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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着实的高贵非凡,只怕来头不小。高达这样命人将人家捉拿回去,只怕是捉不成人家反倒当场打脸!能看着黑面罗刹当场被打脸,mama只觉心头一阵爽快,目光闪闪,朝周秉德看过去。那头,正打的激烈的周秉德闻高达此言,知道任务算是完成,登时心头一松,当即住手,面上一副乖乖就范的样子,主动朝向他走来的京卫营士兵点头。那士兵当即一愣,转瞬木着脸拿了绳子几下将其手腕捆了。正目光闪烁的mama登时眼珠一直,满脑子凌乱……什么情况!而刚刚还和周秉德打的激烈的苗二,眼见如此,则是“呸”的一声,鄙夷的咕哝道:“怂蛋!见了官兵就软的怂蛋!”随着话音,转身就要朝娇娇屋内临街的窗子奔过去,欲要逃出。只是苗二说的声音极小,又是转身逃窜的含糊不清,正好给了周秉德机会,按着顾玉青临行前的嘱咐,当即猛然回头,对着苗二,满目匪夷所思,扬声说道:“你怎么说苗疆话?你不是我中原人?”他的声音极大,不说让在场的人震惊了,就连苗二自己,都被周秉德这一声喊,惊得脚下步子一顿,回头去看他,满眼震骇,“你他娘的胡说什么,老子那句话说苗语了?”话虽如是,可心下却是不由得犯嘀咕,难道我刚刚真的情急之下说了苗语?不对呀,我记得我说的是中原话啊……他娘的,老子到底说的啥啊…..一个麻线团在苗二头顶呜呜乱飞。原本苗二逃离的速度奇快,不过眨眼人已经快到窗边,可随着他这一转身辩白,京卫营的人便将其团团围住。一直默默隐藏在滴翠斋暗处的吉祥和黄嬷嬷,眼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成定局,各自一个眼神,起身离开,直回赤南侯府。“小姐,果然如您所料,周大哥和苗二才起冲突,那滴翠斋的mama就吩咐了人去搬救兵!”将身子烤暖和了,吉祥笑嘻嘻凑在顾玉青跟前回禀。顾玉青颔首道:“她去的谁家?”跟踪那搬救兵的人是黄嬷嬷,顾玉青言落,坐在绣墩上手捧一盏热茶的黄嬷嬷便道:“是太医院院判胡正的府上。”太医院?顾玉青顿时诧异……在黄嬷嬷和吉祥走后,顾玉青独坐灯前,曾猜测过这滴翠斋的背后靠山究竟是朝中哪位大员,可怎么想,也想不到太医院去。太医院的人,不论是院判还是普通太医,都是手中没有半点实权的,不过就是个提着药箱医病的,兴许能在哪个贵人甚至皇上面前递一句话,可……可怎么就能成了这风花雪月地的靠山了呢?不仅方才想不到,就是此刻,顾玉青都觉得难以置信,不由得再问一遍,“你确定是去了胡正家里?”黄嬷嬷点头,“的确是胡正家,奴婢一路尾随,眼瞧着她直奔那里,当时还心头觉得奇怪,为此专门又特特的看了一眼那府邸匾额。”捏在手里的帕子绕着手指缠来缠去,顾玉青的思绪,便如同这帕子,左右翻转,蹙眉凝神,脑中竭力回想着前世今生,有关这个胡正的所有。为人jian猾,惯会踩低拜高,医术却是当真了得。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皇后娘娘宫院的座上宾……皇后……脑中浮光掠影,顾玉青心头忽的便有了隐隐约约的线索和计较,缠绕着帕子的手上动作一滞,转眸朝黄嬷嬷看过去,“那去传话的人呢?”黄嬷嬷当即道:“按着小姐的吩咐,打晕过去,拖到了胡院判府宅前不远处。”顾玉青略略点头,转脸对吉祥道:“你现在就去胡正那里盯着,不论他去哪,你都跟去,若是他进宫,你就立刻回来禀我。”顾玉青说的凝重,吉祥深知事关重大,当即领命,扯了一件外衣,一面穿一面抬脚朝外而去。这个胡正……小小一个太医院的院判,敢给滴翠斋这样的风月场做靠山……只怕他也只是个傀儡靠山,他的背后……想及此,顾玉青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若是他背后那人真如她所想,是皇后,那倒是天赐良机了,正还愁一个契机,寻思着如何将此事不露声色的禀上去呢。如果一切如她所想,看来这件事,似乎都不用她出面,有高达就够了。凭着高达那性子,周秉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出苗二说的是苗疆话,高达不会不起疑心,疑心一旦起来,苗二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京卫营的牢房了。京卫营的审讯手段……怕是慎刑司也要望尘莫及。而京卫营的直接统领又是萧煜,如此一来,一切便是顺理成章,将此事过度到萧煜手中,再结合他手上那萧祎密谋偷换军粮一事……思绪滚滚,顾玉青脑中渐渐理出一条完整的脉络。眼下,不过是要等胡正的反应了。滴翠斋那里出了那么大的事,mama派去的人久久无信儿,想必高达前脚带了人离开,后脚她就要亲自去胡正府上看个究竟了。胡正的动作,该是不会出了今日卯时。只可惜,眼下皇后被禁足,就不知道这胡正是要到哪里求助了……萧祎府上?还是皇后的娘家,英国公府?对于这二者,顾玉青都不满意,她心头,最最理想的,莫过于胡正自寻门路,直接进了皇后娘娘被禁足的寝宫。☆、第六百二十七章吹风一 这个苗二,还真是给了她一个巨大无比的惊喜!顾玉青遣了黄嬷嬷下去休息,兀自拥了一床厚实的锦被,捧了那本玩味着消磨时间,等吉祥那边的消息。如意只称睡不着,在一侧服侍着,时不时剪一剪烛芯儿,地上火龙里,通红的银霜炭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将屋子烤的一团暖和。可远在京都一隅的牛场,此时却是不那么太平了。苗大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刚刚吹了烛火睡下,眼皮还未合上,就听得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伴着声音,响起手下急促的声音,“大哥,大哥,二哥在滴翠斋出事了。”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苗大闻音,登时背心处冷汗唰的冒出,呼的坐起身,也来不及穿鞋,翻身下地,光着脚行在冰凉的地面上,几乎一路小跑过去将门打开。夜里的寒风比白日更加凶猛,门开一瞬,登时就有如同猛兽一般的凛冽北风呼呼灌进来,苗大只穿了就寝时的一层薄薄里衣,怎么经得住这样的风吹,再加上他脚上连鞋子也没有,当即便喷嚏接二连三打了出来。等到反身回到炕上,扯了衣裳披穿在身上的时候,已经是面颊微微发红。心头焦急如焚,苗大哪里还管的上这些,衣袖还不且伸进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