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我老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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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消毒水味冲进鼻腔,阮阮皱紧了眉头快速搜寻着医院里各色各类的人。 鹤漪的紧急联系人电话留的是他自己的,同学们多少能猜到一些他的家庭情况也不过多询问,但现在出了事班长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之前帮鹤漪交过学费的沈阮阮。 “怎么回事?” “他从开学的时候精神就很差,上课也不在状态。” 鹤漪那张如石膏般惨白的脸突然浮上阮阮的脑海,心里莫名的一紧。 “今天我们专业课,他在做一组动作的时候伤到了腰,当时就站不起来了。” 把手机开成免提,阮阮上车之后直奔医院。 “我们给他叫了车想陪他去医院,他缓了一会执意说他自己能去,老师不放心但也不能离开课堂。” “我们让他如果没事给报个平安,但现在迟迟收不到他的消息。他在市医院,如果你能联系到他能给我回个信吗?” 班长的声音有些急躁又有些无奈,阮阮应下之后直接往医院里赶。或许是以为鹤漪和她还在一起,班长才会找到自己帮忙。 不论何时医院里的生意总是这么好,尝试着再次拨起那个熟悉的号码,意料之内被拉黑的无法接通。 走到药房门口时阮阮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侧脸,他还穿着阮阮给他买的青绿色外套。阮阮的本意是想让他能够能活泼开朗一些,就像生机勃勃的树木般挺拔。 此刻这青绿显得他整个人愈发灰败,一个多月没见的人像是抽了条,清瘦的不像话,连往日的衣服都挂不住,面颊凹陷,看起来虚弱又憔悴。 阮阮一边朝他走去一边看着鹤漪正专心的将刚配的药一颗一颗的掰开。正在心里纳闷什么药要一口气吃这么多的时候就见他连水都没配直接放进了嘴里生吞。 意料到古怪的阮阮直接快步走到这人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夺走他还捏在手里的药盒。止痛药三个字赫然印在盒子上最显眼的地方,抽出里面的锡纸药板才发现已经空了五颗。 “吐出来。” 阮阮伸手,这才与鹤漪对上目光。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似乎是在惊讶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细碎的刘海因为冷汗粘在了额头上,纤长的睫毛因情绪波荡,煽动着像只小蝴蝶。 药粉逐渐在嘴里融化,从舌根苦到了上颚。但没有鹤漪的心里苦,他曾无数次的在梦里梦到与阮阮在一起的时候,也无数次的在梦里又经历一次分手再哭醒。 此刻本人正站在自己面前,表情不复宠腻,用命令的口吻要自己把药吐出来。 鹤漪咽了咽口水,太大的药片咽不下去,但苦意却直达喉口,正想摇头拒绝沈阮阮,却被她抢先出声。 “别逼我在这里掰你的嘴,吐。” 看着面前伸过来的小手,因为寒冷的天气显得指尖通红,鹤漪踌躇着将嘴里已经有些融化了的药片吐在阮阮的掌心。 “医生怎么说?” 阮阮一边拿纸巾把鹤漪吐出来的药片包起来一边询问。医生建议鹤漪做很多的检查,但是费用实在昂贵,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明了的解决办法,跟医生说是旧伤复发,开点止痛片就行。 自己的身体自从离开阮阮之后仿佛脱离了狱警控制的牢犯,一夜之间什么都不好了,药吃了也没用,依赖止痛药令他从一两颗开始产生耐药性,短短时间就发展到吃五颗才顶用。 “没...没事...” 阮阮知道鹤漪在骗人,看班长这么着急的模样也不可能是没事。二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觉得傻站着也不是个事,主动伸手扶住他的胳膊,鹤漪紧绷着身体往后一缩,却被阮阮抓住。 “我送你回家。” 鹤漪知道在沈阮阮面前自己的反抗微乎其微,他挪动的很慢,阮阮也颇有耐心的搀扶。以前练舞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况,只是从来没这次这般严重。老师突然念叨到今天是大四报道的日子,鹤漪当时一个晃神就把腰扭了。 扶着鹤漪上车,摸到背才发现只有几度的天气这人的衣服却全部湿透,都疼成这样了还不肯治疗,阮阮心里再次抽痛,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疼鹤漪,但她此刻并没有表露的身份。 姿势的变动疼的鹤漪眼前阵阵发白,他不断的喘息调整想要挨过这阵疼痛。阮阮则是坐在主驾驶静静等待,直到这人抬眸,看上去缓过来一些才抬抬下巴示意鹤漪。 “安全带。” 鹤漪浑身一怔,之前都是阮阮会帮自己系上,导致他都没有这个习惯。慢吞吞的行动,没有止痛药的帮助令任何微小的行动都能放大腰部的疼痛。 鹤漪隐忍憋气,紧蹙的眉头和顺着额角滑落的冷汗却暴露了这人此刻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阮阮叹了口气,认命般俯身麻利的帮鹤漪系上。 “你给班长报个平安吧,他很担心你又联系不上你,就打电话给我了。” “我没看手机,麻烦你了。” 鹤漪打开手机,阮阮一眼瞟到他那四分五裂的手机屏幕,已经有一小块花了看不到内容。这人对自己的东西向来爱惜,阮阮想象不到这是怎么坏的。 视线一移,那枚戒指依然安然无恙的待在鹤漪的无名指上,不知为何阮阮突然心里一松,释怀的笑笑。 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原因,如果真的不喜欢又怎么可能一直留着她做的戒指。只是因为觉得配不上自己就要任由喜欢的人跟自己分手,这么窝囊的事情沈阮阮做不出来。 她这辈子没什么其他优点,执拗在自己看来算得上一个。 而第二个就是脸皮厚。 车稳稳停在鹤漪的公寓楼下,鹤漪低头道谢随后便想下车,却不料阮阮快人一步先下了车再给人开门随后搀扶着他走。 鹤漪想说送到这里就好,但阮阮显然有要把人送回家的意思,不敢把重心都往她身上靠,上楼梯时他走的格外吃力。 掏出钥匙开了门,一间简单到堪比毛坯房的屋子呈现在阮阮面前,房子很旧但鹤漪收拾的很干净。 鹤漪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是阮阮先打破了沉默。 “你需要什么,我去帮你买。”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清脆的笑声突然从面前传来,突感莫名的抬头就看到阮阮的眉眼弯弯笑成了月亮,鹤漪窘迫的抓了抓床单,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我帮我老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