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瞎看,眼珠挖掉。
“再瞎看,眼珠挖掉。”
简棠以为自己会去踩缝纫机,没想到是去搬砖。 监狱里工种不少,新来的基本都得去干苦活累活,先磨磨性子。 简棠很想说她不用磨,她没性子。 可惜包分配的警督压根不给她半点眼神。 宁原饶和李侨年去修机器,高山和她一起。 虽然高老大讨厌,但是不得不说,有高老大在身边真的安全感爆棚! 抬头看看堆成山的砖块和刺眼的烈日,低头捏捏自己白白嫩嫩的细胳膊细腿,简棠皱纹都要长出来了。 高山:“去推车。” 见简棠蔫蔫儿地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的时候背都弯了不少,高山皱眉。 想到她面对李侨年时的明媚,想到她面对宁原饶时的生动。 偏偏在他面前要死不活。 高山冷笑:看来是不想活了。 手推车整整齐齐摆在一起,简棠去推的最边上一辆,转身时,一只手从旁边按住她的车把手,顺势摸上她的手。 仿佛被潮湿的蛤蟆皮触碰的悚然,简棠猛地抽回手,扭头看见自己旁边多了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像陈腐的老树皮,对着她摆出伪装人类的慈祥笑脸。 “要不要爷爷帮你啊,孩子。” 简棠默默后退,“不用。” 她想走,老头却拦在前面。 “别跟爷爷客气,爷爷我啊,就喜欢助人为乐,尤其是你这样漂亮的孩子。” 老头说着,将碰过她的那只手放到鼻子下,苍老的脸色露出丑恶的陶醉。 “真嫩啊……” “这小手细皮嫩rou的,以前没吃过苦吧,这要是一不小心磨了伤了得惹多少人疼……” 简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于是,手“不小心”松开,推车方向一偏,“不小心”把老头撞倒在地。 “哎哟……!” 脆皮老登,动一动骨头都在响,半截身体都入土了还不安分。 “哎呀呀!不好意思啊老人家,都怪这推车太沉了,我没吃过苦连车都拉不住。” 简棠捂嘴惊呼,十分愧疚地站在原地。 “您这一把老骨头要是不小心散架了,我就太罪过了!” 老头龇牙咧嘴,“哎哟哎哟……我的骨头,扶我一把。” 简棠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不敢,我这小手细皮嫩rou的,被老树皮割破了得惹多少人心疼。” “什么老树皮……” 老头理解不了,扶着“卡擦卡擦”的老腰抖着老胳膊老腿爬起来,想破口大骂,但看她这样,像是真单纯。 “孩子……” 老头还想继续找机会揩油,却被监督的狱警过来提醒,只好不情不愿离开。 按理说老头不该也不敢觊觎高山的人,但没办法,他活了大半辈子,别的不好就好色好赌,觉得这个新来的小崽子哪怕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是在勾引人。 反正活不了多久,能搞搞高老大的人,死也值了。 简棠看着狱警,狱警也看着她,满脸复杂,最终也只是说:“别惹事,当心暴露,干活去。” 简棠失望,还以为这位新人狱警是位隐藏大佬能找到她被陷害的证据把她捞出去呢! 想多了。 这本破小说里天大地大狗男主最大,哪儿能有那么多大佬。 还是抱紧坏蛋高老大的大腿吧! “高老大——” 小小的人远远就开始喊他,脸上的神采在阳光下更是夺目,像会发光一样。 这种神采是这所监狱里从来没有过的,任何犯过罪遭受过苦难的人都不可能会有的。 这本就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样子。 和他、和宁原饶、和李侨年、和这所监狱里所有人都不一样。 寻常的称呼从她口中喊出来,似乎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李侨年在意她。 高山很少走神。 “高老大?” 见他盯着自己,简棠一脸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高山移开目光,问:“惹事了?” “哪有!我可是遵纪守法讲礼貌的社会主义好公民!” 推着手推车跑过来的简棠额头出了汗,但两只眼睛亮亮的。 小车一放,袖子一撸,干劲十足。 “我们开始吧!” 高山的目光在她藕节似的手臂上停了停。 然后简棠重新看见砖头山,快乐小狗秒变悲伤小狗。 于是高山:她果然只在他面前是这副死样子。 简棠铲十分卖力。 但是大小姐的身子娇的很,两根细细的胳膊还没怎么用就开始泛酸,费劲巴拉老半天不如高山一下。 然后发现很悲伤的事实:虽然力出了不少,但KPI是几乎高山一个人完成的。 体型如雄狮般高大威猛的男人,弯腰干活时,背躬起,双臂鼓鼓,底盘稳如泰山,汗液一滴滴滚下,湿了身体、湿了囚服。 首先,简棠要郑重声明,她不爱肌rou男。 其次,坏蛋高山这具野性十足的rou体真的让人血脉喷张。 最后,简棠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男人胯间大得要命的那一根。 ……反正比薄西川那个狗男主大。 “再瞎看,眼珠挖掉。” 呸!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