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4番 左文字特辑3【夜夜为春情所扰,为rou欲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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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还是如期开幕了。 “胖次,胖次,”乱踮起脚来戳自家兄长的胸,边戳边数落,“真是的,这都是第几次了呀,都说了是胖次大赛啊……一期尼也可以念全称:‘给主人缝制胖次的缝纫技巧交流与展示大赛’~!” 一期一振已经把‘你们真的不觉得羞耻吗?’‘居然真的不羞耻啊!?’‘我的弟弟啊——!’写在了脸上。 他勉强撑起笑容,干巴巴地说:“……裁判……咳,主人,主人还没来吧?我——” “我去找!”乱一溜烟蹿了出去。 ……别吧,一期想静静。 抱着手臂倚在旁边的宗三左文字勾勾嘴角,友好地拍拍一期的肩,凉凉道:“表情很生无可恋呢,一期……尼?” “……您可饶了我吧。”粟田口大家长心如死灰。 “虽然看起来很不情愿,不过……那边最中间的那个作品,针脚真精致。”宗三呵呵笑了两声,虚着眼睛瞥他,早已看透一切,“是谁的呢?” 一期笑容不变。 “您说哪里话,”皇室御物矜持地理理衣领,温和道,“只是常规水准而已,凡事都要尽力做到最好呢。” 信了你的邪。 一把刀只能上交一件作品,一件比一件更个性,哪个是哪个做的简直一目了然。得到了审神者首肯的活动就是不一样,除了粟田口和左文字家的小短刀,别的刃也兴致勃勃参与进来了——鹤丸国永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那只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娇小幼齿的三日月也交了?? “三日小月吗,”药研托着下巴想了想,“他和鹤丸殿玩得很好……既然鹤丸殿参与了,那小月跟着掺和也不奇怪。” 一期表示谴责:“都不注意一下小孩子的身心健康吗?” 药研微微一笑,委婉地暗示道:“一期尼,人家可比我们早来得多呢。”你看我都知道了的事情那只三日小月能不知道吗。 乖巧地坐在缘廊边晃着光裸的小腿,看着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闻言,转过头来一歪,肥嘟嘟的小脸上露出个软萌的笑容:“呀嘿?我也喜欢PAPA呀。” 蹲在他身边的白鹤也跟着歪歪脑袋,毫不客气地捏着他的脸蹂躏。 太刀想想别人家风光霁月的最美之剑,再看看自己家刚到自个儿大腿短手短脚的小圆球,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偏偏就给鹤丸带着了呢…… 歪了啊。 总之,最后收到的参赛作品总数是,二十四件。除了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全员都……等等,还有一个刃没参与。 一期拿着名单表一扫,震惊地发现龟甲贞宗没参加。 药研解释道:“龟甲殿表示没性趣。” 什么趣? “‘比起这种,还是只想跟主公大人分享秘密’。”短刀少年拖长声音,把龟甲期待兴奋的语调棒读成小学诗朗诵,“……他是这么说的。我是觉得重在参与啦。缝纫这种事情,我多少还是有点经验的。” 这参与可真重。 察觉到兄长大隐约的低落,药研苦恼地摸了摸下巴。 现在粟田口上上下下都一致认为,除了一期尼那莫名其妙但又不能不照顾的羞耻心情之外,全世界都洋溢着快乐的空气。 在他们看来,既然聚众吸胖次事件已经过去,一期尼还手把手教他们如何挑选布料、如何缝出细密针脚,那么一期尼介意的事情……一期尼还有什么可介意的? 药研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一期一振可能从他前一任审神者,也就是他的召唤者身上,继承了一部分人类的羞耻观。所以,也许一期尼是觉得私密衣物不该如此张扬吧?又或者,这种行为,破坏了他心中贴在弟弟们身上的‘单纯’标签。 他恍然大悟,笑吟吟地规劝:“一期尼,你也别太在意,兄弟们现在都很开心啊。” 一期一振敏锐地意识到了自家弟弟的合理脑补。 犹豫片刻,太刀青年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因为弟弟们都太高兴了,完全没有被教训到的样子,所以他才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他们还能捅出更大的篓子来…… 这话说出来就很伤兄弟情了,一期一振默默把它扔到心底,同时安慰自己:不,不会的,事情不会更糟糕了。 哪怕现在弟弟们穿好情趣内衣聚众冲进审神者房间里跳钢管舞求欢,或者把审神者绑起来说要轮番上阵就地取材……那也是能耐!一期一振觉得自己都能稳住! 对,稳住,拿出吉光的气度来! 一期一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预感多么有前瞻性。 审神者过来的时候,乱亲昵地挽着他的臂弯,蹦蹦跳跳的、比平常鹤丸国永还欢快。身后罕见地跟了一振身披黑色羽织的太刀。 他抬起手来,并拢两指自额前一划,笑眯眯地:“哟,大家、好久不见——啊呀、大白!” 白鹤张开手臂迎上去,夸张地摆出热泪盈眶的表情:“小黑——”扑过去就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你搞什么,我两不是天天见吗。”黑鹤一边这么嫌弃着,一边摆出了准备好接人的姿势。 然而白鹤飞扬如鹤翼的羽织骤然一收,雪白的衣角悠然抚过黑鹤的眉眼,修长的五指趁机一抹,灵巧地摘下黑鹤胸前的鹤纹琥珀。 鹤丸国永旋身一转,跃到审神者另一边,身姿轻盈,高高举起手中的战利品,得意洋洋的:“哈!吓到了吗?” 黑鹤……黑鹤微微一笑。 立刻挽起袖口准备揍鹤:“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上天!” “我好怕怕。” 两只鹤上蹿下跳,最后被审神者一手拎一个扔上天扫屋顶。 “太过分了,”白鹤盘腿坐在屋脊上嘤嘤啜泣,“我也是参赛者啊!有好好干活的!” 鲶尾扬起头,以手作喇叭状,拆台:“实际上只是兜——裆——布——而已。” 兜裆布怎么了,兜裆布不要面子的啊? 本丸难得有一次大型活动,彼此又特别有共同语言,围着审神者聊得热火朝天。 江雪左文字坐在廊下,远远望去,小夜左文字还不如审神者的腿长,娇小的身影顷刻间被挤挤挨挨的小伙伴们掩埋。他暗自着急。 审神者弯腰,长臂一捞,托起小短刀纤细的大腿,让他坐在自己臂弯里。那个绑着蓬松马尾的蓝色脑袋,半晌之后,慢慢贴近主人的肩窝,乖巧地蹭了蹭。 “欸——要抱!要抱!大将,也抱抱我呀——!” 短刀们炸开了锅。 江雪望着自己弟弟始终埋在审神者脖颈边的脑袋,轻轻舒了口气。 “小夜,玩得很开心啊。”一袭粉衣在他身边展开。江雪垂眸一扫,打刀骨节分明的脚踝上,暧昧的红痕被衣袍遮住了半边。 宗三眼神温柔地望向人群,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真好啊。” 坐下来之后,脚腕也露了出来,一圈浅浅的指印明晃晃昭示昨晚战况惨烈。 但是……扣住脚腕这个动作,应该不常用吧?似乎是挣扎的时候才会用到。 “江雪哥,”宗三缩回腿,“你最近总是走神呢?” “……嗯?” 打刀侧头看他。于是江雪的眼神,不自觉,停留在了他的嘴唇上。 唇色偏浅,泛着几分病态的白。但江雪知道,这两片唇瓣,只要被拇指用力搓揉几下,就会变成粉嫩的樱花色。再加上一个吻…… 宗三皱起眉:“是灵力冲突吗?” 江雪显形在狐之巢,作为‘扩充战力’被送来这座本丸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之前一直靠狐之巢处理过的灵力生存,如今突然换成审神者的灵力,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期。这就和长期吃素的人突然吃大鱼大rou是一个道理。 灵力冲突,会导致各种奇妙的反应。 宗三刚一说出这个词,便诧异地发现自家兄长浑身一僵、有些狼狈地别开了脸。 清冷如冰的脸庞上似乎有些红晕? “无碍,不要紧,没什么大事。”太刀立掌,低低诵一句佛语,“宗三,你今晚……” “嗯,还是我。”宗三眯起眼,五指插入耳后往下梳,脖颈下若隐若现的牙印和吻痕吸引了江雪的视线。 一旦提起自己的主人,笼中鸟的姿态总是哀怨又高傲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娇气,冷哼着埋怨:“那家伙,还真是难伺候啊。” 审神者的身影将身形纤细的打刀完全笼罩,他一边律动,一边俯身叼住付丧神的肩头吮吸。打刀的呻吟高高低低,哼得像首歌谣。 太刀怔怔的,眼神慢慢移到宗三的耳廓,仿佛看到了有谁一口咬在耳尖。 他兀自出神。 啊…… 在他眼中,宗三狭长的眼尾,渐渐泛起胭脂红色。 ……啊。 “江雪哥!” 佛刀惊醒。 宗三担忧地看着他,眉头皱得更紧:“我去找主人看看。” 江雪一把拽住他,脱口而出:“别!” 反应之激烈,让打刀错愕回眸。 “……我是说,”佛刀放缓了语气,“何必为此等小事,劳烦主君呢?灵力冲突,过几天就会消散了。” 是的,等到他习惯了玛尔的灵力,身体彻彻底底被……被他所占满的时候,就不会,不会再…… 宗三狐疑地打量他:“江雪哥,你看起来很不对劲。” ……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 佛刀平心静气,重申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那好吧。” 宗三最后退步道: “如果有什么问题……不要逞强。” 逞强? 江雪眉目低垂,温声应道:“嗯。” 话虽如此。 当天夜晚,小夜左文字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之后,熟悉的梦又一次在佛刀耳边悄然低语:“呜——哈啊……” 来到这个本丸的第一天,江雪左文字就开始做梦。 第一天,他梦见天下安宁,歌舞升平。世界再无兵戈与纷争,铁器都是农具和家具。他梦见锋锐的刀剑被鞘牢牢珍藏,人们偶尔拔出他,慨叹一句他昔日的刀光,继而温和地告诉后辈:引以为戒,莫要再造杀孽。所有人都脚踏实地地在自己的农田里挥洒汗水,收获足以饱腹的粮食。 他看到田埂边绽开一丛丛野花,小小的花瓣簇拥在一起,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佛刀在睡梦中也不禁微笑。 一觉醒来,江雪惊喜地发现,本丸里,真的有一处属于左文字的田地。他洒下种子,不过片刻,田埂边,也真的开满了鲜花。 属于审神者的灵力滋养着这一方与世隔绝的天地,让草种入土生芽,花种落地开花。 那是江雪显形起来渡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又是一天夜晚,江雪满怀希望地想继续昨夜的美好梦境,却突然瞥见宗三背对着他脱下衣衫,自家弟弟瘦削苍白的肩胛上布满了吻痕和指印。不等他细看,微卷的粉色长发垂落,将打刀狼藉的后背遮得若隐若现。 ——江雪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本以为宗三是被审神者强迫的,然而后者咳嗽一声,不自在地告诉他其实是他主动的。 “气急了。”宗三风轻云淡地说着,撩开胸前的长发,红艳挺立的rutou边缘分布着浅浅的牙印,“那家伙……明明是那家伙先来招惹我的。是他先对我好,对我说各种诱人的、犯规的话,让我除了他身边再无归处。” 笼中鸟愤愤地说,“他却摆出一副一无所觉的样子!并不使用我,也不追求我的存在,偏偏又要来招惹我。跟别的刃亲亲热热,却把天下的象征置于一旁,碰也不碰我——迟钝得令人恼火!” 所以他最后揪着玛尔的衣领——这是宗三有史以来做过的最胆大的事情——愤怒地质问他自己哪里不如龟甲贞宗,然后自己往下坐。 好几天下不来床。 事后还是玛尔帮他清理和手入。 ……这就太没面子了,略过不提。 江雪被迫旁听了半个晚上。宗三以各种犀利的措辞花式diss审神者低下的情商,一边抱怨一边说着撒娇一样的气话。 兄长大人感到了担忧。 宗三显然很喜欢审神者。 但他们现在的主人,状似多情,实则无情。 宗三他,会不会受伤呢? 在这之后,佛刀的梦境,就彻底变了。 他梦见一座黄金铸就的牢笼,缠满鲜艳娇嫩的花枝藤蔓,有着高高的天窗和花卉穹顶,还有一扇敞开的门。里面准备了奢华贴心的用具,和各种江雪叫不上名字,也从未见过,但本能上知道是用于床笫的yin秽玩具。 他梦见一只粉色的鸟儿,身形纤细优雅,安静地等候在自己的横木上,偶尔飞出笼子,衔回几朵黑色的小花,装饰自己的金笼。它总是低垂着脑袋,或者翘首望向天窗,明明没有锁,却自愿呆在笼子里梳理自己华丽的羽毛。 他梦见这只粉鸟落在柔软棉絮上,化出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苍白的皮肤,分明的骨节,和带着卷儿的粉色长发。 它自己玩弄自己的身体,刚开始是手指,后来是笼子里的各种道具。形状或狰狞或朴素的性具在它身体里进出,呲出一片片水花。鸟儿化成的青年在棉絮里翻滚,夹紧腿摩挲,扭腰摆臀,嘴里呜呜咽咽唱出婉转动人的床调。 然后,他梦见了另一个男人。 鸟儿欢欣雀跃地迎上去,却又在男人伸手摸他时转过了身,非要等人摸了摸它的尾羽,好声好气地说了些什么,才肯骄傲地仰着脑袋,蹭蹭男人的掌心。 江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再然后,他的耳边,夜夜萦绕呻吟。 他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他梦见宗三和审神者zuoai。 依然是在辉煌的金笼中,笼中鸟被金链银锁铐住四肢,吊高,悬于空中,褴褛的衣衫形同虚设地挂在他纤长的身体上。胸前曾耿耿于怀的魔王的印记,被硬生生磨去,guntang鲜红的铁烙在心脏处打下了新的烙印。 宗三左文字压抑的痛呼中隐约掺入一声喟叹。 付丧神双腿大开,温驯地缠上男人的腰肢、攀上男人的肩膀,咿咿呀呀唱着动人的调子,身体被撞得摇摇晃晃时,锁链也叮叮当当的响。一边埋怨主人将自己束缚在此,一边愉快地享受被宠爱的欢愉。 绷紧的肩胛,颤动如振翅的蝶翼。 腿间原本粉嫩的花xue被cao得越来越鲜艳,飞溅的yin水洒满了金笼的每一个角落,浇灌每一朵鲜花。连绵不绝的喘息和呻吟,织成厚重的帷幕,罩住了佛刀的心神。 以jingye为食,以交欢为乐,宗三在佛刀的梦境里,化为被自愿圈养的yin兽。 “江雪哥——”小夜顿了顿,又唤了一声:“江雪哥哥。” 江雪下意识应道:“嗯?” 小短刀抱着枕头,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挺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今晚去和小退睡。” 太刀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他掩饰性地低垂下眼睫,欣然应允,很高兴自家弟弟和朋友玩得来:“不要给一期殿添麻烦。” “不会的。”小短刀卷好自己的被褥,哈呀一声抱起来,一大团棉被后只露出两撮耸立的马尾,嗓音传过来,闷闷的,但依然听得出雀跃,“约好了,一起给小老虎洗澡刷毛,然后听一期殿念故事,然后打枕头战……明天一起去照顾柿子树。” 自己的弟弟要去听别人的哥哥念故事。 江雪立刻捕捉到唯一一项涉及别刃的活动,内心一时百感交集,暗自决定回头要跟一期取取经。 “别睡太晚。”他摸摸弟弟的脑袋,帮忙抱过了被褥。 小夜歪歪脑袋,扬起头,认真地嘱咐:“江雪哥哥也是,要好好睡觉,不要踢被子。” 江雪把弟弟送去了粟田口的部屋,跟粟田口大家长客气了几句,拜托一期多照看一下爱踢被子的小夜,并约好下次一起探讨养弟弟的技巧。再回到左文字的部屋,宽敞的榻榻米上,只剩下自己的被褥了。 小夜去隔壁屋和小伙伴玩,宗三去寝当番…… 部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他一刃,空落落的。 想起白日里宗三的担忧,佛刀单手立掌,低颂一句佛号,一声长叹。 逞强? 夜夜为春情所扰,为rou欲所困。 ——这种事情,如何启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