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和阿斯代伦在旅馆zuoai,就当我赎罪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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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光芒一楼的大厅里,银发绿甲的半精灵站在一张简陋的桌子旁,低着头查看桌上的地图。他双手按在桌上,蜡烛在一旁闪着明明暗暗的光芒,旁边还有一摞书,摆着几瓶酒和一些酒杯。 邪念走近一看,幽影之地的地图,上面还圈圈点点做了笔记。 半精灵看他走近了,说道:“休息好了?来,我们喝一杯,好好聊聊。” 邪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贾希拉倒了两杯酒,先自拿了一杯,向他致意:“祝你身体健康,老朋友。” 邪念说:“首先,我不是你的朋友。”他闻闻那酒的味道,太明显了,这半精灵当他傻子吗?“其次,古龙草,吐真剂。贾希拉,我大脑受损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 贾希拉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总得让我相信你,是吧?如果你很在意这个的话,古龙草并不会糟蹋红酒的风味——我向你保证。” 邪念不说话,继续盯着他。 贾希拉叹了口气:“确实是你没错,一样固执,一样……不留情面。我会告诉你,吐真剂下在的不是你的杯子里,而是这瓶酒里。我们一起喝,一人一个问题,够坦诚吧?你一定有许多问题。” 邪念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以为你在干嘛?精灵之歌的朋友聚会吗?还玩上酒馆游戏了?要不要我拿副骰子给你,再来一副扑克?” 贾希拉看他坚持不肯喝加了料的红酒,和在博德之门见到他时一样的死硬派作风,也不再勉强,说道:“你永远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他转了一下酒杯,品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就算过去了一个多世纪,他也没有失去哪怕一丝风味。” 邪念说:“你到底要不要谈话?如果你再这样用这些无关紧要的屁话来惹恼我,我就上楼去冥想了。” 贾希拉放下杯子:“好,好,很好。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寄生虫在改变你,是不是?” 邪念说:“我本身足够强大,不需要夺心魔寄生虫的力量。你以为我很乐意一条蠕虫在我的脑子里钻来钻去吗?的确,我可以通过他来控制其他至上真神的教徒,但是我从来没被他影响过。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清除脑子里的寄生虫。很不幸,和你站在一边,和你目标一致。”他用极度嘲讽的口气说完最后几句话。 贾希拉说:“至上真神侵害的是整个费伦,夺心魔对所有人都是浩劫。虽然非常不愿意承认,邪念,但是——你一直很重要,无论是之前在博德之门,还是现在。你被劫持、失忆、脑子里被种了蝌蚪、一无所有的被扔到城外,然后重新站起来,站到了我面前,真是不可思议。永远是那个邪念,永远那么强大,令人胆寒。你变了很多,真的变了很多,要不是你那张可恶的脸,和那该死的令人恼怒的态度,我几乎以为是另外一个人了。看看这旅店里聚集着多少人吧!绝望的在这里等死,外面是幽影,是夺心魔,是邪教徒,我们动不了一步。我们想活下来,除了相信你之外别无选择,我能相信你吗?” 贾希拉这几句话说得真诚至极,邪念冷漠的看着他,然后嘴角拧出一个笑容:“巧了,我正是你一直在祈求的天降救星。你信不信我,你都没得选了。” 贾希拉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的谨慎是有理由的。我追踪过你这样的人,真魂者,脑子里有寄生虫的家伙,从博德之门一路跟到这里。至上真神的教团在城市里迅速扩张,隐匿而快速,令人不安。我们追踪他们一路来到这个古老村落,没想到却遇到了一百多年前就被我们杀死并埋葬的男人。” 死灵法术,原来有人在这片大地上启用了这种禁忌的黑魔法,诅咒覆盖了整片土地。怪不得这里蔓延着这么广大的幽影诅咒,原来有人采用这种整个费伦都非常忌讳的死灵法术。拉起刚死的人只需要些许的法力,而让一个一百年前就死去的男人重新复活,需要极大的代价,并且动用死灵术释放的诅咒也是灾难性的。 能量守恒,等价交换。人死亡会产生“死力”,死亡越久死力越重。要复活一个死者,这死者产生了多少“死力”就要用多少“生力”来补上。复活刚去世的死者只需要借助施法者些许的生力;而沉睡已久的死者,唤醒他需要的生力如果超过一个活人,这时将其复活就需要活人作为祭品,进行活祭,补上缺失的生力,才能拉起死者。这就是死灵派领域一直为人忌讳的原因。而复活一个死了上百年的男人,怕是把整个小镇都活祭了,才能实现这样强大又邪恶的法术吧?原来这就是幽影诅咒的原因吗? 贾希拉继续讲着他的经历:“我们杀了那个男人,我亲手把他的尸身锁进了索姆的陵墓。他曾经是个莎尔的信徒,想在这个村落组建一支暗夜法官大军。我们与本地德鲁伊合作,终于见证了他的死亡与埋葬。但如今他回来了,这个男人——凯瑟里克·索姆将军,不仅活转了回来,也再不是之前的凡人之躯了,他现在已经变得……不可战胜。 “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他——指挥着一支至上真神的军队,正打算前往摧毁博德之门。我亲自用箭射串了他的眼睛,结果却眼睁睁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把他拔了出来。 “他就在我眼前恢复如初,还把我们驱赶到了幽影里。看似希望已经渺茫,但经验教会了我:不论情况看起来有多绝望,希望总是存在的。 “你就是那个希望。” 邪念一直看着贾希拉深情的演讲,两只眼睛像两湾碧绿的幽潭,看得贾希拉觉得身处那两潭冰池之中,不寒而栗。 邪念过了良久才露出一个十足的假笑:“非常令人感动,很少有人看见我的时候觉得是看见了‘希望’。” 贾希拉沉默不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 邪念说:“竖琴手同盟看来真是穷途末路了。被邪教徒从博德之门一路赶到这个地方,现在还不得不把你的老宿敌当成唯一的希望,真是太令人感慨了,贾希拉。” 贾希拉说:“你得帮我,邪念。你有特殊方法不会被寄生虫控制。你可以潜入月出之塔,假装成一名真魂者,探探凯瑟里克的情报。你一有消息,我们就从外部发动攻击,里应外合,终结这场瘟疫。” 邪念夸张的演起来:“天呐!扮演成真魂者?然后再被某个自诩正义的理想主义疯子团体攻击吗?比如从地上变出一堆荆棘来困住我?刚刚某个人还在质问寄生虫是不是控制了我,现在却要利用我的感染了,我可不敢担这样的风险!” 贾希拉双手按在桌上,死死盯着邪念:“所有人,旅店里的所有人!攻不下月塔,这里的人都会死!你认识他们!那些提夫林、焰拳,还有,竖琴手,你失忆前失忆后认识过这些人,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邪念哈哈大笑起来:“贾希拉,你威胁谁?我失忆前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吧?如果那样的事发生了,我会拿一瓶上好的瑰晨火酒,一边品酒一边欣赏尸山血海的美景。”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说不定还会编上几首小曲,然后看着你们的尸体被死灵术拉起来,啧,多美的画面。如果他们都会死,那么何乐而不为呢?”邪念笑眯眯的看着贾希拉。 贾希拉愤怒的盯着邪念。是啊,他发了什么疯,居然真的以为邪念转性了,他会在乎这些人的命那才奇怪。他没有在旅店里当场杀人取乐已经是能表现出的最大善意了吧。贾希拉看了一眼外面压迫得越来越近的黑暗,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山穷水尽到去求邪念这个恶魔了,邪念不肯帮他,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邪念笑嘻嘻的看着贾希拉,欣赏着他的崩溃。甜美的绝望,他享受这一刻。 邪念走进一步,把贾希拉肩膀扳起来,对他说:“你听好了,半精灵。我会去月初之塔,那是为了我自己。我会去弄清至上真神教团对抗幽影诅咒的办法,和他们控制蝌蚪的方法,并且去里面见几个人。如果碰巧打听出来什么了,我会在你的苦苦哀求下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但你要记清楚,我可不欠你的,我没义务帮你,听懂了吗?” 贾希拉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邪念把刚刚贾希拉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他转身走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用平静多了的声音说道,“我可以自己去做,你要求我,那不行。”然后离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贾希拉一拳捶在桌子上,不知道该恼还是该松一口气。 邪念泡在浴盆里,闭上眼睛。 之前一直在林地、山隘这种偏僻的地方跋涉,清洗身体不过靠着路上遇到的小溪,或者召雨术这样的魔法,很少有机会这样放松的泡个澡。木桶里甚至还加了玫瑰花瓣和精油,真是太奢华了。邪念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任身体在温暖的水里放松。之后的路会越来越好走,等他们进了城,还会有更好的旅店,更丰富的食物和可以产生泡沫的香氛。 浴盆是非常适合整理思路、思考事情的地方。 邪念用手掬了一捧水,从肩上浇下去,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政治,又是政治,恼人的选择。他在幽影伏击战那时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了竖琴手同盟。邪念洗了把脸,任水珠从自己脸上流下,继续思考。如果他潜入月塔,继续伪装成真魂者,探知至上真神教团控制蝌蚪的秘密,也许能进一步了解,甚至清除脑子里的蝌蚪。虽然脑子里那东西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停止蜕变,没有把他变成大鱿鱼,但是他仍然是个定时炸弹。 所以潜入月塔这一步是肯定的,他得找到蝌蚪的秘密。 月塔里还关了不少人,提夫林难民,地底侏儒,雷文伽德高公爵,还有一大票他不认识的人——这些邪教徒每天都从晋升之路和飞龙关往月塔押送大量虏来的奴隶,邪念不知道这些奴隶是干什么用的,但严重怀疑和夺心魔的蝌蚪实验有关。 他可以解救这些人,反正是顺手的,他怎么也要进月塔去。 至于贾希拉让他做的事,里应外合帮助竖琴手攻打月塔,听起来是桩麻烦的事,他没想好。 其实你可以走另一条路的,脑子里一个很不讨喜的声音响起来。 你可以走另一条路,真的作为真魂者,混到至上真神教团里的高位,你有天生的优势,你能用蝌蚪控制其他的邪教徒,最棒的是,你自己还不受影响。你可以秘密的掌握这个教团,为你所用。阿斯代伦就是这么建议你的,是不是? 走开,理性脑,我不需要你。 他们尊敬你,你是真魂者。你可以做很多……哪怕是命令他们自相残杀,也是极有意思的一幕,干嘛辛辛苦苦的给贾希拉打白工呢,是不是,邪念宝贝? 我想做好人,不要邪教,不要蝌蚪,不要精神控制,好吗? 如果幽影覆盖整片大地,甚至连终焉光芒都吞没了……这里的人再也不会来烦你,要求你去救他们的朋友了,是不是?什么提夫林,什么地底侏儒,什么高公爵,让他们烂在幽影里吧。 住口! 邪念猛的拍了一下木桶边缘,整个水面都颤了起来。 “亲爱的主人,邪念大人,你在召唤我。”打扮滑稽的地精戴着礼帽出现在他面前,微微行了个礼。 邪念闭上眼睛,想到,滚开,理性脑,把这个幻影弄走。 理性脑嗤嗤笑起来。 邪念睁开眼睛,那地精还在那里,等着自己开口。 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个打扮滑稽的地精可能并不是幻影,而是实体。 “塞莱瑞塔斯。”邪念凭记忆回想起他的名字,他杀龙裔诗人的那个晚上,这个戴礼帽的地精也曾出现在他面前,声称他是自己的管家,“我没有叫你,可恶的小管家。” “当你心生恶念的时候,都是在召唤我,敬爱的主人。”管家说道。 “你可以滚了。”邪念不知为什么,看见管家时就会极度烦躁,他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恶念了,鲜血、残肢、内脏……那些美味的画面轮番在自己眼前变幻。不该这样的,他已经能很好压制自己的杀戮欲望了。这管家是个变数,他得赶紧把他弄走,以免自己再度发狂。 管家往后跳了一步,动作像宴会上的小丑:“邪念大人,我亲爱的主人,我来这里,是为了把一件宝器交给你。但我现在还不能奖励给你,你必须先完成一件神圣且难以言说的事情。” 管家打个响指,一个影像幻化出来,是一个塞伦涅牧师打扮的人类。 管家说:“伊索贝尔,拥有月亮般甜美面容的牧师。他太过珍贵,活着是一种浪费——杀死这个美丽的女孩,你就能获得尊贵的奖励。” 邪念烦躁的情绪到达了极点,一下子从水里站起来,拎起剑贯穿了管家。 他把那个可笑的地精串在剑上钉在柱子上,咆哮起来:“如果我杀人,那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会为你这卑劣的生物做事的,明白了吗?肮脏的地精!” 管家的尸体消失了,又颤颤巍巍的在邪念面前重新复活:“哦,我亲爱的、嗜杀的主人,这可不是为了我,的的确确是为了你自己——杀了庇佑终焉光芒的牧师,你会看到整个村庄尸横遍野的美景。你一直都喜欢成堆的尸体,主人,那是你的最爱。别否认,塞莱瑞塔斯一直知道。” 邪念扶着墙,大口喘着气,想要控制自己。但是管家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丝丝入扣的钻进他的脑子。管家给他描述的画面过于诱人了,他一直压制着的那种恶念,此时格外强烈的躁动起来,不由分说的在脑海里爆炸开。这想法太诱人,太强大,他压制不住,瞳孔渐渐转红,迷失在尸山血海的美丽幻想中。 管家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满意一笑:“主人,想想上次我们见面时你和那个龙裔诗人之间的小小意外吧。你的潜意识渴求极致的暴力,如果你的邪念得不到满足,下一个丧命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邪念不可抑制的在脑子里浮现出一具美丽的尸体,苍白的皮肤,银色的卷发,尖尖的耳朵,姣好的面容。那么美……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加起来都不如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星星,像夜空,像凝固在琥珀里永恒的月光。 阿斯代伦。那具漂亮的尸体。 赤裸裸的威胁。 邪念双眼赤红,暴怒的咆哮:“我不会杀牧师的,也不会杀任何人!你滚远点,不然我再杀你一次!” 管家说:“邪念大人,请你忠于最真实的自我。”说完,行了一礼,消失了。 门响了。邪念闭上眼睛,用力的深呼吸,希望在阿斯代伦触摸自己之前恢复平静,从那些恶毒的想法中挣脱开来。 “宝贝,你在洗澡。”冰凉的身体从背后贴上他,一只手摸上他的rufang,“来,我们一起洗。” 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裸的。 邪念跳回水里,重新洗了洗自己。水已经有些凉了。 他抓住阿斯代伦一只手,阻止了他想继续触碰自己的动作。 “我……我今天不想要,阿斯代伦。等我穿上衣服,我们去见伊索贝尔,那个塞伦涅的牧师。等我们见完他再说。” 邪念不动声色的躲开了阿斯代伦的触碰,飞快的穿好衣服,往门口走去。 阿斯代伦在他出门的最后一个瞬间捕获了他,抓着他手腕把他按在墙上。 “你在躲我?”阿斯代伦语气不善的问他。 “没有,没有!”邪念有点慌,动了动手腕,依然被压得死死的。 阿斯代伦强行吻住邪念,用力的把他抵在墙上,膝盖分开他的双腿。 邪念被迫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阿斯代伦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包围了他,到处都是沁人心脾的佛手柑的香味。 很舒服,很甜美,邪念放松下来,脑子渐渐置空。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想这样。 邪念脑子里唯一的那丝清明提醒着他,让他尽快从阿斯代伦的怀抱里挣开。 除了下一步该怎么做的问题,还有别的,他的感情问题。上次阿斯代伦非常粗暴的对待了他,他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走向一个谁都无法控制的方向,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病态,像一架失控的马车,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越奔越快,越奔越远。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至少应该把和阿斯代伦的问题想清楚,想好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阿斯代伦,对待他们的这段感情。而在他想明白之前,他不想再和阿斯代伦有过于亲密的行为,尤其是性。 阿斯代伦在性上,简直就像他在杀戮上一样,有着格外疯狂的一面。 他确实喜欢阿斯代伦,但是……他真的愿意阿斯代伦那样作弄他吗? 邪念想到上次不太愉快的性经历,依然心有余悸。说实话,他有点被cao怕了,他怕阿斯代伦再发狂,那样暴虐的作弄他。那种感官刺激过于强烈,直接把他大脑搞到宕机了,他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对那次的经历,以及如果阿斯代伦再那样对他,他该怎么应对。 想到这层,他有点抗拒的扭起身体,想从阿斯代伦的吻下挣脱开。 阿斯代伦却吻得更深,他脑子里唯一的那丝清明也沦陷了。 邪念放弃了,紧紧环着阿斯代伦的腰,深情的回吻他。 随便怎样吧,是不是快乐就好? 一杯诱人的鲜红美酒放在他面前。魔鬼说,喝了吧,喝了就会快乐,你想象不到的快乐。 哪怕这美酒是掺了剧毒的。 鸩酒是红色的,像阿斯代伦的眼睛;鸩酒是佛手柑味道的,是阿斯代伦的味道。 邪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扔到床上了。 床很软,房间很舒服,比他们在野外扎营时好多了。 阿斯代伦压上来,扣着他的手,把他圈在柔软的床垫上。 “宝贝,你刚刚说今天不想要?”阿斯代伦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闪了一闪,轻柔的对邪念说。 “我……”邪念慌乱的躲开那双眼睛的注视。 全乱了,阿斯代伦会把本就复杂的事情弄得更像一团乱麻。 “嗯……”邪念微微仰起头,发出一声呻吟。阿斯代伦顶进了他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湿润得一塌糊涂的yindao热情的吮着他的yinjing。 “说你想要我。”阿斯代伦的声音很清冷,邪念听不出来他是不是生气了。 邪念没说话,轻轻呻吟着,得到几下报复性的狠顶。 “阿斯代伦……我……我想要你,我喜欢你,我爱你……”邪念马上求饶,抱着阿斯代伦的腰,贴在他的尖耳朵边上说情话。然后伸出舌尖,仔细的勾勒着那只漂亮的尖耳朵的轮廓。 出乎意料的,阿斯代伦这次没使劲折腾他,抱着他用力插了一会儿就抵着他的zigong射出来了。这在他们的所有性经历中,已经称得上难能可贵的温柔了。 柔软的床铺,刚刚沐浴过的身体,佛手柑的香气,温柔的抽插……邪念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 在阿斯代伦射精的时候,他乖巧的收紧yindao,这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阿斯代伦亲吻着他,邪念回应着,温柔的抱着他的后背,抚摸他后背上骇人的疤痕。 邪念睁开眼睛,用能拉出丝的柔情眼神看着压在他身上,并且依然埋在他体内的阿斯代伦。 “我爱你。”邪念说。 “我爱你。”阿斯代伦摸摸他的头发,“不要拒绝我,好吗?” 邪念垂下眼睑,微微颤了几下睫毛。 “回答我!说你不会拒绝我!”阿斯代伦看邪念不说话,有些急了,明显焦躁起来,重新在他体内顶了几下,催促他做出承诺。 可是他还没有想好。 他该怎么做?蝌蚪的事情,竖琴手的事情,月塔的事情,他身世的事情……阿斯代伦的事情。那么多事情,每个不同的选择都导向不同的后果。他没想好,他什么都没有想好,怎么能轻易的做出承诺呢? “我……”邪念犹豫着开口,尽量忽略重新挺立起来的yinjing在体内戳弄时的胀痛,“我会尽量的,阿斯代伦,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爱你。” 无所谓了,反正要下地狱的,他都做了那么多恶事了,作贱一下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当他赎罪了。 阿斯代伦又扣着他的腰抽插起来,他配合的挺着腰,迎接那根性器的攻击。 阿斯代伦的眼睛颜色变深了,本就是血液色的眼睛显得更为妖冶、诡异。他兴奋起来,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就像邪念看见鲜血和残肢时的表情。 邪念闭上眼睛,摊开身体,打开花心供他顶弄,承受阿斯代伦对他做的一切。 就当他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