可眼下瞧着这一摞摆在面前的宗卷,皇上心头还是不由一颤,原来他儿子光光在刑部有案记载的祸事,就这么多!这么多!皇上面上涌现出一股莫大的情绪,复杂中带着淡淡的无力。陶晔闻言,忙低头道:“臣仔细查阅了这些年有关四殿下被状告犯事的所有记录,结果发现,十份宗卷中,竟然有八九份,皆出自镇宁候府。”“要么是贺之年所为,要么是镇宁候所为,要么就是几个素日同贺之年或者镇宁候走的近的官员所为,心头觉得此事实在蹊跷,不敢妄自决断,故而特意拿来,请陛下过目。”陶晔说罢,低眉垂眼,躬身伏地,等皇上决断或者问话。皇上闻言,顿时心头那份无力挥散一空,转手将面前宗卷拿起,一本一本翻过,果然如陶晔所言,这些宗卷,无一不与镇宁侯府有着直接间接的干系。随着宗卷一本一本翻过,皇上面上神色越发凝重阴沉。本朝规矩,御史弹劾,一则可以根据其自己所掌握事实就某人弹劾,二则,可以就刑部或大理寺呈交记述的案件弹劾。皇室和朝廷命臣,但凡涉及这两类人的案件,一般而言,都是大理寺负责接收料理,他自己也会不定时的查看大理寺那边所转呈的案件。镇宁候这只老狐狸,知道他素日从不查看刑部记录案件,就把状告煜儿的状子,全部送到刑部。同朝为官,凭着镇宁候的身份,凭着贺之年所受到的器重,刑部的人自然不会让他将状子拿走另呈大理寺。更何况,煜儿素日无法无天,满朝文武皆知,涉及他的状子,大家也都心里明白自己的态度,故而这状子接了,也只是搁置一旁,并不真的去查。既不得罪煜儿,还能卖镇宁候一个人情,何乐不为。可这接受了的状子,却都会被那些前去翻查资料的御史看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