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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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被罪犯欺负的很惨 梗源未人太太 ?原著向背景 先前AO恋(无实写,一笔带过)后来OA恋 王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极强 ?找回爱人的王与王后相濡以沫 慢慢治愈伤疮的故事 — — — — — — — — — — — — — — summary:心脏行径处,住着我一生的爱人。你随天地游,我自跟从。 — — — — — — — — — — — — — — 火焰还在市郊区肆无忌惮地燃烧。及肩的黄草在顷刻间被抽干了水分,化作一地焦碳,它们又带着残余的炽热与浓烟,以铺天卷地之势向仍存的绿意伸出guntang的爪牙。到处都是植物无声的哀鸣。 陆地换了新天。 — — — — — — — — — — — — — 白楚年在这次的任务中中途失联,一句话都没留下,也什么都没带走 ,仿佛他从未来过这几经暴乱而无边荒芜的库洱特沙漠一样。联盟使尽了手段,所有拥有A3分化的特工倾巢而出,在距离近的几个国家地毯式搜索了不下五遍,期间历时三个多月,一无所获。白楚年的所有行踪像被故意抹去一样,干干净净,都说雁过留痕,水过有声,他从不会像这次一样一个消息都没留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别说是把行踪抹掉这种极为叛逆的事。 这场失踪让许多人惊惧不已,纷纷没乱缘的猜测道白楚年是不是被绑架了,亦或是被恐怖分子袭击已经多半不在了。最后搜查到一个多月的时候,所有人都几乎众口铄金,已经将寻找白楚年的耐心和热情降到了最低。在他们看来,一个Alpha实验体的失踪能有多大问题,是实验体代表他跟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不能比,就算被绑架,以他强大的恢复力,区区刑罚也不会对他造成多大伤害;是Alpha又代表没有哪个不长眼的精虫上脑的人会对一个A下手,哪怕这个Alpha长的漂亮极了。 最关键的是,他是神使。 而神使实力彪悍,常人无可匹敌。 — — — — — — — — — — — — — 兰波自从白楚年失联几天后开始,就已经处于暴怒状态,只要有一点传来的风吹草动,便立马前去查勘。他每次都带着极大的希望,期待与白狮Alpha不期相逢,可现实却是巨大的落差,若不是自己颈后的腺体还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白兰地的气味,他几乎都要以为白楚年已经离开了他。 长时间离开标记自己的Alpha的Omega在心理上多少会受影响,兰波现在就是如此,海上的王已经很多次想要让陆地不复存在,但是都被言逸婉言相劝,高阶Omega对他说,“王,请您息怒,我们一定会找到小白的……” 等到真正收到白楚年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兰波在漫无目的的寻找中被匆忙叫回,疾步来到病房后他首先见到的是韩行谦一行两人,他们用微妙的站位围着一个病床,无人说话,整个病房中充斥着一种肃杀寂寥的冷清感。而兰波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他快步走进去,在言逸欲开口拦他之前,先一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楚年。 Alpha正睡着,此时半歪着头,俊美的面容上从额角滴落几滴汗,面中的表情绞在一起,苍白的唇也被梦魇中的Alpha咬的出了鲜红的血,是一种不该出现在Alpha身上得惊艳的美。 兰波一颗心沉下半个,颤颤巍巍的探出手想检查一下Alpha有没有受伤的地方,然而他一只手刚刚拉开被角的一头,便被随之露出的Alpha脖颈上的红色痕迹给了当头一棒。他身为omega,最清楚这是怎么来的,只是Alpha已经离开他将近半年之久,性爱后的痕迹不可能是他留下的,那只能是……翕忽间兰波将白楚年身上覆着的被子拉下,现出青年白皙劲瘦的身躯,而此刻本该是光滑如玉胄的肤上却印上了大片的触目惊心的痕迹。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他气愤地一把将白楚年的病号服从中撕开,露出青年饱受摧残后的躯体。 锁骨处青紫的按痕与咬迹,胸口从肩颈延伸出的蝙蝠标记,下身的性器软软的垂着,靠近囊袋的根部有大大小小通红的勒痕,后xue处红肿不堪,xue口被撑得合不拢,因为被送来时韩行谦已经替他做过了清理,此时并没有jingye留在里面,但还在一翕一张的抽动着。兰波看得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前所未有的动怒,他原本清淡的白刺玫味瞬间转变为攻击性十足的信息素洋溢在病房内,病房内的其余几人都被压抑的喘不过来气,最终还是韩行谦开口说道:“兰波,把信息素收一收,小白现在受不了信息素的刺激,尤其是你的。” 兰波一愣,恍惚后猛然醒悟,收回了自己强硬的白刺玫信息素。随后干涩的问:“为什么?randi,是我的Alpha。我的信息素,为什么会刺激到他?” 韩行谦沉默着没有回话,在众人的凝视下,他上前几步走到白楚年身前,小心的扶起他的后颈,避开那些可能会让alpha感到不适的触碰,给兰波看了alpha血rou模糊的腺体。腺体还肿着,最中间的位置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一般,皲裂的向外卷着。明明是最脆弱不堪的部位,却被伤得这样凄惨。 “小白的腺体划破后被Alpha强制注入过信息素,现在里面有你和那个alpha两个信息素的存在,在不断抗争,所以他会很难受。另外……他,被进入过生殖腔和成结射精,已经算是完全标记了。” 韩行谦慢慢的将白楚年的头放在枕上,轻叹了口气,没敢扭头看兰波的状态,但其实他心知肚明,兰波的状态一定糟糕极了,自己的伴侣被别的alpha成结标记,换谁都好受不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小白被送过来的时候还醒着,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我要帮他检查身体,他怎么都不让,在我不小心看的他的腺体后才强行检查了。他下身情况很糟糕,我后来在他被破开的生殖腔口里面提取出了jingye的残留。兰波你……你做好心理准备,小白可能会怀上那个Alpha的孩子。 兰波顿时如坠冰窟,他靠近闭目昏睡的Alpha,眼眶不由得一红,紧接流下几滴泪,他俯下身轻缓的靠近Alpha,在Alpha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颈窝,小幅度呼吸着,闻着Alpha淡薄如空气的信息素。 他的randi,那么骄傲的小白狮子,身为实验体却揣着一颗热烈的心来对待身边的人,多么生动明媚,他的randi应该是驰骋在原野的白狮,是意气风发的指挥官,是在他身上可以肆无忌惮发泄欲望的小Alpha。 可现在他却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一个人被囚禁侵犯了五个多月,没有人来救他。 兰波微微仰头,望着Alpha在睡梦中仍然扭曲出汗的面孔,用手抵在Alpha额头,替他慢慢抚平了紧蹙的眉头,而后在上额落下一吻。兰波用清冷的嗓音逐字逐句的说:“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 — — — — — — — — — — — — 兰波这几周一边陪着白楚年做心理和生理上双重的康复理疗,一边随着联盟和部队的轨迹搜查着地下黑市的窝点。接到联盟传来的地址时,他带着满腔的怒火向罪犯直奔过去。 他还穿着黑色的作战服,瘦削的身躯被紧致的作战服勾勒的禁欲十足。稍湿的金发垂在眉角,狭长的眼睛因为怒气向上挑着,整个人像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出来捕食的猛禽。 — — 而实际上他也如此。 人鱼Omega细长的蓝色尾巴盘卷着拖在地上,尾部已经变成攻击性极强的红色,耳内佩挂的耳机中正传来毕揽星的声音,“— — 可以了,行动!” 兰波立刻以惊人的速度前进,带头撞破了眼前阴暗潮湿干着不可见人的脏事的大门。而门内的场景却是再普通不过的流水线生产厂,所有的工人机械般的一举一动都似乎无声的昭告着这只是一份最平凡的工作,跟黑市的地下交易一点边儿都不沾。这也就是为什么警局连续搜探十几年,都没能将这儿一锅端了,因为这儿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没有一个人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去揣测这里是不是藏匿了一个犯罪团体。 兰波没有环顾四周,他径直走向最深处的一间房,周身暴虐的白刺玫信息素将几些个想要拦他的人全部压制住,身后几个联盟的精英一哄而上,迅速地将他们拷住。 而后他继续向内深去,然而还不等兰波踹开门,门把手已经下压,“咔嚓— —”一声,一个男人已经从房中走了出来。 Alpha高大壮硕的躯干被大块的肌rou覆盖,身穿一套黑色西服,头发一丝不苟的全抹在脑后,阴郁的神色让他俊逸的脸庞也变得十分灰暗。 “你,是那个蝙蝠Alpha?”兰波冷声问到。 Alpha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晃了晃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是我。Omega协会的成员来我这一个小小的工厂是做什么?来面试当劳工吗?” 兰波锁起眉头,声音陡然变冷“有人举报你这进行非法地下交易。” “有人?我看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做这良心生意,想着法的把我们往刀口上推吧。” 陆言恼羞成怒的暴跳起,直直向男人骂到:“说你妈呢?!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伙同那群犯罪分子关了楚哥那么长时间,还哪来的脸说你们这是良心买卖?!!” 蝙蝠Alpha微微挑眉,“楚哥?” “就是那个白狮Alpha!”陆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被毕揽星抱在怀里上下轻拍着背。 “哦?我可不记得我有收过这个员工。”男人阴恻恻得说。 陆言一个“你”字还没讲完半个,就听见一个清冷通透的声音“别跟他废话,审不出来的。带走,我处理他。”兰波直勾勾盯着男人,面色阴沉道。 而后先众人转身离去,要不是兰波的信息素还锋利地扎在在场每一个人头顶上方的空气中,所有人几乎都要以为这个男人并不是伤害他挚爱的罪犯,因为兰波实在冷静的出常。 但没有人不敢不服从兰波的指令,在他说完的下一秒钟,两个Omega特工分别一左一右拧住了男人的两只胳膊,顺势使力将他带倒在地,一个给他拷上了手铐,一个则给男人戴上了腺体抑制器。 毕揽星看向地上被牢牢压制住的狼狈男人,嘴角一抽,嘲讽的对男人开口:“感受如何?被戴上腺体抑制器的感觉。” 随后不管男人的表情已经十分僵硬,拉上还准备继续谩骂的陆言,抬手向其他特工们吩咐了一声,也进一步走出了工厂。 — — — — — — — — — — — — — 审讯室内蝙蝠Alpha被拷在椅子上,正十分放松,肩膀舒舒服服得靠在审讯椅背上,脸上的表情不同于往前,是十分嚣张的神色。 兰波的怒火已经在问到不知道第几个问题时一冲达到了巅峰,他的尾巴尖迅速涨红,激烈的白刺玫化作无形的利刃刺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审讯室内尖锐的白刺玫与血腥味无声的争执。若不是警局和部队的人告诉他还没有查清其它的窝点,早在他找到这个人渣Alpha的时候,他便已经能让男人化作一地焦炭,消失在世间。 但现在还不行。兰波强抑住盛怒,稳住已经气到颤抖的声音,继而问道:“为什么要抓小白?” 男人轻笑了一声,而后嘶哑的开口:“他是实验体,能卖个好价钱。” 兰波僵着脸,“那你抓到手后怎么会选择自己留下来?” 男人哼笑,“性子太烈了,不肯受调教,我手底下的好几个特级调教师都叫他给打伤了。我就给他用了烈性药,没想到意外发现了个宝贝,就自己收着调教了。” 审讯室外的人听着里边几乎是爆炸性的消息,头已经一个一个大到了极点。此时已经没人担心兰波会不会突然暴起用电电死这个可恶的alpha了,他们作为和白楚年共同工作的同事,此刻内心也十分希望兰波能够弄死这个罪犯。于是他们大手一摊,关闭了审讯室的监控器和录音设备,一个个端着茶揣着胳膊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天。 活像一群刚招来培训的喜剧演员。 “那个小白狮子虽然看起来挺强硬的,但实际上sao的很,给他用上几次药就忍不住求着我cao他了,还会坐上来自己动。你说他这样一个被干得爽的实验体Alpha,还有能力满足Omega吗?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已经怀上我的孩子了哈哈哈哈……” 审讯室内的兰波脸一黑,不再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刹时迭起的攻击信息素瞬溢在了审讯室的每一处角落。兰波一把将男人面前的椅子打翻,而后猛拽起男人的头发,拳头狠狠地在脸上揍了两拳,连带着打掉了几颗牙齿,口腔的血混着鼻血和眼中的一起流下来,混在男人已经模糊不清的血脸上,十分的丑陋狰狞。 兰波不留余力地一拳一拳落在男人身上,伴随着已经微弱的呼吸声,兰波红了眼,用发着深蓝电光的尾巴在男人的心口落下最后一击,而后他冰冷的说:“我要你死后也不得安息,魂飞魄散都难以平我心头之恨。” 待他平复好情绪走出审讯室时,发现有许多特工围坐在外边,看见他出来,原本激烈的气氛顿时凝结住,于是一群人便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朝各自的岗位上走去。 当一个剑鱼Omega打开监控器时,入目的是一片狼藉的审讯室,包含断了腿脚的桌椅板凳,四五个冒烟的黑色大坑,灯帽与灯座分家的品牌灯泡,唯独没有他们正在审讯的罪犯人渣。 哦,还多了一地黑极了的粉尘。 剑鱼Omega的手微微一颤,心道“不愧是王”。随即叫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Alpha,故意高声对他们说:“怎么多出来那么多的灰尘?平时怎么打扫卫生的?这让审讯怎么进行啊?还不快去收拾干净了!” 兰波看着几个Alpha见鬼一般的神色,嘴角微咧,稍稍平复了暴躁不堪的脸色。他低头自作战服上衣兜里掏出手机,摁亮开机键,快速扫了一眼屏幕上排的时间已经是19:05后,快步走出了审讯部。 头也不回得来到楼外拦了俩车,告诉师傅地点后,在中年人颤巍打量的眼神下面不改色地叮嘱他快点要赶时间,随即任司机师傅把车飙到180迈上演速度与激情,头往后座座椅背一靠,沉沉得睡过去了。 — — — — — — — — — — — — — 在师傅把车停下的几秒钟前,兰波已经将钱付好,现在先一步迈进了联盟给白楚年准备的临时养伤地。兰波拿出手机给白楚年发了条消息,问他有没有要带的东西,他自己就靠在路边的一个牌子上,周围路过的Omega们路过时总是时不时向他这里瞟几眼,兰波也全当看不见。 他等了有三分钟左右,白楚年依旧没有回复。于是兰波也没有再停留,径直向最里的一栋单元楼走去。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冷峻,带着一身高贵冷艳的气质,一路上的人都纷纷向他四周散躲。缘不由他,这样一个攻击性爆表的帅哥,还穿着一身狂狷的作战服,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我不好惹,别靠近我”。 兰波也没看周围人的闪避,直直走向他和白楚年的房子,掏出钥匙刚开了门,就扫了一眼屋内的情景:一切安好,他走时扔在餐桌的苹果已经放了蔫,垃圾桶里的垃圾满着还没倒,陆上锦特地给白楚年准备的空气净化器也没开。屋内的一切明显是告诉兰波,他的王后逃离他离家出走了。 — — — — — — — — — — — — — “我靠,怎么这么多A和O— —”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脑袋旁边顶着两个兔耳朵的少年,对着周围成片的人群,面露难色,“楚哥你人在哪儿呢?我出不去了,江湖救急……我,我靠你吓死我了!” 白楚年掐了手上来自联系人兰波的电话,拎着陆言躲在了住户楼边的一个角落里。躲开成群的Omega,白楚年终于得以喘过一口气,冷淡道:"这都大年三十了除了错峰回家的外地人哪还会有人在外边晃悠,小兔子,你是没长脑子还是饿疯了想嫁人?” 陆言一哽,嚷嚷:“我这不是实在有急事儿吗……我也没想到这会儿还有那么多人啊。” 白楚年直接甩了一记眼刀过去:“你还委屈了?你一个Omega往人堆里扎,出门喷阻隔剂了吗?发情期过了吗?把Alpha引得被动发热进入易感期了你承担得了吗?” 在毫无提前准备的情况下一个未成年Omega贸然与多个Alpha接触是极危险的行为。果然,陆言听完也沉默了,被白楚年一番说教,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同时庆幸还好没出乱子,不然回头,可得被言逸和陆上锦好好记上一笔,半个月不能去找揽星玩了。 白楚年眯了眯眼,冬日徬晚的霞光微弱绵软,但他还是出了一身的汗。Alpha劲瘦的躯体上随便套了一件白T,近半年因为虐待暴瘦了十几斤而显得原本修身的体恤格外肥大。白楚年拎起领子抖了几下衣服,转头对一边独自懊恼的陆言说:“你先回去吧,我去买水。路上慢点走,小心被拐。” 便利店,白楚年挑了瓶水,打算结账,余光瞥见了一纤细高挑的黑衣男子。对方裹了件黑棉衣将身体捂得严严实实,留着一头漂亮的白发,戴了一顶鸭舌帽,口罩半挂在下颌上,露出半张艳丽漂亮的面庞。Omega的手指点在收银台货架上的一个空位上,焦急地和收银员小声交流着什么,而收银员却面带愁苦,不停冲青年摆着手。白楚年并不能够听见他们的声音,也无心打探别人的私事,走到收银台前,准备付了钱就走。 拿水,抬脚,还没迈出去半步,白楚年就听到身侧响起一个略带窘通的清朗声音。他挖异地转过头,就见方才还和收银员比比划划的Omega偏过去半张脸,红着耳根,冲他小声道:“先生,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没有……有没有……” 他越说声音越弱,见被他叫住的白楚年面露疑色,于是咬咬牙,硬着头皮把后半句话补完:“您有没有……腺体贴……” 说罢,Omega差点收不回去舌头。他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会张口同一个Alpha 索要腺体贴,即便是这个Alpha看上去比别的Alpha瘦得多。若不是情况紧急,他此刻连自杀的心也有了。 白楚年听到Omega的诉求之后也是一愣,但随即很快地摸了摸裤子口袋。Alpha犹豫了许久,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由兰波在超市里逛了大半天才淘到的腺体贴送给别人,他很怕人鱼Omega因为这个而跟他吃味。但很快,白楚年再伸出手时,手掌中赫然是一片素色印着蓝色小鱼的腺体贴。 “这个吗?给你。那边有隔间。”白楚年将腺体贴放在桌面上推给了Omega,避免了与他的肢体接触,顺代贴心地指了指便利店的阻隔室,方便对方处理应急状况。 Omega眸中一亮,接过桌上的淡蓝色小鱼腺体贴,匆忙向白楚年朝了一躬,忙冲进了阻隔室。 白楚年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收银员是个Beta,那边隔间里还有个疑似发热期到了的Omega,万一出了差池,他在现场还能搭把手。等人出来的空子,白楚年顺带看了一眼方才青年指着的货架,那里有Alpha专用的阻隔剂,有润滑油,还有 AO、BB间专用的避孕套,却独独没有 Omega的腺体贴。 白楚年有些尴尬的收起落在那一堆杂七杂八上的目光,转咳一声,提醒收银员:“特殊用品,卖空了记得即时补货。” 收银员抱歉地笑笑:“会的会的,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不过一般 Omega们出门都会备用腺体贴,平时店里没什么人买这个。可能是因为除夕要赶着回家吧,几盒腺体贴一会儿就被抢空了。” 聊了没几句,那方才进去换腺体贴的Omega已经出来了。对方见白楚年还没走,又过来好一顿道谢,抓着自己雪白的长发,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想到关键时候出差错,本来是准备从车站下来直接回家里的,结果还没到小区门口就感觉不对……信息素紊乱,老毛病了。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楚年摆了摆手,“举手之劳,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先走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说罢转身径直走出了便利店。 — — — — — — — — — — — — — — 夜凉蚀骨。昏暗的月光打在巷口,映在寒风凛冽中晃动的枝头。铁门被生锈的铁锁牢牢捆束,不时发出吱呀的响声。 白楚年于除夕夜的最末梢踏进了家门,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零零星星的几盏灯在发着幽暗的光。白楚年想着兰波多半已经睡了,才不由得放缓了呼吸,竭力使自己发僵的四肢放松下来。 这并不怪他,凭外力直接入侵的Alpha信息素与内里同样锋利的Alpha信息素正面对抗,外带有属于Omega柔软的信息素与之相冲。这直接导致了当白楚年被那个蝙蝠Alphacao入生殖腔完全标记的一刹那,他体内的信息素已经彻底失衡了 — —感受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嗅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连同自己的Omega。 白楚年成为了一个有着高阶腺体,却没有任何感知他人能力的Alpha。而这类Alpha,被所有AO授予一个普遍的名字— —一个残疾而又废物的Alpha。 所以白楚年其实不是故意躲着兰波的,平日里不曾亲密相处时勉强可以抑制,而当要与之长时间近距离同居一隅时,那种带有血腥感的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将白楚年瞬时吞噬的干干净净。 白楚年慢慢走动,靠近而后瘫在了客厅的软质沙发上,久久闭着目。他不愿回首过去的将近一年的生活,对于这个辞旧迎新的新年,他其实一点期待都没有。他想要恢复能力的遐想就如同一团黑暗中的火苗,其自身微弱的火光只能任由黑夜的荒凉让它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最后被无情的扑灭。 客厅里久久没有声响,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够被听见。白楚年斜躺在沙发上已经快要睡着,忽而听见一阵脚步声向他这里走来,立马机警得睁开双眼,看向来人。 这个人白楚年很熟悉,哪怕不开灯他也能在一秒钟之内认出来,不依借能力,只靠本能的反应。 白楚年咽了口口水,干涩着嗓子说:“兰波,怎么还没睡。” 高挑的人鱼Omega只是冷冷回答道:“我在等你,Randi。我等你什么时候回家。” 白楚年摇摇头,“等我做什么,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兰波,明天过年我们还要去会长那拜年。”他倔强着不肯抬头直视兰波,半响后没有等到兰波的回话,说了句“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就打算先行离开。 只是在白楚年刚欲从沙发上坐起的一瞬间,一只胳膊横在了他的面前。兰波拦住了他的去路,清冷动人的Omega散着头发,狠狠将白楚年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得观赏着Alpha在他身下挣扎。这挣扎毫无意义,没有使白楚年在兰波牢牢压制的身体下移动半分,相反反而愈加将自己往兰波身底下送去。 过一会儿白楚年就卸了力气,Alpha的身体不如从前,他甚至现在只能依靠着兰波的身体来保持自己不滑落到地板上。白楚年在兰波身下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攒够了力气才开口:“兰波,你干什么?” 身上高据着掌控地位的Omega没有说话,他腾了一只手出来,猛地撕扯开Alpha身上的衣物。控制住身下的Alpha激烈的反抗,让他裸露出脆弱的后颈,探头自那个模糊肿大的腺体上狠咬了一口,在他缓缓注入属于Omega的信息素时,兰波看到Alpha的身体微微颤栗着,抖动着绷劲了身上的肌rou,十指疼到把底下沙发划出了一道道痕迹。 直到白刺玫信息素暂时留在了Alpha的腺体内,兰波看到白楚年的侧颈上出现了一只蓝色的小鱼标记,那个标记贯穿了Alpha的整个胸膛,一直向下,最后没入了小腹处的隐秘。 白楚年偏头看向兰波,在Omega眼中看到了满溢的情欲,带有爱意,guntang的几近要将他焚烧。他颈后的腺体还在发着剧痛,这剧痛让他模糊了视线,混沌中,白楚年只记得,他将自己的双臂还在了兰波的肩上。而后带有热度的舌头探进了他的口腔内,勾绕着他的舌头。 他们交换了一个炽热的吻,待兰波从白楚年身上抬起身,才看到他的脸被吻得潮红,发丝被汗水打湿紧贴在额前。胸口还在不断起伏,全然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 兰波默默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屋子里的白刺玫味道浓烈到刺鼻,可白楚年什么都闻不到,他只知道自己在兰波的一步步带领下慢慢敞开了身体,不知廉耻的邀请Omega来占有他。Alpha的后xue天生不该用于承受,那里不像Omega会自动分泌液体来润滑,哪怕大量的润滑液和扩张都无济于事,Alpha的身体还是会在被刺入的一瞬间疼得仿佛大脑都快要炸裂。更何况兰波和白楚年的性爱里没有任何的润滑和扩张,兰波只是在一开始将自己的尾尖伸进去了一个小头,放出微弱的水流,小心得试探着。白楚年痛到后xue不住的收缩,兰波就收回了尾尖,换成了一个指头快速的戳进去,手指触碰着Alpha不断收合的肠壁,引发一阵阵颤栗。 兰波从一个指头换成两个再到三个四个,最后在白楚年颤抖的身躯中挺身进入了他。他这下进去的很深,Alpha的头颅向后仰着,因为剧痛而扬起的脖颈上被兰波吸吮了好几个红印,兰波听着耳边白楚年因为痛苦和情欲交织而来的呻吟,眼神更加深邃,他猛地撞击了几百下,深入浅出,每一下都带着猩气和淡到几乎是不可闻到的白兰地气味,直接进到了Alpha深入隐蔽的生殖腔。 兰波的性器刚刚抵在生殖腔的入口处,还没有使力,白楚年就已经开始猛烈得挣扎,退后着想要让Omega的性器从中退出来。兰波只能用狭长的尾巴将Alpha的双手牢牢捆束在头顶,而后一把抓住Alpha乱动挣扎的脚踝,用力向前一扯,Omega的性器几乎是进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直直破开了生殖腔的入口,把兰波的性器钉在了Alpha的身体内部。 在兰波开始猛烈cao干的同时,白楚年破碎的呻吟自被啃噬的狼狈的唇边溢出,两人结合处也慢慢变的粘腻起来,从Alpha生殖腔中流出来的水顺着Omega的性器流出来落在沙发上,半响竟落了有一片,Alpha半个臀部浸在里面随着不停的cao动牵扯出白丝。 随着最后无边强烈的几十下抽动,兰波低喘了一声,随后释放在了白楚年体内。Alpha抽搐了一下,整个臀部与大腿开始剧烈的痉挛,脚趾弯曲着勾紧,硬挺的性器射出了一股液体,发出了一声“啊— —”之后就昏了过去。只留下兰波怀抱着呼吸声平稳的Alpha。 — — — — — — — — — — — — — — 随着一声烟花爆破在天边,炫发出绮丽的光彩,零点的钟声也已经敲响。白楚年正被兰波揽在怀中,两个人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十色的烟火。 兰波的性器还留在白楚年体内,堵着满满的jingye不溢出,Omega的性欲和占有欲强到在白楚年晕过去以后又被压在别的地方做了好几次,每一个角落都染上了白刺玫信息素,期间Alpha被cao昏过后又被cao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任由Omega摆布。 最后在床上来了一发后,白楚年的身体再也经不住性爱的折磨。两人便在一处看起了烟花。 或许是烟花闪烁的情景太过夺目,又或是性爱后的氛围足够赤诚,白楚年再一次扭转身体,任自己被深埋体内的性器磨的轻喘一声,偏头吻上了正楞的兰波。不似方才的干柴烈火,现下的这个吻缱绻温柔,像是能揉碎过往的一切不堪,他们一直吻了很久,直至白楚年肺中的最后一丝空气也被剥夺了之后才停下。 兰波抱着白楚年,在他的后颈处又一次咬了上去,在白刺玫信息素洋溢的的房内,蓝色的小鱼标记再次覆满了Alpha的身躯。从颈项到臂膀,自胸膛至腹部,兰波低头吻上白楚年的心脏处,温和的舔弄着这里的每一寸肌rou,而后尖牙刺入了这里,再一次打下了一枚标记。 在白楚年红成一片的眼底,兰波也与之对视,他慢慢的靠近,贴近到两人鼻尖轻触。兰波呼着热气说:“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Randi,我在你的心脏上打了一枚标记,从此你去哪,我都能够找到你。” 白楚年用手抚摸着Omega的后颈,轻轻道:“我爱你,兰波。” — — — — — — — — — — — — — — 新年的夜晚还是照旧的冷,凉风飕飕打在窗上。月光一如既往的浅淡,但此刻映在相拥在午夜的两个人身上,却是入骨的浪漫。 在标记最深的地方,驻扎着几经苦难的人,于是,水到渠成的爱情诗篇和失而复得的爱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