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生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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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姬发看着殷郊饮酒泛红的俊脸,还有一如既往关切的明亮眼睛,心里美得潺潺流水,红着耳垂低声道:“在想过去的事。” 殷郊本能地觉得不止如此,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想着等晚间上了榻好好“拷问”一番。 姬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微微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一身的酒气。” “都怪姜文焕,带着一堆人过来给我灌酒。” 姜文焕听到自己的名字,笑着走过来:“你今日是寿星,当然要豪饮千杯。” 殷郊喝得身体发热,微微把领子解开一点,姜文焕忽然看见锁骨处有红印,不由得咋舌。 姬发顺着他的眼神也发现了印记,羞得不行,赶紧又把殷郊的衣襟抚平,把红印重新藏在衣领下。 殷郊倒是毫不在意,甚至是一副炫耀的表情。 “……”姜文焕早已习惯表哥昭然若揭的小心思,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想了想,提醒道:“你们小心点。”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坎坷曲折,小心别早早地暴露出来。 他边说,边用眼神上下打量二人:“灌倒黄汤心如小鹿,晚上可别把床弄坏了。” 姬发脸更红,骂道:“胡说八道!” 殷郊大笑三声,畅快雀跃极了。当然这样的嘚瑟,换来的就是姬发羞恼的一脚。 时间还早,殷郊继续与诸位好友、兄弟饮酒,一直到亥时,宾客才尽数散去。 姬发扶着半醉的殷郊回房,下人正好通报殷澄小公子来了。 姬发让人把他领到屋里,一进门,殷澄就扑到殷郊怀里,甜甜地喊了一声:“郊哥哥!” 随后,他闻到殷郊身上的酒味,捂着鼻子,表情略微嫌弃地扑到姬发怀里:“郊哥哥身上酒味好重,还是发哥哥好。” “你个小坏蛋,平日里说最喜欢郊哥哥,这会儿倒嫌弃起来。” 殷澄吐了吐舌头:“真的不好闻嘛。” 姬发搂住他笑笑,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中午还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现在怕是已经化了。” “啊?!”殷澄小脸一垮,圆圆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都怪皇伯父不让我来,我连糖葫芦都没吃上!” “别哭啊。”姬发见他真的委屈受骗,赶紧唤人去拿糖葫芦。 “我骗你的,全都还在。” “哼,姬发哥哥好坏。”殷澄赌气地撅起嘴,“我要去告诉姜伯母,你们一起欺负我。” 一旁半躺着闭目养神的殷郊不乐意了:“我可没弄你,怎么连我也算上了。” “因为姬发哥哥就等于郊哥哥,你们是形什么影子随。”殷澄精致的小脸变得苦恼,“我想不起来了,太子伯父前几天说的。” 姬发愣了愣,试探着问:“形影相随?” “对,就是形影相随。” 殷郊与姬发对视一眼,均是惊讶无比。殷启为什么好端端和殷澄说这种话,而且,用词还是形影相随,难道他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 姬发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思,变得忧心忡忡。 殷郊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揉了揉,又对殷澄温和道:“对了,澄儿今年想送我什么?我可是一直在期待你的礼物。” 殷澄笑眯眯从门外侍从手中拿过一个小盒子,递给殷郊:“是我亲手做的玉坠,祝福郊哥哥生辰快乐,希望哥哥喜欢。” “做的真漂亮,我很喜欢。” 殷郊点头,又夸他几句,殷澄小脸红通通的,开心得不行。 殷郊又唤人取来一月前做好的小弓,交给殷澄,道:“这把弓你带回去,过段时间我带姬发去宫里找你玩,届时再教你射箭。” “好!” 殷澄开心地挥舞手中的弓,就像得到了稀世珍宝一样,过了一会儿又略带歉意说道:“对不起郊哥哥,皇伯伯不让我去皇城司,也不让我给你庆生,今天还是皇伯母求情,他才允许我出宫。所以我才来晚了。” 殷郊摸摸他的头:“没事。” 姬发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心都要化了,又怕他在东宫日子不舒坦,试探着问道:“太子妃对你好吗?” “嗯,皇伯母对我很好,她做的点心也好好吃。” “比糖葫芦还好吃吗?” “唔……”殷澄沉思一会儿,摇摇头,“不,还是糖葫芦好吃。” “那你就多吃一点。” 姬发拍拍手,下人抬着满满一柱糖葫芦进来,有山楂、橘子、葡萄、海棠果等等,看得人目不暇接。 “哇,好多哦!” “你喜欢就好,快吃吧。” “……”殷澄忽然想到什么,没有回答,也不敢伸手去拿。 “怎么了?”殷郊把他抱起来,拿起一串山楂糖葫芦递到手里,“你不是最爱吃了吗?这些全都是你的。” “一串就够了。” 殷澄舔舔嘴巴,馋的不行,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食欲,“伯父说吃多了会牙齿痛,不让我多吃,我要乖乖听话。” “……”殷郊一时失言,不知该说什么。 殷澄吃完,又在屋里玩了一会儿小弓,就提出要走,“要是回去晚了,伯父又要不开心。” “把糖葫芦一起带走。” “不行……” 殷澄抱着糖葫芦柱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摇头,“爷爷要我听话,我不能让皇伯父生气。” “郊哥哥,姬发哥哥,再见,糖葫芦我下次再来吃。” 殷郊与姬发把他送上马车,又叮嘱伺候的太监尽心尽责,见马车驶出王府才回屋子。 殷郊靠在榻上,因着醉酒头有些疼,用手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安叔祖是怎么想的,把这么小一个孩子留在朝歌。” 姬发抱住他的头,轻柔地按摩抚摸,为他舒缓疲劳,低声道:“安王世子几年前病故,他或许是想提前为澄儿谋划吧。” “唉,那也不该……”殷郊顿了顿,“算了,不说这些,我们多对他好就行。” “嗯。”姬发点点头表示赞同。 殷郊又说:“今天唯一可惜的是,叔祖忙于宗庙事务,兄长也去了洹北,没能见到他们。” “确实可惜,不过兄长过三天回来,你再来我们家拜访好了。” 单独拜见伯邑考?殷郊哀叹一声:“我实在是有点怕他。” “呵。”姬发嘲笑一声,“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子爷吗?兄长又不会打你。” 是不会打我,但他沐浴春风的“话语”比打我还要难受。 殷郊感觉头更疼了,转念又想起叔祖,提议道:“过几日我们一起去宗庙拜访叔祖,你也应该正正经经为祖宗上一回香。” “……”姬发的手顿了一下,“好。” 殷郊亲了亲姬发的手腕,继续享受他轻柔的按摩,过了一会儿困意忽然涌上来,迷迷糊糊说道:“要是以后我们的儿子像澄儿一样性格乖巧就好了,这样不会过多折腾你。” “哼。”姬发停下抚摸的动作,拧了几下他的耳朵:“你怎么知道不是女儿。” 殷郊顿时睁大眼睛,看向姬发的小腹:“姬发,你是说?!” “不是!”姬发又羞又气,“你怎么老是想这个!” “……”殷郊泄气地倒在他的怀里,“不过如果是女儿,我准备的礼物她可能不会喜欢。” “什么礼物?” “说了你又要恼我。” “哼,从实招来。” 殷郊打量姬发两眼,确定他不会生气,才起身找出一个盒子,拿出早就雕刻好的一柄两寸长的小木剑。 姬发惊喜不已:“你什么时候弄的?” “上个月给澄儿做小弓,还剩一些材料,顺手为宝宝也做一件礼物,我闲暇时雕刻的,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喜欢。” “当然会。”姬发拿着小木剑在手里把玩,简直爱不释手。 殷郊放下心来,吻了吻他的脸,又道:“如果是女儿,也不是用不上。她也可能继承你我的超强武力,做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好。” 姬发回吻他的唇,嗔怪道:“你倒是想的长远。”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孩子性格像澄儿确实不错,又乖巧又听话,你听他叫你的声音,郊哥哥~怕是甜到你心里。” “确实很甜。”殷郊深邃的眼睛锁住姬发的唇,“再叫一声。” ! 姬发脸红到脖子,骂他:“没个正经。” 殷郊又搂住他腰,压在榻上吻了好几下,“我的礼物呢?你还没给我。” 姬发笑一声:“天天和你待在一起,还想要什么礼物。” “那怎么能一样,今日我是寿星我最大,你要是没准备,不如就直接主动一点……”殷郊伸手揉捏他胸前的两团浑圆,暗示道:“那样我就最喜欢了。” 姬发捉住他作乱的手,矜持地咬住嘴唇,轻声道:“先去沐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起。” “不要,你一身的酒气,和你洗完,我身上也要沾染上。” “好吧。”殷郊自知身上酒气熏天,唤人准备沐浴的东西,临走前又亲了姬发一口,“我很期待。” 姬发红着脸简单梳洗一番,找出上回过年时殷郊送的珍珠纱衣,对着铜镜比划一下,咬住嘴唇,羞得不行,像拿到烫手山芋一样又丢回箱子里。 他拿着准备好的一双剑穗躺在床上左等右等,直到一颗guntang的心变得平静,也还不见殷郊回来。 “搞什么?!” 姬发心生愠怒,起身走去偏殿。 偏殿里,醉醺醺的殷郊一动不动,靠在浴桶里睡着了,水漫过下巴,差点灌进口鼻里面。 “殷郊!” 姬发生气,先将殷郊从水中扶起,又冲侍从发火:“你们怎么回事?伺候人都不会吗?!”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刚刚冲进来的两个侍从连忙跪地磕头,“世子不喜人伺候沐浴,所以所以……” 姬发睨了一眼:“所以什么?” “不、不……”两个侍从瑟瑟发抖:“是小人疏忽大意,在外面没注意听声音。” “算了,起来吧。” 姬发给殷郊穿好寝衣,架着他往主殿走,警告道:“不要再有下次,否则让王妃知道了,绝不轻饶。” “是,谢姬发公子!” 殷郊脚步悬浮,靠在姬发身上,难受地低喘几声:“发,我头好晕。” “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你别凶我。”殷郊的声音委屈极了,“都怪他们一直给我灌酒,我现在头又痛又难受。” 姬发好不容易将他架到床上,看他散乱的发丝下亮晶晶的眼睛和委屈的眼神,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殷郊讨好地吻上姬发的唇:“你还没送我礼物。” “哼,给你。” 姬发将枕头底下的一对剑穗丢到殷郊身上,殷郊顿时眼前一亮。 “你亲手做的?” “嗯哼。” “真漂亮。” 殷郊觉得稀奇,努力睁大酸涩的眼睛看。一条为白金双色的线交织于圆润的玉石周围,再往下是两串华丽的流苏;另一条编织成麦穗的形状,颜色像金灿灿的阳光。 “这一双剑穗,挂在你我的剑上,真是再好不过。” 殷郊喜欢得不得了,亲热地抱住姬发,含住他泛红的耳垂舔弄,“夫人果然心灵手巧。” 姬发没说话,只是同样抱住了他。 殷郊又问:“今日席间你说想起了过去的事,还未说给我听,到底是什么让你这般怀念。” 姬发垂下长长的睫毛,有点羞涩,喃喃道:“前年你生辰时候。” “嗯?还有呢?”殷郊往下吻他的脖子,继续诱导,“从那时候起,你是不是就心悦我了?” 姬发更加不好意思,但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心中的怨念又重新涌上来:“你说要娶一个像姜王妃那样温柔善良的人,又说要和我做一辈子好兄弟……” “我听了之后,心里就像是吃了没熟的葡萄,又酸又涩。” “都怪我开窍太晚。”殷郊主动认错,“其实从那时候起,我也对你生出爱意,只是我太迟钝,根本没发现。” 从小到大,殷郊所接受的知识与教育中,男女婚配才是主流或者说唯一的可能性,他根本没想到还有可以和姬发结婚生子这一条路,没意识到对姬发的情感是爱人、夫妻的爱。 “我每次说想和你做一辈子兄弟,永远不分开,其实都是混淆了,我那时候没想到可以和你结婚。”殷郊俊美的脸上罕见地露出羞赧的表情,正色道:“我其实一直是想和你做夫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姬发听得耳热,主动伸出舌头和殷郊吻得缠绵悱恻,他温热的手摸了摸殷郊的肌rou,慢慢顺着腹肌往下深入,握住那肿胀炽热的东西。姬发看着殷郊明亮的眼睛,感觉到一阵脸红心跳,底下也跟着湿了,深处分泌出蜜液来。 回首往事,心意相通,两人都情动不已。殷郊努力克服疲惫的大脑,专注地去解姬发的衣领,准备享受鱼水之欢。 姬发呻吟一声,顺着他的手往下看,忽然想起什么,又略微推拒开殷郊的手,让他躺着再等一会儿,还有另一个礼物。 烛光下,殷郊看着姬发因羞涩而泛红的俊脸,乖乖躺好,准备迎接下一个礼物。但事与愿违,或许是大床过于柔软温暖,过了一会儿,累了一天的殷郊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意识彻底模糊,就这样睡着了。 屏风后的姬发拿出压箱底的珍珠纱衣,强忍着羞涩穿上,正想勾引殷郊来上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不料一拉开床帷,就发现灌倒黄汤的殷郊陷入深深的睡眠中,姬发拧了几下他的耳朵也不见醒。 哼!偏偏这个时候睡着。 姬发怨念地走来走去,又不甘心今晚就这样结束,他重重扇了两下殷郊的俊脸,可也毫无效果,殷郊只是嘴里嘟囔几句就又睡了过去。 姬发的身体像被浇了盆凉水,彻底冷下来,无奈换回原本的寝衣躺下。但他的心里像有团火在烧,一晚上都睡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