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春宫
5 春宫图
向恩慈知道在星期天能见到季淮书,所以从星期一开始她就是怀着期待度过的,连怎么和季淮书搭话,怎么把画送出去都在脑海里排练了一遍又一遍。 周日 梁婉瑛看到向恩慈在教堂满是欣喜,向恩慈却当没看到她,离得远远的,独自坐在后面扫视季淮书所在的方向。 向恩慈看教堂的时钟正好指到12点,礼拜已经开始一个小时,连季淮书的影儿都没见着,向恩慈看着自己未送出的画气不打一处来,但更多的是失落。既然季淮书不在,礼拜也没什么可听的,向恩慈从座位上溜走,坐地铁准备回学校画画。 一个手机来电打乱了向恩慈下午的计划。 向恩慈看了一眼来电人:于诚一(舍得砸钱土大款吐)。 于诚一找她无非就一件事而已,找她画春宫图。 于诚一和向恩慈是高中同学,于诚一是他们高中票选的第一高富帅,性格有点古怪,追他的女生非常多,他走在万花丛中,但从不和任何人建立长期稳定的亲密关系。 在向恩慈没钱交学费的时候,于诚一找到向恩慈,说,“做我的女人,你给我想要的,我给你想要的。” 向恩慈当时对这个公子哥无语极了,没理他。 他们俩高中时期就再没交集。 俩人再有交集是在向恩慈大一的时候,于诚一给向恩慈打电话直截了当地说,做个交易,如果向恩慈愿意画他喜欢的画,他会给她一个素描本,就画在那上面就好,画笔工具随便,一幅5000元。 一副5000元! 5000元啊! 向恩慈因为要存钱留学,非常缺钱,不管于诚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膏药,她都当是个赚钱的兼职机会,只声明了一点,她只画画,不干其他。 向恩慈第一次去画的时候,是在路斯顿会所。 路斯顿是上海顶级的私人会所,实行的会员制,进出的都是特别有权有势的人,十几个亿资产的那种有钱的都还不行,想进去一般得靠引荐。 向恩慈还是被路斯顿的辉煌气派所震撼到了,会所外立面是石砌墙壁,带有精美的雕刻和浮雕装饰,看起来像欧洲十八世纪的贵族老钱风格。一走进去,整个金灿灿的,和外面的厚重感不同,里面极尽奢华,所有东西都是用黄金打造。 向恩慈脑海里只想得到一个词:纸醉金迷。 于诚一带向恩慈去到了其中一个房间,一男一女在交欢,上演的活春宫图使向恩慈感到非常不舒服。 于诚一玩味地看向恩慈的表情。 向恩慈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内心恶心到反胃,在心里吐槽:果真是钱难赚屎难吃。但向恩慈表面表现得平静如水,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如果性爱是肮脏的,感到不耻的又不该是她,她只是个画家而已。随即,向恩慈展现出专业素质,把赤裸场景画得极具艺术性。 画得多了以后,向恩慈也就习惯了,于诚一则总是衣冠整齐地在向恩慈旁边坐着,尽管都是于诚一组织的,不管场面几个人、有多么嗨,他都从不参与,他乐意在旁边观察、试探向恩慈,想从向恩慈的脸上看到窘迫、不堪和yin乱,毕竟她是乖乖女基督徒啊,于诚一想要向恩慈的反差感,他想把纯洁的圣女压在身下,可向恩慈每次都不为所动,让他失望。 “喂,现在来路斯顿。”电话对面的人说。 “没时间。”向恩慈回绝。 “来。今天1万。” “不来。” “五万。” “好。” 于诚一听到向恩慈的回答笑了,向恩慈明明为了钱什么活都接,却又总是显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在于诚一眼里,矜持是情趣,但一直矜持就是装了,而他喜欢本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