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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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今天有点累。 不止是生理上的疲惫,心情也隐约的不妙。 以往还能去训练场发泄,可是他现在连多走几步路都不愿意。 烦躁。 磨磨蹭蹭的去了学校同意开放的训练场,发现伏黑甚尔早就在等了。 “……叔父。” “突然撒娇,你又想干什么?” 这倒不怪伏黑甚尔多心,因为夏油杰每次这么喊,不是有事求他,就是做错事了。 夏油杰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训练了,但撒谎逃避这种事也做不来。 “……” “没事?那就开始吧。” 伏黑甚尔说着就站起来,往场地中间走。 夏油杰垂着眼,怏怏不乐的往前走,没走两步就停下来。 他突然觉得肚子疼,而且还疼的很难捱,才一小会儿,额头上就开始冒冷汗。 伏黑甚尔一眼就察觉到问题,夏油杰那张脸白的跟纸一样,白炽灯光一打,连嘴唇上那点血色都看不到。 “你怎么了?” 他伸手去扶蹲在地上的人,但是对方一点反应都不给。 其实夏油杰是能听到他说话的,但是因为太疼了,导致他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就没管伏黑甚尔伸过来的手。 伏黑甚尔刚要把人抱去医务室,就听到夏油杰嗫嚅地说了句“肚子疼”。 “你吃什么东西了?” “烤和牛,冷面,蟹rou羹。” 稍微适应了一点这样的疼痛,夏油杰强打精神回答。 伏黑甚尔脑子里隐约有了个猜想。 “具体哪里疼?” “就,小腹……叔父,我是结肠炎吗?” 夏油杰又蜷紧了一点,似乎在担忧马上要被开膛破肚做手术。 伏黑甚尔失笑,伸手把人捞起来就往自己的宿舍走。 “行了,死不了。” 等进去之后,伏黑甚尔单手开灯,把人放到了床上,扔了床被子给他。 “裹上,等两分钟。” 他从柜子里翻出半罐不知道过期没有的奶粉,舀了几勺,拿饮水机里的热水冲开了,端过去塞到夏油杰手里。 夏油杰也隐约明白了点什么,疼还是一样的疼,但知道不是什么病变就安心了不少。 伸手去接玻璃杯,刚拿到手里就被烫的松开手,也就是伏黑甚尔,眼睛都不眨,又给接住了。 为了防止误判,他把被子撩开个缝,伸手进去摸了摸。 “是这里吗?” 宽厚又温热的手掌完全覆盖住疼痛的核心区域,驱走不少冷痛感。 夏油杰蔫蔫的点头。 “所以,这是生理期吗?可是我没有流血啊。” 伏黑甚尔刚要把手拿走,就被夏油杰冰凉的手按住,只能又放回去。 “今天疼,明天流也说不准,理论上你这个叫初潮,什么样都有可能。” 伏黑甚尔本来还打算取笑他几句,但是现在夏油杰毕竟是女孩子,跟男人还不一样,到时候真的哭了就完了。 “你只是肚子疼吗?” 准确来说是哪哪都和平常有出入,但肚子疼的尤为突出,就导致别的地方存在感不那么强烈了。 他其实还腰疼,胸也胀痛,还冷。 夏油杰不说话,那只手就又撤开了,他刚要按住,热乎乎的掌心就贴在他后腰上,那一瞬间他都有点想哭。 “真是欠你的没完。” 伏黑甚尔把扯了几张纸巾包住玻璃杯,让夏油杰坐起来,拿着杯子喝完。 自己去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也上了床。 他坐在床上,让夏油杰靠坐在自己身前,给他揉肚子。 “差不多了就说话,然后洗漱睡觉,听到了吗?” “叔父……” “又怎么了?” 夏油杰扭过头看他,声音特别小。 “帮帮忙,给我解开。” 伏黑甚尔没马上反映过来,解开?能解什么,是嫌浴衣腰带碍事? 但他好歹也是职业选手,单手解过各种bra,迅速理解了这个“解”是解什么。 “啧……真不把我当外人。” 他不觉得十几岁小屁孩的身体能有什么所谓的性吸引力,直接就先拆腰带,打算给人把里面的也解开。 但是浴衣滑落,露出来的东西让他愣了几秒。 “这个东西是你自己绑的?” 复杂到堪比织毛衣,还绕过肩头在背后交叉,要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是绷带来,比起什么O蜜天使秀都不遑多让。 “是硝子帮忙……我不会解。” “巧了,我也不会。” 一边说着,一边暴力撕裂了打结部位的绷带。 “那小白脸是个人才。” “硝子是女生,她跟我一样都是因为咒灵才换了性别。不过她还好,我是第一次知道做女人这么难受。” 伏黑甚尔一边拆“毛衣”,一边冷哼。 “这就受不了了?如果你真是个女孩子,比这更痛的还有的受。就不要指望什么叔父祖父,所有人都会恨不得把你吃了,骨头都不吐。你应该谢谢上天把你生成男人,让你不用给禅院直哉生孩子。” 夏油杰又回头,这次是瞪他。 “好恶心,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种话?好像你不是我的叔父一样。” 伏黑甚尔无所谓的耸肩:“抱这种无谓的幻想太蠢了,你最好能看清楚自己身上流着什么样的血,禅院家又是怎么延续这份血脉。至于我,区区无咒力的猴子,可没有这个荣幸碰你。” “伏黑甚尔!” 夏油杰气的要推开他,没有推动,干脆就按着他的手,让他摸自己。 “你现在不就是在碰吗?不要拿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来教育我,我不是女人,也不会让禅院家重蹈覆辙!” 伏黑甚尔不说话,他没有撇下人直接离开,已经算是让步了。 他们的认知有分歧。 手底下的触感软的像是什么甜蜜的,盛满馅料的糕点,但改变不了他内心的冷酷坚硬。 “你不是答应我,要让我做家主,改变御三家吗?骗子,那些承诺却做不到的事,跟撒谎有什么区别……” 还带着体温的水珠一颗一颗的掉在伏黑甚尔手背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夏油杰哭。 “没有做不到。” “呜……” “烦死了,我说我会做到的,你别哭了。” “我好疼……” 紫色眼睛被眼泪浸出剔透水润的质感,他眼角鼻头都哭红了,见到伏黑甚尔服软,明明应该见好就收,却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收不住。 又委屈又疼,拿拳头捶了他几圈,结果手还红了,还打了个哭嗝。 伏黑甚尔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让他躺下把被子盖好,一边给他揉肚子一边想怎么哄。 “睡着了就不疼了。” 他犹豫要不要干脆直接把人捏晕算了,又怕第二天起来小现世报去告黑状。 伏黑甚尔又不是没见过,当时六眼都让他把眼睛都打的睁不开了,还不是屁都没放一个,自己现在惹了人,还想逃避过程,后果也就别想了。 微凉柔软的皮rou就贴到了他的胸腹上,还没等他推,就听到带着鼻音的声音。 “我要睡了,要漱口。” 似乎是情绪失控的劲头过去了,夏油杰总算能压住继续哭的冲动,现在上下眼皮打架,但是之前喝了奶,嘴巴里不舒服,又催着刚刚还在闹的人去端水。 见人不动,他还用手肘拄他一下。 “叔父,我困了。” 伏黑甚尔心情复杂的去接水,甚至有点庆幸这祖宗没要求洗澡刷牙。 他用热水打湿了毛巾,擦了一把夏油杰哭花的脸。 “别闹了,快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