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勾引长翅膀的真魂者帅老头马库斯!足交吞精(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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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去。”邪念说。 影心不满的眯起眼睛。 “我说真的,你别去。”邪念又重复了一遍。 “你听着,邪念。我不会对那个月亮老巫婆的牧师做什么的。” “哈!”邪念嘲讽的笑了一声,“就凭这个称呼,我就觉得那个牧师非常危险。” 邪念和影心争执半天了,他是真心的不想,或者说不敢让影心和他一起拜访伊索贝尔。虽然他下了决心违抗管家的指令,决定保护而不是杀死牧师。但是他保不准自己可能会突然发狂,然后做出什么伤害牧师的事情。如果影心在旁边,邪念觉得他肯定对此乐见其成。杀死一个塞伦涅的牧师,邪念怀疑影心甚至乐意自己去干这件事。 “我只是想看看他怎么维持这么大范围的庇佑魔法的。”影心说,“某种行业交流,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影心再次保证。 邪念盯着他看了几秒,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影心有点发毛。 邪念勉为其难点点头,然后问道:“其他人呢?” 影心说:“在你和阿斯代伦翻天覆地的这段时间里,卡菈克在和楼下的提夫林小孩讲传奇故事;威尔在一楼和焰拳的人交谈;盖尔从吧台翻出几本酒馆老板的藏书,正躲在房间里看书呢;莱埃泽尔大概率在外面院子里练剑,要么就是在磨剑,说起来,巨剑不应该是用自身的重力去造成伤害吗?他至于每天都打磨一遍剑刃吗?不懂这些巨武器战士的事情。” 邪念说:“吉斯洋基人很注意保养自己的武器的。” 影心说:“所以,我们去拜访伊索贝尔吗?还是再叫上几个人?” 邪念说:“我去叫莱埃泽尔和卡菈克。”他心里还是没底,打算叫上两个大力量的战士,以便自己发狂时有人能及时阻止自己。卡菈克尤其重要,这个提夫林的的性格如他胸中跳动的地狱引擎一样热烈。卡菈克那么善良真诚,一定愿意保护那个塞伦涅牧师,如果自己失控了想伤害那牧师,卡菈克有能力,也有意愿阻止他。 影心问:“阿斯代伦呢?” 邪念说:“可能在泡澡,他这些天疯狂的迷恋泡澡,前段时间在山隘和林地的跋涉确实辛苦。” 影心笑了下:“城里的小子!威尔似乎也很享受终焉光芒的沐浴桶。” 邪念说:“你不也是博德人吗?你在修道院时生活条件也不错吧。”邪念这些天回想起更多的记忆,博德之门的记忆,他记得外城区不少莎尔神殿严肃宏伟——这还只是地面上的,莎尔神殿大多建在地下,静谧黑暗,更符合暗夜之神的风格。莎尔神殿内部肃穆整洁,神像高大宏伟,侍僧训练有素。这是他有几次去莎尔神殿制造谋杀时看到的——虽然这一点他并不打算告诉影心。从他去过的几个莎尔神殿来看,这些侍僧的生活大概是不错的。 影心说:“确实,莎尔神祇并不倡导他的信徒苦修,而是传播暗夜之神的教诲。” 邪念心想你这个“传播教诲”说得真好听,谋杀异教徒,拆毁塞伦涅神殿,密谋推翻政府,甚至在自己教会内部搞大清洗。每个宗教战争和政治阴谋的旋涡里都少不了莎尔教徒的身影。一个非常能搞事的邪教,邪念心里下了定论。 邪念心里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说道:“不错,祝你早日成为暗夜法官。” 伊索贝尔住着整个旅店最好的房间。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他能请到这样一位强大的牧师,他也会把他安置在最舒服的一个房间里。而且,他会做得更好,比贾希拉好得多——他会给牧师配上几个机警的战士作为保镖。邪念看着能随意出入的豪华房间,心里又骂了几句贾希拉的愚蠢。 伊索贝尔站在宽阔的阳台上,地上画着法阵,周围摆着镜子和蜡烛。法阵在黑暗中发出幽幽银光,大概是什么专用的画法阵的材料画成的;四面银镜光滑平整,一看就造价不匪;蜡烛按照仪式要求严格的摆在他们应该待的位置上。 四面镜子放射出四道银光,在法阵正中心交汇。伊索贝尔就站在四道光芒的交汇点上。他捏个法印,吟诵出一长串咒语,手中凝出一捧月光,然后张开双手,任那捧月光飞到覆盖了整个旅店的光膜上。月光庇佑的光膜更亮了,而周围的蜡烛短了一截,摆在法阵里的几块宝石的光芒也黯淡了一些。 邪念默不作声的在伊索贝尔身后看着这牧师施法。他过了个宗教鉴定,但没通过,于是对那法阵的运作方式不得而知。他挠挠头,宗教和法术一直不是他的强项。毕竟,如盖尔所说,他是个大逆不道的“无神论者”。 但是他有常识。邪念抿起嘴唇,看着那些摆在法阵里明显造价不匪的宝石们。即使以他破损不堪的大脑去想,他也能用他勉强运作着的逻辑思维推导出,这个法阵花费巨大。法系职业的装备都很贵,牧师和法师都是。 所以剑湾满地走的雇佣兵——佣兵是不值钱的,随便拿起一把生锈的长剑,去酒吧后厨的垃圾桶里捡个锅盖当木盾,就可以到公告栏的任务发布区揭榜做佣兵了。物理职业只需要挥砍。法师和牧师则需要一段时间的脱产学习,掌握知识和那些复杂的咒语发音,还要掌握一两门上古语,一般是炼狱语,然后置备施法的媒介和装备——这些通常由贵金属制成,而画法阵还需要昂贵的稀有宝石。一个法系职业的养成本就是昂贵的。 伊索贝尔咳嗽起来,打断了邪念漫无边界的发散思维。 牧师转过头,惊讶的挑起一根眉毛:“真让我意外,我没想到会有观众。” 邪念这才近距离的看到牧师的正脸。 伊索贝尔两颊微微凹陷下去,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维持这样长时间、大范围的庇佑魔法一定对他负担很大。 伊索贝尔穿着塞伦涅牧师的长袍,背后一杆银色的圣枪。牧师什么时候会用这么长的武器了?他不该拿个硬头锤或者长棍之类的东西吗?邪念看着那杆气势恢弘的长枪,疑惑的想到。他肯定宗教鉴定又失败了,他真不擅长这个。 集中精神!他提醒自己,让脑子里千疮百孔的那坨乳酪运转起来。他现在怎么这么爱走神…… 伊索贝尔却没对邪念僵硬迟缓的反应作出什么疑问,他照例加固完庇佑魔法,引着邪念几个人走向室内,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来。 “我听贾希拉说起过你,我们现在仅剩的希望,能够拯救我们所有人的真魂者。”伊索贝尔看着他,“我是伊索贝尔,很高兴见到你。” “我不知道贾希拉对我评价这么高,我以为他会对见到的每个人骂我。”邪念说。 伊索贝尔笑了:“他很喜欢你的,尽管他永远不会表现出来。” 邪念强迫自己掌管社交和感情的那块大脑区域运作起来:“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伊索贝尔。你是这座旅店的守护者,幽影的驱逐者。实际上,你才是大家的希望,你庇佑了这个旅店,让大家安全的待在这里。” 伊索贝尔虚弱的笑起来。 邪念说:“我想好了,我和我的朋友们休整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就去月出之塔探探路,用我真魂者的身份去看看凯瑟里克到底有什么古怪。你呢,伊索贝尔?你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一直在研究那盏提灯。” 伊索贝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说道:“哦,说到这个,”他站起来,捏个法印,几道明亮的银光降临在邪念一行人身上,邪念感觉心里一阵凉爽清明的宁静。伊索贝尔很满意自己的法术,笑道:“完美!这样你们就可以在浅层的幽影诅咒里行走了,他能让你们靠近月出之塔。不过紧邻月塔的附近是最深层的黑暗,月神赐福撕不开那种浓度的幽影。我这几天在研究月亮提灯,但没什么进展。如果你能混进月塔,也许可以打听一下邪教徒是怎么在最深邃的幽影中来去自如的。” 邪念刚要说话,影心一脸嫌恶的开口了:“塞伦涅的魔法!黑暗之神,请原谅我吧!” 邪念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目光,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后悔带影心过来了。 伊索贝尔表现出一个见到莎尔教徒的塞伦涅牧师应有的表现,他不屑的瞥了眼影心,语气里也带了些火药味:“鼻子很灵啊,调皮的小梗犬。” 影心一拧眉头,露出一个可怕的表情,气氛剑拔弩张。 邪念按住影心的手,刚想说点什么,外面一阵风声,然后是巨大的动静。 几个人丢开无聊的宗教斗争,跑到阳台上查看。 有什么东西在天上飞,从远到近飞向终焉光芒。近了,他们看清了,是个男人。 一个灰色长发的中年男人,一席红黄相间的长袍,背后张开巨大的双翼。他在飞行,双翅开合间鼓出强劲的气流,显得气势非凡。最后,男人向他们飞过来,干净利落的落在他们站的阳台上,双翼完全张开,灰色的羽毛带起巨大的风。 邪念被男人落地时的气流吹得眯上眼睛,他抬手试着挡住风带起的灰尘,从指缝里看那个长着翅膀的人类,浅金色的长发在脑后飞扬。 风停了,邪念拿开手,近距离的看那个有翼人类的细节。他袍子的前襟上绣着巨大的军徽——火焰中一个紧握的拳头。是焰拳的人。奇怪,焰拳什么时候会招募邪术师了?邪念打量着那双明显不是自然生长出来的巨大双翼,只有和恶魔签订契约才能得到这样的能力。邪念无端想起沃斯,那个吉斯洋基人的百人长,初见时在山隘,沃斯骑着一头红龙,那红龙张开双翼,遮天蔽日,他从红龙上一跃而下时,也是这般气势恢弘,不可逼视。 灰发男人站起身,张开的双翼在身后合拢,掉了几片羽毛,被气流带着拂到邪念脸上。男人挺起胸膛,健美身躯在袍子下伸展,皮带勒出匀称的肌rou线条。男人看起来年纪不轻了,称得上饱经风霜的面庞有种成熟的魅力,一把同样灰色的络腮胡蓄在下巴上。 不是说成熟不好。邪念想到,精灵因为种族原因,看起来都只有人类二十多岁的样子,快到寿命尽头时看着也只有三十出头。邪念曾经想过自己若是人类,长到四五十岁是什么样子,可惜他这辈子见不到了,照镜子时永远只会看到一张凝固在青年时的脸,看多了未免觉得乏味。他出生时就在精灵聚集的森林里,之后到了博德之门,结交的不是精灵,就是法力高强的人类,鲜少见到这般成熟的面庞。他有些好奇,盯着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仔细打量。 男人向伊索贝尔走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打个招呼:“你好啊,伊索贝尔。” 伊索贝尔明显认识他,招呼道:“马库斯?是你吗?”他看着男人背后巨大的双翼,迟疑的问道:“你——你出了什么事?这是?” 被称作马库斯的有翼男人用一种狂热信徒才有的虔诚语气说道:“我得到了祝福。而你,伊索贝尔,你也可以的。和我一起走,凯瑟里克本人会全部告诉你的。” 马库斯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带着一种明显的蛊惑力。 邪念开口:“伊索贝尔,你认识这个男人?这是焰拳的人?不如引见一下。” 伊索贝尔说:“至少曾经是。我们创造这个避难所时,他和其他人一起来的。” 马库斯露出一个并不能算作友善的笑容:“而我感谢你的款待。” 马库斯的眼睛是褐色的,盯着伊索贝尔时,像是要用目光把那个脆弱的牧师穿透一样。他自落地以来就一直盯着伊索贝尔,不知为什么,这让邪念有点着恼。 这时,马库斯突然把目光转向了邪念,脑子里的寄生虫在蠕动,下个瞬间,一阵微微的刺痛传来,思维联通了,马库斯低沉而有穿透力的声音在颅内响起:“真魂者,我得到的指示很清晰:把这女孩带到凯瑟里克那里,要活的。” 真魂者,被种了蝌蚪的邪教徒。 一时间,邪念全明白了,这个男人背叛了焰拳,现在是至上真神教团的人,而且看起来职位还不低——一般的邪教徒可没有这样遮天蔽日的灰色双翼。 邪念一时怔在原地,惊讶的微微张开口。 马库斯不耐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还在等什么,真魂者?完成你的任务!协助我绑走这个牧师!可别让我一个人对抗整个旅店的人!” 邪念复杂的盯着马库斯,脑子因为情况过于复杂又差点宕机。 管家让他杀了牧师,马库斯要绑走牧师,贾希拉在保护牧师。 他该怎么做?对了,他昨天刚下了决心要保护牧师的。但是这真魂者……邪念看着马库斯威严的面孔,额头痛起来,他强迫自己大脑马上恢复运作。 马库斯通过蝌蚪再次试图控制他。 权威。权威。 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下来,邪念咬紧牙关,努力让意识保持清明。 “马库斯打算……绑架你,伊索贝尔,我们得……”他额上的一根血管不断跳动,视界一明一暗的在眼前闪烁着。邪念努力让自己做尽可能正确的选择。 保护牧师,我决定过的。 马库斯拧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半是嘲讽半是恐吓的笑容:“太可悲了,叛教者!你会被无所不知、全知全能的至上真神惩罚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威胁的指着邪念。 伊索贝尔也明白了:“至上真神,当然了,还能有谁!”他略带鄙夷的看着马库斯身后的双翼,而后又放软了语气,试着把他劝回终焉光芒这边的阵营,“你不能相信他们,马库斯!不论凯瑟里克许诺过你什么,他永远不会给你的!” 马库斯微微一笑,张开双翼,这个动作在室内无疑更具有视觉冲击,他巨大的灰色羽翼几乎占满了半个屋子:“他已经给了。” 伊索贝尔大叫道:“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马库斯!和恶魔订下契约!和邪教徒、死灵法师、不死生物混在一起,你还记得自己加入焰拳时许下誓言吗?” 马库斯并不理会伊索贝尔的劝说,又向前迫近了几步,说道:“该走了。和我去月出之塔,至上真神的信徒们会以上宾之礼相待的。” 一瞬间,一切都变慢了。马库斯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每个音节都拉得很长。 邪念弯下腰,汗如雨下,他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自己慢点晕过去。 马库斯向他们走过来,却并没有去拉伊索贝尔,而是一把抓过了邪念。 邪念情况不好,现在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被马库斯半拖着拽到怀里。巨大的灰羽双翼展开,马库斯抱着邪念腾空而起,飞在半空中。 看着越来越小的地面建筑,邪念吓疯了,怕自己掉下去,脑子又疼,他又害怕,紧紧抱着马库斯,大叫起来:“马库斯,你有毛病?凯瑟里克让你抓牧师,你抓我做什么?绑错人了吧你!” “你得帮我,真魂者。你是个变数,我没想过终焉光芒会有这么强大的剑士,我隔着半个蔽影战场都能感受到你身上的魔力波动,不然我早直接动手劫人了。你得帮我把那女孩带走,再不济,你不能阻止我。我是来说服你的,我们单独谈。”马库斯没有张口,依然用蝌蚪在他脑子里说话。邪念看着那双灰翼掠过天空,他们离开终焉光芒,飞进黑暗。幽影极深邃,他什么也看不见,终焉光芒的银光在身后变成一个光点,最后消失不见。冷风在他耳边掠出呼呼的风声,他害怕,又觉得这从未有过的半空飞翔的感觉新奇又刺激,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发出一阵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的战栗。 “你带我去哪?马上放我下来!”邪念想挣扎,但又怕自己掉下去。 马库斯轻轻一笑:“不想掉下去就抱紧了。”邪念心里骂他,又怕他抱自己扔下去,手臂却紧紧环着他脖子,一把灰色的络腮胡扎在邪念脸上,痒里带点微微的刺痛。 马库斯停下来,把他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 周围都是黑影,邪念完全不知道这是哪儿。 “放松点,小子,我是来谈判的,可没有恶意。”马库斯舒展了一下双翼,那双灰色的羽翼张到最开,又颤颤巍巍合在后背上。 “我不会帮你绑牧师的,你快把我带回去。”邪念警惕的看着他,把剑抽出来握在手里。 马库斯看起来比他放松多了,把武器扔在一边,张开双手表示诚意,说道:“你身上的魔法波动弱下来了,现在和个普通的剑士没什么区别,有什么东西把你的力量压制住了。你现在打不过我,所以别白费力气,来谈话,好吗?” 邪念绷不住了,大声喊起来:“你绑架我!把我带到这个鬼知道是哪的地方!还想让我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 马库斯按住他的肩膀:“冷静点,孩子。” 邪念愤怒的看着他。 马库斯说:“你有是真魂者,而且有潜力,非常——有潜力,我能感觉得到。我们一起去月初之塔,去绑了那女孩,你跟我到月塔见凯瑟里克,你也会得到祝福,你的职位不会比我低,我向你保证。” 马库斯的声音非常有磁性,低沉而有磁性,听起来很……蛊惑人心。 他略显沧桑的面容加剧了这些话的可信程度。他像个可信的长者,虽然邪念觉得他实际活的年纪不一定比自己大。 邪念额头一跳一跳的痛。 我会保护牧师,我会保护终焉光芒,我会攻打月初之塔。 他反复在心里默念,强压下那几乎盖过一切的恶念。 马库斯不知道他心里的翻天覆地,只见他面目狰狞的弯着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揉着额头,双眼通红。他走上去,用低沉的声音进一步劝说道:“你就这样浪费你的天赋太可惜了。来吧,孩子,和我回月初之塔,凯瑟里克会亲自接见你,亲手为你赐下祝福。你会更强大,和我站在一起吧。” 他用那种恶魔劝人签订契约的语调循循善诱着。 邪念发出一阵原始而野性的尖叫。 马库斯想让他冷静下来,又走进一步,双手扳着他肩膀:“孩子,你看着我。” 邪念抬腿要踹他,但是他现在完全不是马库斯的对手,马库斯闪开他的攻击,和他扭打在一起,最后,两个人滚在地面上。邪念大喊大叫,四肢用力挣扎着。相反,马库斯气息都没紊乱一下,一只小臂就按住了他双手,静静的看着他折腾。 邪念气喘吁吁的盯着马库斯,那双褐色的双眼依然冷静的看着自己。邪念气急了,想把这双黄水晶一样的眼睛剜下来。他抬脚又想踹马库斯,被马库斯膝盖抵住了。 他恼怒至极,心想自己的脑子简直像定时炸弹一样,发誓进了博德之门一定要迟早解决这个困扰他的问题。但是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眼下他该怎么办?他打不过马库斯,不过对方看起来也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邪念眼睛暗了一下,然后自暴自弃的笑了一声,一拧腰,双腿环上了马库斯的腰。 马库斯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用说不上是什么的表情看着邪念。 邪念顶起胯,重重蹭了下马库斯的下身,扭头在马库斯压着自己双手的手臂上舔了一下,从小臂一直舔到手腕,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然后媚眼如丝的盯着马库斯。 “小子,你……”马库斯脸上一红,已生出几根皱纹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邪念扭着胯继续摩擦马库斯的下身,成功的感到一根yingying的东西渐渐挺起来了。 “你放开我,我要和你zuoai,现在就要!”邪念说。 这种发展让马库斯有点手足无措了,他试探的松开了手。 现在马库斯的表现简直像个在哄孩子的慈父,邪念心里一笑,一种悖逆人伦的刺激感凭空生出来。 邪念果然没有再挣扎,双手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两个微微颤动的挺翘rufang,上面两粒嫩红色的rutou像玫果一样,等待着人品尝。 邪念勾着马库斯的脖子,把嘴唇送上去。满脸的络腮胡轻轻扎着他,痒痒的。他轻咬马库斯的嘴唇,然后舌尖抵上他的牙齿,在他牙龈上舔着,最后技巧丰富的翘开他的牙关,把香滑的软舌送进他嘴里,小巧的舌尖在他上腭画着圈。 马库斯低低呻吟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舌头像木头一样戳在原地,被邪念一下一下挑逗着,带着交缠着一起。 邪念慢慢放开了他,双手捧着他的脸:“老东西,没接过吻吗?” 邪念呲牙裂嘴的拧着五官,然后抱着马库斯转了个圈,反身把他压在身下。 阿斯代伦,邪念想到,阿斯代伦把他带坏了!他刚刚被制住四肢,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无比自然的想到了性。用性去交流,用性去说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神情心态多像阿斯代伦刚刚试着勾搭他的样子。性可以迅速的……拉近两个人的关系,并把他们拉到一个诡异的平等的位置上。非常好用的奇招。 邪念骑在马库斯身上,把两个人的衣服剥得精光。他低头吻在马库斯颈子上,用脸颊去蹭他蓄了半个脸的络腮胡,一只手摸着他的胸膛,一只手滑下去,轻巧的攥住他已经勃起的性器。 邪念一边从脖子向下吻着他的身体,一边轻轻撸动那根yinjing。马库斯的yinjing烫烫的,尺寸也更粗大一些。这是当然的,邪念想到,人类的体温本来就比精灵高,更比他已经习惯了的不死生物的体温要高得多,落在他手里就是又热又烫。马库斯本来就是比他高半个头,那根yinjing也十足威武,坚硬的挺在胯下,等着他的抚慰。 邪念吻到了他的小腹,继续撸着yinjing,伸舌从小腹一路向上,又舔到他的胸膛。马库斯发出几声呻吟,难以自持的弓起腰,yinjing又硬上了几分,双腿不自觉的弯起来。这时,邪念才知道自己的性技巧已经纯熟到这个程度了。只怪阿斯代伦在性上更是专业级水平,在阿斯代伦面前,他已经学会的那些技巧完全不值得一提。在摆弄马库斯的时候,邪念才产生一点点成就感。 他张口含住了yinjing的顶端,舌头灵巧的在guitou上转了几圈,舌尖滑过马眼时往里狠狠一钻。 马库斯大喊一声,邪念知道他想射,恶趣味的攥紧了yinjing。 “老东西,我让你射了吗?”邪念恶劣的坏笑了一下,攥着yinjing的根部又去舔guitou。 “小子,你放开……”马库斯本就低沉性感的声音颤了起来,邪念感觉自己在演奏什么新奇的乐器,舔得更快,并且把yinjing含了一半在嘴里。 邪念又撸了几下yinjing,然后双腿开立跪在他身上,打开xue口扶着yinjing慢慢坐下去。 马库斯终于射出来了。 邪念大叫了一声,他没想到马库斯这东西这么烫。 是了,他先前习惯了阿斯代伦冰冰凉凉的温度,马库斯又烫又大,这是前所未有的刺激,连射出来的jingye都是烫的,他没想到差几个度的体温差别会这么大,拧着腰想躲开那根性器的喷射。 攻守易位,现在是马库斯按住了他的腰,把他按在那根yinjing上。yinjing像个小喷泉,一股一股喷射出热液,邪念被射得难受,呻吟起来,但又被死死的按在那眼喷泉上,被迫用花道承受灌注。 马库斯转身把他压在身下。 邪念双腿环着马库斯的腰,那东西重新在他体内硬起来。他勾住马库斯的脖子,让他和自己接吻。他腰肢不安分的扭动着,只是简单的吸夹,马库斯就又受不住了,往他体内顶了几下,满面潮红。 “该死的……你好大……”邪念有点受不住他的器官。他的身体好像被调教成只适用于阿斯代伦的使用习惯了,陡然遇到大一号的器官,又疼又胀,他好难受。 马库斯挺动了几下,又开始射精。邪念再次承受那种热烫的液体在体内灌注的感觉,他咬着牙关,但是低低的呻吟还是溢出了嘴边。 “不要了!马库斯,我不要了!”邪念抗议道。 马库斯得趣了,对他笑了笑,笨拙的亲吻他,用灰白的络腮胡轻轻扎他,开始新一轮的挺动。他没什么技巧,只是直进直出的cao他,也不会找他的敏感点。邪念因而只感觉到胀痛,没什么快感。他想早点结束,扭着腰转圈,yindao里的媚rou旋转着吮吸粗大的yinjing,马库斯果然没坚持太久,又一次射出来了。 邪念咬着下唇,被那些液体烫得发抖。他真的不想再被射一次了,挣扎着吐出yinjing,从他身下逃跑。被完全撑开的yindao吐着yin液和白浊,随着他逃跑的路线流下一地欢爱后的痕迹。 “小子,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马库斯抓着他脚踝,用了用力,但温柔的收了力道,没有强行拖着他。起码这一点比阿斯代伦要温柔,邪念想到。但他还是想阿斯代伦,虽然阿斯代伦真的很粗暴。 “我不想要了!你的东西太粗了,把我cao坏了!”邪念捂着下体,怕他又插进来。他明显感觉自己平时闭合的xue口此时大张着,已经合不拢了,大量的液体从xue口流出来,淌在大腿上,黏黏腻腻的。 “我不插进去,但是请你帮我弄出来。”马库斯请求道。 邪念看他很是温柔,也不强插自己,有些动容,爬过去想去含住他的yinjing。他可以不用完全吃到底,他狡黠的想到,喉交是很痛苦的交媾方式,只有阿斯代伦才能按着他的头用力cao他。他可以含着guitou,然后用手撸动根部,帮他弄出来,这样是他能想到最快的办法了。 马库斯感觉yinjing被含住了,一条滑嫩灵巧的舌头转着圈的舔他。他有些受宠若惊,轻轻拍拍邪念的肩膀:“不用……你不用这样,我自己来就好,你躺着就可以。” 邪念依言躺在地上,他乐得轻松一些。马库斯抓住邪念的脚踝,把他的脚往自己yinjing上蹭。 邪念有点疑惑,这是什么路数?他不知道费伦大陆上有各式各样的性癖,恋足是十分常见的一种。只是他所有的性知识和技巧都来源于阿斯代伦,阿斯代伦没有带他玩过,他便不知道。于是他惊讶的看着马库斯拿着他的双脚,抵在yinjing上上下撸动。 这真的会舒服吗?邪念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们交合的部位,怕还不如他用手帮马库斯弄出来更舒服吧?脚怎么比得上手灵活? 邪念顿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用手,或者用嘴,如果你想……” 马库斯喘着粗气,看着他说:“不用,这样就很好,就这样……很好……小子,你的脚很漂亮,脚趾也很好,我喜欢你……” 马库斯把那双白嫩的双足放在yinjing上,脚趾根根分明,白如蚕豆,看起来可爱极了。掌心因为长时间的跋涉长了一层薄茧,但丝毫无损他们摩擦yinjing时的满足感。邪念脚踝很细,脚骨分明,是一双值得把玩的美足。 马库斯把那双脚掌心合起对在一起,两脚的掌心处形成一个窝,他把yinjing从那里插进去,满足的挺动起来。 邪念被guntang的yinjing摩擦得有些不舒服,脚趾微微动了几下,十根白嫩的玉趾一齐动起来,马库斯心里大是满足,yinjing更硬了,握紧脚掌更用力的挺动着。 快到了,马库斯拿起邪念的一只脚,单手把玩着,另一只握着yinjing,一下一下顶在邪念另一脚的掌心处。 邪念觉得这场景说不出的怪异,觉得全身不舒服。他宁愿躺着挨cao,就算胀痛一些,也比经历这诡异的场景好一些。 马库斯把邪念的脚放在嘴里,含着那几颗脚趾舔起来。 “嘿!你……”邪念觉得更怪了,难受得说不出话。但是看到马库斯一脸享受的表情,又不忍推开,强压着心里的不适。但是身体反应出卖了他,他脚趾不安的动了动。马库斯身子一颤,用力的握上他的脚,yinjing最后在掌心擦了擦,射在他的脚心里。 邪念看他射完了,心想终于可以停止这项怪异的行为了,翻身想爬走。被马库斯拖着脚踝轻轻拽了回来,马库斯抓着他的脚仔细欣赏jingye射在上面的艳态。 “你……做完了吗?”邪念咬着牙问。 “可以了,可以了,小子,你的脚真漂亮,我喜欢cao你的脚。”马库斯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脚踝,临放开前又在上面用已经软下来的yinjing用力摩擦了一下。 邪念的力量已经恢复过来了,脑子也重新运转起来。但是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懊丧起来,他真不想这么做。 马库斯一脸满足,从旁边的衣服堆里捡出自己的衣服就要穿上,露出毫无防备的后背。 他已经完全放下警惕了…… 其实他对自己没恶意的…… 邪念终是不忍,爬过去抱住马库斯的腿。 马库斯低头看着他,邪念面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跪立起来,张口含住了他已经软下来的yinjing。 “小子,你……”马库斯犹豫的开口。 “没必要的,你不需要这样。”马库斯想把邪念拉起来。 邪念把yinjing吐出来,仰头看着马库斯。他没有起来,拉住马库斯的手,继续去含他的yinjing。上面有自己的爱液,马库斯的jingye,八成还有自己足底的汗。最主要的味道还是jingye,人类的jingye味道比精灵重很多,说真的,这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味道。邪念暗着眸子想到,但依然尽心的清理着那根yinjing。他疯狂的想念阿斯代伦,想念阿斯代伦jingye的味道,就连他粗暴的按着他的头暴力深喉也让他怀念起来。因为是阿斯代伦,只要是阿斯代伦,什么都可以;如果是别人,再温柔他也没那么喜欢。 但这是他该做的事。邪念闭上眼睛,把重新硬起来的yinjing吞进喉咙里。那根yinjing很粗大,吞进去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好在他不用全都吃下去,毕竟他不是阿斯代伦,自己就算只含住一个头,他也会感激涕零。他知道。 但是他也没有那么含糊了事,真的只含住一个头,而是把大半根yinjing都吞进喉咙里,双手抚着睾丸和根部,喉咙和手一起配合。很轻松的,虽然他比阿斯代伦要粗大一些,但是他不会按自己的头,而且他更敏感,更容易取悦,用喉管稍稍一夹,他就会颤抖着溢出尖叫。 马库斯动情的挺着腰,但又收着劲,似乎不忍用力插他。他拉住马库斯的手,放在自己脑后,示意他可以控制自己,按照他愿意的力度来抽插。马库斯颤抖着手摸上他的耳尖,然后轻轻的扶在他头上,抽插的时候还会帮他梳理头发。 他宁愿要阿斯代伦,会把他下颌直接卸下来cao的阿斯代伦。 邪念加快了吞咽的速度。 马库斯想射了,稍稍后退了一步似是想拔出来,邪念一个深吞吃到最深,喉管用力收缩。他听见马库斯难以自持的呻吟,guntang浓郁的jingye射进喉咙,直接射进胃里。 邪念最后轻轻吞吐了几下,把yinjing吐出来。 马库斯坐下来,柔情的看着他。 “小子,你……你很好,谢谢你,谢谢你的一切。现在,说真的,我们该聊正事了。只要你和我去月塔,我们一起……” 马库斯还没说完,就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一柄长剑贯胸而出,鲜血瞬间喷出来。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邪念,伸手搭上了从胸前穿出来的剑刃。 “对不起……”邪念无力的跪坐在地上,轻轻抱着他。 一缕jingye从嘴边流下来,味道很不好,过于浓郁了,他想念阿斯代伦的味道。 两行泪也从他眼上流下来,他崩溃的坐在地上,无声的大哭起来。 他总得做出选择,是不是?如果他执意要保护牧师,保护终焉光芒的人,他必须杀这个邪教徒,是不是? 不然的话,伊索贝尔被绑走,整个旅店的人都会被幽影吞没。这是……必要之恶。 只是马库斯真的对他没有恶意,他从头到尾想的都只是谈话。他探过马库斯的思想,全是实话,马库斯是真心想要带他去月塔,一起受赐凯瑟里克的祝福。尽管他并不认为那赐福是什么好事,但至少马库斯认为是一种晋升,而他真心的想带他一起。 只是他必须做出选择,他又想到沃斯的话,战争永不停息,他没办法完全置身事外,他必须选择站边。他选了终焉光芒,选了保护牧师,那他必须手刃这个邪教徒。 马库斯刚刚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打开双翼带他飞行,用低沉而性感的声音拉他入伙,用黄水晶一样的眼睛幽深的看着他,和他zuoai,和他交缠在一起,灰色的络腮胡扎着他,饱经风霜的面庞露出羞赧的笑容,怪异的玩弄他的双足…… 活生生的人。 但是他必须做出选择。 邪念放开马库斯已经变冷的尸体,抽出长剑,在他那件绣有焰拳标志的袍子上擦了擦了剑刃上的血,穿好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做出选择,这是必要之恶。 邪念咬着嘴唇,一再道歉。 他心情沉重极了。他做的真的是恶事吗?他真的在做圣母吗?要做圣母的人却杀了对自己没有恶意的人,这是什么逻辑呢?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更多的眼泪涌出来,邪念迷茫的盯着马库斯的尸体。 理性脑很合时宜的跳出来,叫嚣着大笑,邪念宝贝!你又伤害了刚刚和你做过爱的情人,再一次!继卡尼斯之后,你又干了这事!这个真魂者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真的是全费伦最善良的圣母!恭喜你终于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 闭嘴,闭嘴,这是必要之恶。 邪念咬着嘴唇,拼命反驳。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jingye,重新送到嘴边舔掉。已经冷掉了,味道更不好了,苦涩、腥咸。他疯狂的想念阿斯代伦,他想回到他扭曲的爱人身边。至少在阿斯代伦身边,他是安全的,没有任何道德负担,没有任何需要做的选择,脑子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适。 阿斯代伦会粗暴的对待他,他需要这个。他做了那么多恶事,他需要赎罪,需要被暴虐的对待来赎清他的罪孽。 而且,只是被残暴的对待,而不用做任何悖心的选择,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他垂下眼睑,想念阿斯代伦没有润滑直接cao进他yindao里,想念阿斯代伦直接把他下把拉脱臼然后cao进他喉咙里。 他罪孽深重,他罪有应得。 四周鬼影重重,伸手不见五指。他不怕,他身上有塞伦涅牧师的月光赐福。而维持这个赐福的代价——他回头看了一眼马库斯的尸体,帮他小心的披上他来的时候穿的那件焰拳的袍子。 这是……必要之恶。 邪念擦了擦眼泪,向终焉光芒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