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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对她如何热衷,那也不过是他们一厢火热罢了。她只盯着韩家那边,以及还有等沈歆出阁,便就得预备搬回抿香院。韩家今日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当然温婵就是有动作也不会这么快。除非是被她逼急眼了。而她好歹也活了六十多年,怎么可能因为一只镯子就被逼急眼?下晌午觉起来,她便把旺儿和元贝叫到了前院。“你们俩去韩家打听两个人。”她拿了两张纸笺在手,说道:“两个都是韩家老夫人跟前的,现如今一个在安荣堂当差,一个去了韩家庄子。“但是昨儿在宫里你们只打听出来概况,实际还不清楚。我要她们最近五十年的所有能打听到的消息。”旺儿虽不知情,元贝却是知道的,当下把纸笺接了,走了出去。沈羲打发了她们,估摸姑太太已经到了,便又去了拂香院。要想彻底击垮温婵,她便只能先一步步瓦解她身边的人。弥香与柳絮这两个当年都是张家奴才,受过张家不少恩沐。结果张家不在了,她们却伴着温婵混得风生水起,共享着拓跋人的好处,可见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把这两人底细摸清,她再且来筹谋下一步。却说林家这边前来投帖的人退回府里,林霈当场便有些发懵。林老夫人挥退下人,捧茶埋怨道:“我说的没错罢?沈侍郎可不是什么糊涂人。这事便不要再提了。”林霈一言不发走出上房,庑廊下站定望着头顶紫藤,片刻后忽然大步下了台阶,与身后小厮道:“去传个话给羲姑娘!我有话跟她说。”沈弥音作为沈府唯一的姑太太,相比较别府上的庶女来还是大气许多的。见了沈羲也有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只不过碍着她那个满肚子算计的生母,她对她实在也清静不起来。陪着说了会儿话便就回梨香院了。这里刚跨进门,凭霜就说道:“林公子派人来传话,约姑娘明儿辰末在东大街的兰记茶馆吃茶。”沈羲皱了下眉头。她倒是不惯林霈这么积极。这才刚被沈若浦给了软钉子碰,他这转眼就过来寻她了?究竟是为什么非得冒着落个趋炎附势的名声也要娶她不可?在门下略站了站,她回头应道:“知道了。”要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便只有亲自去瞧瞧才能得到答案。第181章跟我有关萧淮这边既是有了主意,自然另有计较。早起梳洗完毕走到外殿,苏言已经捧着本簿子立在跟前。“投过帖子的已经共有九个。据查还有七八位正准备今日或明日亲自登门,借探望沈侍郎之机试探其意。“这些人里有三成是正二品及以上的官员与皇亲国戚,其次品阶相当的有三位,将军府五位。“名册已抄送了一份到乾清宫。皇上也很赞成从前日校场里选出几位名媛来联姻。”苏言说完跟着他走到长窗下,又接着道:“此外还有个人昨日已经正式跟沈侍郎提过亲。“此人便是大理寺正卿林钧韬,替他的长孙林霈向沈家正式递了提亲帖子。而林霈因为与沈家子弟颇熟,因此据说本人也十分积极。”萧淮听见林霈二字,倏地就想起那天夜里在敦颐园里遇见的人来。他在窗前转身:“怎么个积极法?”“咱们的侍卫探到,林霈约了沈姑娘今儿上晌在兰记茶馆里见面。”苏言说完看了眼他。见面?萧淮陡然丢了一眼过来,手里拿着的一块香,咚地投在桌案上。沈羲准时到了兰记茶馆。茶馆离沈府不远,不过两条街,到达的时候林霈竟然已经来了。原本也颇体面俊朗的少年公子,居然眼眶周围一圈青,平白地减了几分意气。沈羲将寒暄什么的全略过,等伙计上了茶点,便扬唇道:“林公子寻我有要事?”林霈咬咬牙关,似有些难以启齿。隔片刻才望着她道:“昨儿我府里有人去求见令祖,不知你知不知道?”“知道。”沈羲点头。她这么痛快直接,林霈反倒是愣了愣。转而才又顶着发热的脸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沈羲笑道:“我沈羲无父无母,林公子却是林府的嫡长孙,来日前途无量,不知道你又是怎么想的?”林霈握了握拳头,说道:“你虽然无父无母,但我却会一心一意待你。咱们打小的情份,我是觉得极合适的。”又道:“你放心,我们老太太那里我都已经说好了,我已经放过话,除去你之外我谁也不要,我只要娶你!”沈羲端起茶来凝望了他一会儿,说道:“公子如此看得起沈羲,沈羲深感荣幸。“不过恕我直言,我却觉得公子这份情意来得有些莫名。“我与公子虽有幼时情谊,却也未曾议及过儿女情长,再者前三年里公子又曾视我如路人,如今忽而间这么热情,委实令人费解。”林霈脸色微变了变。沈羲是没打算跟他绕弯子的,他今日解释得解释,不解释也得解释。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种事上,她来这里就是为的答案。“你果然在怪我。”他喃喃垂了头,如此看来便显出几分沮丧。沈羲没说话。她对他是没有情意的,但从沈嫣的话来判断,原主既然后来还是选择嫁了给他,可见还是有几分情意在。既然有情意,那必然就会有不甘有忿恨,于情于理,如今的她都不可能对他存有姑且之心。而他既这么说,那也就等于承认了。“你好像很不同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带着深深疑惑望起了她。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从前的沈羲是绝不会以这么强硬的口吻跟他说话的——不,她强硬也是会的,就是不会这么头脑清晰。如今的她好像一眼就能看到问题核心。“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她道。他抬手抹了把脸,有些支吾:“我那会儿,也只是害怕。”害怕?沈羲扬唇。她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沈崇信夫妇又不是谋反,沈府上下都没事,他怕什么?她拂拂裙摆站起来:“你若不肯说,那我就告辞了。”“慢着!”他猛地站起来抓住她衣袖,咬咬牙道:“我不是不能说,只是我说了,你会原谅我吗?”“那得看是什么事。”林霈气恨垂头,忽而一屁股坐回椅上,呆默了良久,才横了心说道:“令尊令堂的死,或许跟我有点关系。”沈祟信夫妇的死?!沈羲散漫的心思骤然聚拢起来!“什么意思?!”林霈两眼无神望着她,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