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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上的云越来越低,越来越暗,即使宫内已经点上了灯,但光线仍旧被这沉沉的暗影压得微弱,宫道里的烛火在大风吹拂下摇摇欲坠,就像是要熄灭了一般。 这般微弱的烛火在暗影重重的宫闱里几不可见,引路的内侍步履匆忙,频频看向手中灯,似有些紧张这烛火会不会在你到嘉德殿前就断了气,或是在这等阴暗的环境中这烛火能否让你看清道路。 你跟随着内侍快步走在宫道上,这本是深更半夜沉睡之时,但一个时辰前,你收到急召入宫,好在那刻你还在处理文书并未歇下,潦草收拾了一下,便匆匆随侍从入宫去了。 内侍一边看顾着烛火,一边引着你在小道上疾走,快得像是脚底着了火一般。 “广陵王,您需再快些。一时辰前,陛下他似乎梦魇般惊呼喊您的名字,我们好容易唤醒陛下,但陛下他醒了以后就跟失了魂似的。奴们自知道这已经是夜半子时,但也是没法了才叫您来帮忙的。”内侍小声道。 “本王明白,辛苦你传讯一趟”你微微颔首,心底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数月前何太后突然薨逝,对外说是暴病身亡,并匆促下葬。谁都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但也都知道这幕后主使的身份,对此事都是缄默不言,权当囫囵就过去了。 直到那日刘辩在太后葬仪上“口出狂言”,说要叫董卓付出代价。结果还没过几日,董卓就以“陛下孝心,得知太后死讯哀恸不已,葬仪之上不仅受了风寒,还由于闯入地宫惊惧过度,需好好修养”为由,将刘辩困居在嘉德殿,实际上不过是想以此震一震刘辩,提醒他仍旧是个无人在意的天子,仍旧在他手里残喘,不要生出什么不该生的心思罢了。 风越刮越大,远处也传来了滚滚雷声,看来今晚有一场暴雨。 步过重重宫道,穿过层层宫墙,你终于到了殿内。 (2) “陛下…陛下?广陵王,广陵王来了“内侍小声唤道 没有应答 “陛下,是我,广陵王,我来了…” “陛下…陛下?…刘辩?”你唤着 听到广陵王这三个字,刘辩终于像是回了魂,他从榻上挣扎着抬起头来,当确认是你的声音,门前的人影也是你后,他甚至顾不上穿鞋,趔趄着跑来。 你快速向内侍挥了挥手 “我和陛下有事要谈” 内侍会意闭门退下了 你疾步向刘辩走去,他走的太急,被衣角绊了一下,跌进了你怀里,你赶紧扶住了他。 他脸色像是纸一样苍白,额头上有因为惊惧而冒出的汗滴,往昔漂亮的黑色长发也显得凌乱,他神色恍惚,眼神在疯狂和迷茫中切换,就像是琉璃器皿的裂痕,带着支离破碎边缘的无助。 他紧紧攥住了你的手,你被吓了一跳“陛下,陛下深夜召臣,这是怎么了?” “广陵王,我梦到父皇和母后了,他们在梦里骂我不中用,说我是个废物皇帝,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守不住刘家的江山,万事还要听董卓之言。说我懦弱,不如协弟伶俐可爱讨人喜欢,活该被抛弃。他们让我不要来祭扫他们,他们不愿意见我。死了以后下了黄泉,他们都不会见我!” “他们讨厌我,他们抛下我”他慌乱地摇着头,眼里噙满了泪水,手向空气中无措的一抓,整个人往你的怀里一摔。 你赶忙伸手抱住他,轻抚着他的背部,希望能给他一丝慰藉。 而怀中人猛地抬头,撞到了你的下颚,力气之大甚至让你有些头晕,但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紧紧锁住你,似乎不想要放过你脸上一丝表情,但又有一丝恍惚。 “你也会和他们一样吗?你也会离开我吗广陵王?你也会抛弃我吗?你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吗?你也觉得我懦弱,觉得我讨厌吗?”他一句接一句地问着。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在,刘辩,你还有我,我还在你身边,我们会一起把这段路走过去的”你紧紧搂住他,语气也是心酸难抑。 “是啊…还好还有你,我还有你…” 他大口喘着气,情绪平复了些。 “好,好,好…只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黄金囚笼里…广陵王,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我可以为了你,再坚持下去” 突然天空一道惊雷炸开,刘辩条件反射般地扭曲了一下脸,轰鸣声刚消退,紧接着又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天空,映在墙壁上。 这一下似乎又刺激到了他,刚被安抚好的情绪摇摇欲坠 “你骗我,你和他们一样抛弃过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写了好多信,你们没有人回我” 他的声音一会儿低沉,又倏尔尖锐起来 “陛下,你冷静一点” 你晃了晃他,他却变本加厉 “刘辩,你冷静一点!” 或许是你这一声呵惊到了他,又或者是震醒了他,他无序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叹了口气,更紧地怀抱住他 “那时候的事情…不是故意…我没有想过抛下你,也没有想过你会受这么多苦” 眼看着他又要发作起来,你赶忙接上 “但今后不会了,无论以后是何种境地,我和你同往,我保护你” “那当时抛下我还是你的错”怀中人仍不依不饶 “好好”你心下有些无奈,不把这件事应承过去,今天的事算是结不完了 “当时的事情,也算我不对,你说,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3) “如果我说,广陵王,我要你,我想要你呢?…” “……” 他看向你,用最可怜的、祈求地目光咬紧你,他多么希望你能将你自己施舍给他,他想要用最原始的方法拥有你。他知道你有自己的广阔天地,你的目光、你的心永远在看顾别处,你想要更大的权力,想要守护广陵太多的东西。 你一生中会遇到太多其他人,心里也会装着太多人。他不能、也不会将你强行久留在身侧。 可是他只有你了,除了撒娇瞋痴,他甚至想不到用其他方式博得你额外的注意。但他多么希望你们至少能有很多很多东西会是彼此的唯一和牵绊。 在这个雷雨夜,这个被抛弃的噩梦缠身的夜晚,他如此迫切地想用rou体的纠缠,用实在的、扎实的、扎根在你身体里,像珏一样紧紧嵌合在一起,来消弭那些萦绕着他的,随时被丢下的恐惧感。 “看看我,广陵王,你看看我,我求你,垂怜我吧…” 他的眼睛紧盯着你,他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你 他低声呜咽 “你说你不愿做皇后,我懂。可是我呢,我怎么办,我每次怀抱着你,就像怀抱着幻影,你一走,我就感觉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要拥有你,只有这样,我的灵魂才能安宁,脱离出这牢笼,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施舍给我,带着我的魂魄一起脱离这囚笼吧,好吗…” 风越刮越大,天空就像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从里面倾泻而出,先是噼里啪啦乱成一团,接着就整齐划一的倾泻下来。风声夹杂着雷声,轰隆作响,不时还有一道道闪电划过,照亮昏暗的殿内。伴随愈演愈响的雷声,雨越发急促和激烈起来,仿佛是战场上密集投掷的石块一般,重重砸向殿外的玉阶,发出骇人的声音。 这个请求提出的瞬间让你有些无措,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你们的人生早就已经牵绊缠绕在一起,是如此的密不可分,而你们早晚都会属于彼此,成为彼此生命中的那个结。 你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伸手抚向他的脸颊 “好” …… (4) 在隐鸢阁时,出于好奇,你们曾溜到藏书阁偷偷略过这些书籍,上面的画面有些香艳,又害怕被人看见,只是匆匆看了几眼便赶快塞回了架子。 后来一个回了宫,一个回了王府,大概是年纪快到了,内侍们也有意无意地在这些方面提点着。有时下朝了回来,你会瞥见书房几案上突然多出的一本《春风录》,刘辩也是。 但实践上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起来还是生涩地很。 你们先是笨拙地亲吻着彼此,事情开始的突然又慌张,使你们的动作显得生涩又急促,甚至刘辩的一个吻都不小心磕上了你的牙齿,你嘴里有了血腥的气息,但你们俩似乎并不在意。 几番胡乱的亲吻之后,刘辩伸手去摘你的发冠,你的一头青丝散落,和他的长发勾在了一起。而后又不知是谁先开始去解谁的衣衫。 罗帐落幕,衣物散落一地,两人长长的头发从帐中一角露出,更紧密地交叠缠绕在一起,营造出凌乱又暧昧的景象。 刘辩仰着头吻着你的脖颈,用手掌一下轻一下重地抚着你的肩膀,逐渐地手掌转化为手指,在你的腰上处处点火,倏尔又向下滑去,另一只手从你的脊沟自上而下拂去,掠过之处带起一阵战栗。 你伸长了脖子,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插入他的头发之中,一只手抚上了他白玉般的胸膛,随着他的逐渐开始向下的吻,发出一声声喟叹。 他的吻从脖子,滑落到前胸,这些吻细腻而绵长,好像你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随着他的不断落下的吻,你也渐渐动了情,松松地攥着他的发丝。 这个吻逐渐滑落到腹部,他灼热的呼吸喷在你的小腹上,唇瓣贴在你的皮肤上是那么柔软,发丝拂过带来微痒的触感,你的私处也已经湿滑一片。 你看向刘辩,他细细地吻着你的每一寸肌肤,神情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快乐,额前浓密的黑发已经汗湿,有几缕头发贴在脸颊上,更多的头发软软散落在床榻上,和你散开的头发一起,几乎铺了满床。 你看着他沉醉地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guntang的烙印,听着他逐渐粗重的喘息,感受着他逐渐下移的吻,这种迷蒙又暧昧的气氛刺激的你的花蕊又涌出一阵花液。 看着这样的场景,刘辩本已经隆起了一个弧度下身又膨大了一圈,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毕露。 “帮帮我,我的好广陵王,我好痛,你快帮帮我” 他伸手引着你握住那根性器,热度灼人,烫得你差点下意识松开手。你小幅度地上下taonong起来,刘辩的嘴里发出混乱yin靡的喟叹,胡乱地叫着你的名字。 这是你帮他做的,你就在他身边,你在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他想。 精神上的快乐和rou体上的快感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头皮发麻 他大声呻吟着,放肆地笑着。 “我的广陵王,我好快乐。你看到了吗?“ “我的好广陵王,是你让我这么快乐的,只有你能让我这么快乐,只有你,能让我忘掉所有一切的折磨和痛苦。” 他的笑声越来越肆意,眼角甚至闪着泪花,他握着你的手加快了动作 “我的快乐是你带来的,你看着我,看着我,这是我为你感到快乐的证明” 他大声喘着气,紧盯着你被他紧紧握着taonong在性器上的手,狠狠地拉扯了两下,一股白色的体液喷涌出来,夹杂着jingye淡淡的腥气,他释放了出来。 他仍箍住你的手,紧紧按在还在吐着白丝的rou刃上 还是那么烫,还是跳动的那么热烈 他拉住你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心口,盯着你的双眼 “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广陵王,他们都永远为你而跳,我也永远只为你感到欢愉” 你盯着他的眼睛 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里的惊惧已经散去,残留刚刚放肆的欲望,还有欢愉,欣喜和期待;那双眼眸里还有对你的缱绻深情,然而你看到了,痛苦仍旧是这双美目的底色。他的眼角闪着不知为何而流的泪花,一滴泪将坠未坠。 他的心,太苦了 他有多害怕被抛弃? 你抬头,吻掉了那一滴快要落下的泪。 (5) 这个吻让他浑身一震 他垂眸看你揽着他的脖子亲吻着他,一阵静默后,他开始回吻你 这个吻从细腻绵长渐变得激烈 再一次的,从脸颊、嘴唇,滑向了脖颈、锁骨 他轻声念着你的名字,将你放平,随后欺身上来继续亲吻。 唇齿难舍难分,他手下的动作也不遑多让。 他用膝盖微微分开你双腿,紧接着那根玉葱一般的手指捏向了那处软rou,他用两根手指轻揉慢捻,尾指在阴蒂打着转,带起你全身一阵战栗,湿滑粘稠的液体也在他的刺激下不断涌出。 “嗯…哈” 你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想要将你们的距离拉的更近一点,下身也微微抬起,希望他能给的更多。 “手指…往这…” 你拉着他的手,引向了秘密的花径 手指触到的瞬间,xue口似乎有感应般的一缩,吐出了一些花液 第一次将自己的私密之处袒露于人,你还是有些紧张 “你…要轻一些” 你抬了抬身子,然后深吸口气沉身下去,好让手指没入你的身体 手指破开未经探索过的合拢的rou壁,给你带来一丝轻微的痛感 rouxue感受到了异物的闯入,立刻紧紧地将其包裹和吮吸 而刘辩好像一个好奇的宝宝,他新奇地注视着你的动作吞吃他手指的动作 一根手指没入,他便无师自通地开始搅弄起来 软rou紧紧裹着他的手指,争先恐后地挤压和吮吸,刺激之下,xue壁受到了刺激开始跳动,更紧地绞吸着他的手指向更深处探索。 你呻吟出声 刘辩笑了,他靠近你的耳边,灼热的吐息喷涌在你的肩膀 “广陵王,里面好温暖,我感觉到了,你也在跳,是为我而跳吗?” 还没等你来得及回答,他就插入了第二根手指,更快速地动了起来 你的呼吸声更紧了,脸色也因为心跳和呼吸的加速变得潮红 他观察到了你的变化,一只手将你从床上捞起,另一只手加快了动作,两根手指摩挲着最敏感的阴蒂,你的身下早就淋漓一片,第三根手指也趁机划入了xue内。 突然直起身的姿势,让你仿佛坐在了他的手指上,将手指更深地吃入rouxue,你尚未做好准备,惊呼了一声。 你曾经无数次牵过刘辩的这双手,用眼睛品尝过他手的每一寸——刘辩的手很美,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在你体内的感觉更加明显,他的手指仍不断向深处探去,用关节触碰每一处内壁。 不同的触碰激起你不同的反应,他柔情地看着你,他不要错过你每一个表情,他想要让你舒服,和他一起直达灵魂的云霄。 他的手指动的越来越快,拨动阴蒂的力度也越来越重,你感觉到你的xue在越来越用力地绞着他,小腹酸涩得像在痉挛,身体里有什么似乎要喷薄而出。 “刘辩…嗯…刘辩…哈…啊…有些受不住了,你慢些” 他的动作并未减弱一分 “刘辩…” 你快要受不住了,双腿用力地夹紧他的手,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而他充耳不闻,只是更深地将你揽住,唇齿并用地咬向你微微仰起的脖子,眼神里全是痴迷 在你到达顶峰,神智都有些涣散的那一刻 你听到,他在你耳边的喟叹 “真美啊,我的广陵王” (6) 你躺在床上喘着气,rouxue仍在刚刚刺激的余韵里一开一合 他的手指还未退出,而你感到你的深处有了更深的、更隐秘的索求 他瞟了一眼着自己没入你身体的那几根手指和你还在开合的xue口,目光又从自己已经蓄势待发的下身移向你的脸庞,眼神中的渴求之意再明显不过。 “你…等一会儿…让我喘口气…” 你话音才落,又是一道响雷劈过,两人具是惊了一惊 一道雷又让刘辩不依不饶起来了 “广陵王…朕受惊了,你要为朕压压惊” 他半娇嗔地说,还插在你身体里的手指也不安分的一动 你刚刚经历了高潮,还敏感的很,被这么一弄,花xue一缩,吐出更多花液来 “你看,你也很想要,我也让你很快乐是吗?我的好广陵王…让我来帮你吧” 他的语气带着蛊惑和引诱,余下的手指在xue口一圈圈地打着转 深处的空虚感传来,rouxue又开始绞紧他的手指 你微吟出声,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渴望 “嗯......进来。”你抬了抬身子 炙热硬挺之物听话地贴了上来,代替手指闯入了那隐秘的花径。 “嘶…嗯…” 即使有扩张,但毕竟你们都是初经人事,并无什么经验,刘辩的rou刃闯入你的隐秘之处,像是把你从中间劈开来,你感到一阵钝痛,脖颈不堪刺激地后仰,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后背。 软rou包裹着那guntang而又坚硬的一处,你感受到了那灼人的热度,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跳动。 钝痛过去后,你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xue就如无数张翕张的嘴,紧紧吸吮着刘辩的勃发,之后这被劈开的痛感逐渐转成了一种未被完全填满的痒和空虚,热度在不断蒸腾,你深吸了一口气,去更深地下探,尽力去包裹、摩挲那炙热硬挺之物。 而奇怪的是,刘辩并没有就此动作起来,他甚至不发一言,却死死抱住了你。 你正纳罕怎么刚刚正缠着你求欢的人怎么得逞了以后反而毫无动作,便感到肩膀的烫意。 (7) 垂眸看去,刘辩正伏在你的肩窝,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眼角不断淌出泪水,他紧咬着牙关,脸上一副似笑又似哭的表情,看起来古怪极了。 你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行为一向捉摸不定,平日各方势力的压迫足以将他这个被视为傀儡天子的人的精神击溃。今天又恰巧是雷雨天,他受了惊,还做了噩梦,情绪大起大落,你一时间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便拍了怕他的头,用半调笑半关心的语气问 “怎么了,我的皇帝陛下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刚刚还在缠着我,怎么现在反而不继续了?” 颈边人似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更深地埋在你的怀中,双手也将你箍的更紧,就像是担心好不容易获得的珍宝一松手就会遗失一般。 你心中叹了口气,笑道 “我的陛下,这种时候,你反倒停了…” 他仍是没有什么反应,体内的那根仍又硬又烫,让人心焦,但这么一动不动,眼睛紧闭着,甚至不看你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他又在憋什么气。 你推了推他的肩 “刘辩,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想要看着你的眼睛,你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所有都是为我养护。你得偿所愿,难道不想要看着我吗?你不想要看着我细细打量你为我精心养护的身体,看着我品尝和享受这一切,并因为你而感到快活的样子吗?” 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目终于睁开 陡一睁眼,泪水倾注,一滴滴砸在你裸露的肩背,沿着你的肌肤,流淌到你的胸口。泪水太过于guntang,像他焚烬一切,要把自己的心都掏给你的感情,灼烧着你的心脏和肺腑,浸入到你的骨里,血里。 他的脸上浮着一层奇异的红晕,就像是每次酒后微醺那样。 他的眼神中掺着喜悦、占有痴缠和一丝难以言明的不安和痛苦。 他的嘴角挂着笑容,可脸上的表情仍旧说不清到底是在笑还是哭泣,抑或者都有。 他是那么害怕失去你,因此他无比渴望得到你。 他好像从未被坚定地选择过,多年来在不停地被抛弃——祖母不疼爱他,父亲忽视他,母亲好像是爱他的,但是却总是苛责他;明明是本该尊贵的皇子,但宫人虐待他也无人问津,在这座黄金囚笼中,他看起来好像身在云端,但其实满身尘埃。 后来他被送到了史子眇处,史君真像个mama,对他那么好,但还没过上太久的好日子,就被匆匆忙忙送到了隐鸢阁,左慈仙君开始抚育他。 左君是个隐世仙人,在他眼里,左君对什么都好像漠不关心。他的头发长到拖地,一开始乱糟糟的都没人帮他打理。 不过最好最好的事情就是在隐鸢阁里,他遇到了你。 你和他相伴着长大,第一次见面,你在树上摘花,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落在他的面前。你看到他,拉着左君直夸他漂亮,还把手上的花送给了他。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你的手拂过他耳侧微痒的触感,袖子带过去连起淡淡的花香,还有你太阳般的笑脸。从那以后开始,他就精心养护着自己的一切,他想要你一直看着他。 从幼童到少年,你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处,知道彼此一切的秘密,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比你们更加亲密无间。 幼年时你们曾在隐鸢阁毗邻栽下两棵树,当时算是胡闹着玩,并没有注意书本上讲的栽树的要诀和间隙。在日后漫长的岁月中,这两棵树一边向上生长,一边向下扎根,扎入地底的树根延伸开来,但过短的栽种间距,让树根不可避免地缠绕在一起,互相汲取养分。后来大家想要移栽,却发现除非将其中一颗树连根砍断枯死,否则没有分开的可能。 他想,你们就像这两棵树,他要紧紧地、死死地和你环抱在一起,他要把他的根,深深地,扎进你的血rou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们分开了,除非他死了。 但后来,他走失了,他相信了张修,结果就是无止境地折磨。 他哭着写信,他想着你和左君来救他,想到你们,他还能坚持的下去,他还想要见你。可是他写了那么那么多信,怎么都石沉大海。 他的心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逐渐痛苦地泣血,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不来救他?为什么他总是被放弃? 但即使他没有得知真相,他也没办法恨你。 他就像那棵树,他主动把自己的根缠绕深埋,深深地,牢牢地把你的根编紧在一起。随着年岁渐长,树冠渐大,根只会越扎越深,越缠越紧。 他不想再被抛弃,他想要切切实实地拥有你,就像是这样就能永不分离。他的魂魄已经被这黄金囚笼锁住了,只有你,能够给他快乐。他愿意讨好你,把一切都送给他最钟情的人,只要你的眼睛永远注视着他,只要你不抛下他。 他朦胧的泪眼看向你,痴痴地笑了 “我的…广陵王…” (8) 话语落下,rou刃破开花径向内深入又抽离,在他的动作下,你的身体里也越发酸软,轻轻抽绞着。一股一股温热的液体兜头浇淋到guitou上,如同被无数张小口吸吮。 “嗯…啊…哈…” 你胡乱地去抓他铺落满床的头发 “陛下…” 你的气息越来越乱 “刘辩…” 你直直伸长了脖子,向后仰去 “辩儿…” 你紧紧抓住了,攀向了他的肩膀,呻吟出声 你叫了幼时唤他的乳名 而你迷乱的呻吟中,他的动作愈发肆意大胆,身下甚至用上了一股狠劲,就像是刚才那些眼泪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辩俯在你耳边低声说话,微热地吐息拂过你的耳边,痒得让你想偏头躲避,腰肢越来越酸软,你听到他说:“广陵王,里面好热。” 这些yin词艳句简直就是在煽风点火,你的脑子一片空白,继而把身体的全部重量交付给他,花xue更紧密地和他相贴。汗水滚下,你们也全然不在意,反而更紧地抱在一起。 雨越下越大,你和他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湮没在雨声中。 雨声和雷暴声在此刻都不足为惧,甚至成为了你们这场狂欢的交响曲。 暴雨的天,漆黑的夜,摇晃的床帏,炽热的翻滚和喘息,刘辩第一次感到了灭顶一样的快乐,他感到这一刻,他的灵魂似乎脱离了皇宫,得到了自由。 (9) …… 雨势渐弱,殿内的这场情事动静太大,没有雨声遮盖或许会被宫人听见 但好像刘辩并不在意 你们俩的情绪和感官也绷到了极点 刘辩将你放平,而后翻了个面,他的下手变得无从克制,一下下用力地向内凿去,规则的律动转为了仅凭生理本能的冲撞。 这个姿势让他更深、更深地进入你的秘密基地,让他头皮发麻 而过量的刺激让你的花xue更加快而狠地吮吸起了在你体内的那根性器,快感像浪潮一样一波波冲击着你,你也感到你的理智就快要被冲碎了。 最后的时刻快到了 他停了下来 你转过身 他看着你 “广陵王,我们一起飞走吧,我们一起,去向极乐” 你们再一次紧紧抱住了彼此,向榻上倒去 他吻着你被汗水浸湿的额发 你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你们望向了对方的眼睛 看向对方的那一刻,你们又同时笑了起来 刘辩的动作变得比之前更快,他的呻吟和喘息大过了之前。你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甚至能感觉到xuerou在他抽离时被拉扯向外,在深深插入时又将他紧紧包裹。 你被刺激地几乎要尖叫出声,但顾及着渐弱的雨势,不敢大声疾呼。只好忍不住去摸身上人的头发,回应你的是落在锁骨处的轻吻,更加快速揉着你阴蒂的手,和身下愈发狠厉的动作。 他垂着头看你,语调哀婉但又不容置疑 “叫出来吧,我的好广陵王。” “让我知道你的每一声都是因为我而欢愉,你的每一个音节、每一声呻吟都是为我而唤,你的每一滴爱液都是为我而流。” “因为我也是” 濒死的快感冲击着他,他恍惚间在想,如果这样不分开,他是不是就可以和广陵王活在一处,又死在一处了 那他们不如就这样死在床上,即使是死都能紧紧连在一起 他狠狠地撞向了你 你紧紧地抱住了他 热意喷涌而出,洒在了你的身体里 (10) 高潮的瞬间,你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大口地喘着气 床榻被你们的体液和汗水洇湿,也溅洒在刘辩的脸上。他并没有从你身体里退出来,反而紧紧盯着你们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地方,似乎是心满意足地笑了。 你拿不准他的意思,但你实在是累了,毕竟是第一次做,即使习武,也需缓口气 你推了推他 “刘辩…我累了…我想歇息了,我们下次吧,今天不做了,不然我的腰要疼了。” 他还在定定地盯着那处,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么被看着多少有些害臊,你又搡了搡他 “刘辩…” 他看向你,眼睛里闪烁着狂热,说话的语气像是着了魔,边说边咯咯地笑 他说,“我的广陵王,你累了,我们就歇息,我们不做了。但我不出来,我们就这样在一处,我就这样插在你身体里,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我们就这样连着,然后就这样一起死…一起被下葬…我再也不在乎父皇母后了,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他又开始发疯了啊…你叹了叹气,扳过了他的头,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刘辩,我在这,我不会抛开你。只要你还在皇位上一天,你就永远是我的陛下,我不会背叛你,我和绣衣楼会竭尽所能护住你。” “我发誓,只要你召我,我就会来见你。只要你不放弃,我永远不会斩断我们的关系” 他听着你说话,把头撇了过去,手指开始绕起了由于方才过于激烈的性爱而绞在一起的头发 你的头发褐的发黑,他的头发是纯黑色,混杂绞弄在一起,近看也辨不明晰 他没有去撕扯那些发结,反而编起了你们的头发,两股头发在他手里交杂缠绕,似乎是想打一个新的、更大的结。可惜你的头发太光滑,打结的时候总是勾不住,偷偷地从他手里溜开。他失败了好几次,不服气地努了努嘴,又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搭成了一个笨拙而松散的结,可能随意一碰就要分散。 他抬头看向你,笑了笑 “你看,广陵王” 他拿起那束因为意外绞在一起的头发,举到你面前 “头发这样绞在一起的话,扯开会很疼” 你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陛下,别胡闹了” 他仍旧举着,有些执拗地看着你,似乎是希望你能说些什么 “刘辩,我们是君臣,是家人。为臣,我永远是天子手中剑;作为家人,我将永远守护你”你又开始发誓。 他低下了头没说话 你最后还是缓和了语气,覆上了他的手 “作为爱人,辩儿,别怕,我一直都陪着你。” 但他还是不发一言,你也陷入了沉默 室内只听得到外面逐渐变得淅淅沥沥的雨声 气氛僵持许久,你突然感到背上被烫了一下,有水珠顺着你的脊背滑落,他闷闷地笑了,他笑得动作越来越大,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你听到他低低地说 “头发缠在一起的话撕扯开会很痛,用剪子剪开吧。” “这束头发,就留给我,这束头发会记得今晚的事,也会记得你说的话。” 他拿过身边的剪刀剪下了那段绞的最紧的发结 他抽身而出 那个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搭好的丑丑的发结立刻就散开了 外面的雨停了 “广陵王,刚刚你说的话,朕信” “朕要去休息了” 他攥紧了那束被绞下来青丝 (11) …… 雨停了,绣衣楼传讯过来,说有急事等着你回去处理 你看着刘辩慢慢走向内室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不是不想留,只是cao心的事情太多了,下次吧,下次再好好安抚他 你整顿好衣衫,用门外的宫人能听得清的音量说 “陛下召臣之事已毕,臣先行告退了” 推开门走之前,你回头望了一眼,那个身影好像还顿在内室之前,一动都没动 你的脚步也顿了顿,但绣衣楼的心纸人的催促一声比一声着急 你收拢了衣袖,关上了门,从宫内悄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