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她说多个爸爸多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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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狱寺还要晚几天才能特训。” 所有人默不作声，许是对狱寺悲惨处境的一种哀悼。得亏当时露比在场，云雀不想在女儿面前杀生，不然纲吉前脚刚用完的棺材板，后脚就要传给狱寺循环使用。 没错，他们彭格列是一个讲究勤俭节约的环保组织。 五秒默哀后，里包恩又说：“不过要训练的人数还是一样的，阿库亚会暂时补上狱寺的位置。” 等等！阿库亚今年才五岁啊！ 心软的彭格列首领本想大声反驳，可转念一想，孩子那不心软的爹就在现场，要是他说错什么话，保不齐会跟狱寺一起重伤倒地，便硬是把这句话给压了下去。 “哎？可阿库亚还是个孩子吧？” 说出来了！我滴直球之神！山本！ 纲吉立刻投去钦佩的目光，世界上果然还是不怕死的人多啊。 里包恩轻笑，“这个五岁和那个五岁可不一样。” 他没有细说，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五岁指的是谁。 此时正趴在风太肩上的蓝波：嘿嘿，早饭真好吃，嘿嘿。 没事，蓝波饿了会吃饭，困了会睡觉，下雨了知道躲，已经很不不错了。纲吉开始自我安慰。 再者说，阿库亚他爸是云雀学长，他妈是阿茉莱小姐，一个号称彭格列最强守护者，一个被誉为暗杀届的焰之魔女，这俩人的基因加在一起那就是个BUG，绝不能拿他们的孩子和普通小孩蓝波比。 ……可恶，还是有点羡慕。 “砰——” 强力的攻击突然迎面而来，彭格列凭借超直感勉强闪躲。紫色的火焰擦着他耳边飞过，打掉几缕发丝，在墙壁上轰出一个巨大的洞。 不讲武德的云雀恭弥神色淡漠，“不会让你再躲掉第二次。” 他一招接着一招快速袭来，纲吉躲闪不及，硬是挨了好几拐。 面对云雀近乎撒气的攻击，十年前的纲吉有苦说不出。特训之前，草壁告诉他，阿茉莱在叛变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是由十年后的自己秘密安排的，之后她就杳无音讯，直到生下的双胞胎被瓦利安的人送回日本。 其实对于突然当爹这件事，云雀意外却也不意外。他和阿茉莱做了什么能造人的活动，他自己最清楚，甚至他一开始就是抱着不想让她走的念头做的——那晚她喝得上头，但还迷迷糊糊地推着他说要先带套，他全当没听见，拉着她做了三次，一滴也没浪费。 但令他意外的是，孩子如预想般到来后，另一位当事人别说离开了，她直接一个原地消失，人间蒸发。 阿茉莱在哪儿？她还活着吗？那个任务到底是什么？五年前，云雀上门找过十代目很多次，都被对方以各种借口圆滑地搪塞过去。再次见面，本是孩子父母的他们成了敌人，焰之魔女的火焰绚烂无比，截住了云雀追击密鲁菲奥雷的脚步。她还说，我现在是白兰大人的女人了，云雀恭弥，你好自为之。 传言那天的云雀暴怒到了极点，除了阿茉莱依旧像往常一样全身而退，其余的密鲁菲奥雷无一人生还。 “哐！” 又一次攻击直奔命门，勉强躲开杀招的纲吉无语凝噎—— 不是，他彭格列十代目犯的错，关我沢田纲吉什么事啊！？ 沢田纲吉 土拨鼠尖叫.mp4 —————— 密鲁菲奥雷总部，白兰的办公室。 “打扰了，白兰大人。” “……嗯？”白兰从思绪中回神，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噢，是雷欧啊，你去哪儿了？要是你也来参加刚才的队长会议就好了。” “什么！不、不，我只是个小人物罢了。”新晋秘书雷欧赶紧摆手，“……刚才阿茉小姐叫我过去帮忙。” “嗯哼？阿茉找你？” “是的，她在整理您今天送的花，叫我过去帮她搬几个花瓶。还有您之前带给她的提拉米苏，她说很喜欢，想再订一些。” “这样啊，那叫人事部把那家店的甜品师聘过来吧。”白兰晃着脑袋，“哈啊～我最近的工作超级多，都没时间和阿茉一起去威尼斯约会了。” 说到工作，雷欧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照着文件念道：“白兰大人，我们刚刚收到紧急联络，有4个B级以上的队员被不明身份的人暗杀了。” 白兰毫不意外，“是瓦利安的人吧。” “瓦利安？” “彭格列的直属暗杀部队瓦利安。”白兰摸着下巴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算阿茉的娘家人呢。” 雷欧识趣地没有多问。 “哈哈，本以为能再多困住他们一段时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白兰还在笑，“……雷欧，你觉得派哪队去回收彭格列指环比较合适？” 小秘书想了想，“……第八队吧。” “是很好的人选。不过他们队长古洛长得有点可怕，我担心他会吓到小露比。”白兰抱着双臂，表情很是苦恼，“如果可以，我真想亲自去接小露比——对了，要不让阿茉自己去吧？多出门走走对她身体也好。” “哎？阿茉小姐吗！？” 雷欧惊了一下，他分辨不清白兰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那个被称作“阿茉”的女人，一天到晚都被拴着镣铐，关在只有少数人才能打开的纯白房间里，连阳光都见不到。早些年，白兰还会放她出去做些任务，但在给足彭格列警告之后，她就被彻底折断翅膀，现如今那大名鼎鼎的焰之魔女还能拿起武器吗？所有人都要给她画上一个问号。 “——啊，又到要开会的时间了。”秘书传来通讯，白兰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雷欧，你一会儿还要去见阿茉吗？” “是的，阿茉小姐吩咐我再带块蛋糕过去。” “真羡慕你啊。” “什么！？不、不敢当！” “哈哈哈没事，雷欧的话，我允许。”白兰拿起外套，落地窗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笼出一层白色光圈，“那帮我转告阿茉，我会在晚餐时间过去。” “是。” 雷欧从白兰的办公室出来，靠着门板重重地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行程是去见阿茉小姐，那个女人虽说被白兰控制，但其实—— “为什么非要让我来当你们夫妻俩的传话筒啊？” 雷欧，实名六道骸，在露出眼睛中的六字后，怨气十足地扔给阿茉莱一封手写信。 要知道他和云雀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打十年前黑曜战就结下的梁子，到今天还没有算清。一开始他还只是接替被囚禁的阿茉莱，给瓦利安的人继续输送情报，不知怎的就成了云雀夫妇之间互赠情书的倒霉鹊桥。 云雀肯定不会承认那是情书的，六道骸也是这么想的，偏偏阿茉莱说这就是情书，她曾指着信上的一句“并盛的樱花开了”，跟六道骸解释这百分百是云雀想她了。 六道骸：现在是四月，别说并盛，全日本的樱花都开了。 阿茉莱：呵呵，不懂情趣的日本人，下辈子一个人看月亮去吧。 来自没落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六道骸：？？？ 信件被他摔在床上，阿茉莱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而是继续靠着床头，整理着手中的玫瑰花瓣。 “因为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啊，骸。”她盈盈地笑，哪儿有半分被控制的影子。 地狱戒指、复仇者监狱……多亏她人脉的上下打点，不然某些人还在地下罐头里做盐水凤梨呢。 至于她为什么会和复仇者监狱的首领百慕达关系那么好——嘘，这是魔女的秘密。 阿茉莱放下玫瑰，拆开信。据她所说，云雀总是写些无聊的东西，哪怕有意思的事也能让他说的毫无乐趣。但她今天边看边笑，让六道骸忍不住问了一嘴，“写了什么？” “露比说要嫁给十年前的狱寺。” 六道骸一挑眉，“这云雀能忍？” 虽然他没有正式接触过这俩孩子，但听库洛姆说，小姑娘古灵精怪的，是云雀的心头rou。露比说月亮是方的，云雀立刻改口月亮带棱角，还威胁月圆论者通通咬杀，其溺爱程度超乎想象。 “我友情提醒你一句，白兰正计划把露比带来。” “我知道，白兰也跟我说了。我其实没什么意见，不过得想个办法让他把阿库亚也接来。”她自手中生出火焰，将信件烧的一干二净，纸灰化作盆栽中的肥料，“放在恭弥身边我反而不放心，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塑造性格的最好时机，万一给我养遭了怎么办？我个人还是比较推崇白兰说的那种家庭教育。” 六道骸哼笑，以他对云雀的了解程度，“那你等孩子他爸死了再说吧。” “这不是多个爸爸多条路吗。”阿茉莱接过六道骸递给她的纸笔，“你也知道，恭弥他不是爱我，他只是……离不开我。” “……差别很大？” “差远了，你个不懂情调的日本人！” “我是意大利人！” “你吃凤梨披萨的一瞬间就被开除意大利籍了！” 胆大包天如她阿茉莱·罗西，也不敢断言和云雀之间的感情就是爱情。她时常觉得自己对云雀而言就像饺子与醋、生鱼片与酱油，你说不上有多爱这些调味品，但没有它们，这顿饭就是让人吃不自在。 云雀或许没有很爱她，只是她不在的时候会想她。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