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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五官很精致,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年纪很小,朝楼涧笑起来的时候跟景一渭几乎一样,眼底的卧蚕衬得眼睛非常大。他爸眉目飞扬,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被女孩子追在后边的人物。胡竣然充分理解了景一渭的忠告,一上来就夸:“阿姨您长得真好看!”他妈被他哄得晕头转向:“诶呀,谢谢你呀!”说完,他妈接过了景一渭手里的袋子,摸了他儿子的头一把,笑:“快进来,吃了午饭吗?”胡竣然笑得龇牙咧嘴:“谢谢阿姨,吃过啦!”他爸过去把门给关上,问:“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吧?以前没见过你们呀。”两人介绍了一下自己,楼涧应他:“我们是同班同学。”“同班同学啊,那你们肯定跟景渭关系很好了,他都不怎么带男同学回来的。”楼涧和胡竣然惊奇地对视一眼,心想这意思,是经常带女同学回来了?景一渭幽怨地看了一眼他爸,他爸似乎是感应到了,嘿嘿笑了笑,说:“不不不,没有带女孩子回家的。都是去外边过夜的。”“……”景一渭觉得他可以告他爸一个诽谤罪了,刚想过去解释,被他妈拉到一边,他mama比他矮了一个头,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颇有些责备的意味,说:“你瞧瞧你,出去一趟都能沾了一脸的灰,快去洗洗。”楼涧看了一眼景一渭不情愿的表情,心里憋笑。他爸似乎是个挺健谈的人,招呼两人坐在沙发上,问:“你们也住在这附近吗?”楼涧回:“我们就在旁边的小区,正好过来碰上了他。”胡竣然笑:“叔叔,我家里离这里也不远的。”“那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坐坐呀,反正也离得不远,景渭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就老被他mama说,你说,一个男孩子老不出去,闷在家里。”楼涧觉得他爸实在是跟他mama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凑在一块儿,讨论的大抵都是生出来的儿子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他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水果,问洗手间里的景一渭:“儿子,洗好了没有?”景一渭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头的都是湿的,衬衫的领口也湿了一大块,他一脸哀怨地问他妈:“那水龙头是爆炸了吗?我还以为我的脑浆蹦出来了。”楼涧差点被他笑死,偏偏在他爸面前不好发作,谁知道他妈先大声笑了出来。楼涧再次明白了为什么景一渭的笑声那么魔性了。他爸起身说:“诶呀,忘记跟你说了,从你一走就是这样了,二渭跑上去咬的,这不,吓得躲在你被子里不敢出来了都。”景渭瞪大了眼:“你让它上我床上啦?”楼涧和胡竣然跟着进了景一渭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一只白猫,还裹着被子,就露出一只头出来,见这么多人都进来看它,似乎有些兴奋了,歪着猫头喵了一声。景一渭大怒,一上去就把被子给掀了,那猫似乎被他吓傻了,一愣一愣地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楼涧差点被他笑死,胡竣然上去就要摸猫,景一渭先他一步抓起了二渭的后颈皮,一脸凶神恶煞地出来。他妈他爸心虚,并排坐在沙发上,他爸见他拎着猫出来了,咳了两声,说:“那个,对你弟弟好点呗。”楼涧跟在景一渭后边出来,看那猫竟然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一脸生无可恋了,憋笑快憋出了内伤。景一渭冷笑:“说得好,怎么不让你们小儿子睡你们床上去!”他妈回:“我们的床是用来睡觉的呀。”他怒:“我的床不是用来睡觉的吗?!”他妈挥了挥手,说:“弟弟睡一下怎么啦。好啦,你同学都在呢,你赶紧把弟弟放下。都抓疼弟弟了。你们别站着呀,过来坐呀!”说完,两人起了身,他妈朝景一渭使了眼色,说:“阿姨跟叔叔有点事,出去一趟,乖儿子你好好跟同学相处啊。我们走啦。”景一渭被扣了一个不爱幼的罪名,极其嫌恶地把二渭往远处一抛,二渭稳稳地落了地,看了他哥一眼,又看了一眼他爹妈似乎是要走了,思索了一下谁不能惹,便优雅地迈着碎步,朝阳台走去了。胡竣然大概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坐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嘻嘻笑了起来。楼涧坐在景一渭旁边,看他还在气头上,一手搭在他肩上,笑:“你跟猫生气呀?”景一渭看了他一眼,又是不想理的话就当做没听到,朝他说:“昨天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碰见了林沛白,就问了她楚成轩的事,我看她说了一句‘这个人挺嚣张的’,就不说话了。我看,怕也是受过他的欺负吧。”楼涧想了想,说:“林沛白跟班上女生关系很好,跟杜以珊不一样,她挺受欢迎的,应该不是会被他欺负的样子吧?”胡竣然:“就是啊,再说了,被他追还差不多嘛。你不知道,我们班有多少男生暗恋她。”楼涧惊喜,问:“诶?你暗恋她吗?”胡竣然嘿嘿两声,说:“我对好看的女孩子都喜欢。”景一渭看两人都没听懂听话里的意思,于是忽视了胡竣然的话,继续说:“但是我看她的表情挺纠结的。我就问他既然是挺嚣张的一个人,是不是跟老师的关系不太好啊。老师都提醒过他不要闯红灯了,他还不听劝。但是她说,楚成轩跟老师的关系挺好的,跟赵老师的关系也不错。”楼涧点了点头,赞同说:“我看上去,也不像是关系不好的样子,当时他还跟赵老师嬉皮笑脸的。”胡竣然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楼涧:“开学的时候,看到过他一次。”胡竣然想了想,猛地惊醒,说:“你这么说起来,我也见过他!当时是教师节的时候,我记得他是拿着一大捧花送到了赵老师的位置呢!还有一个好厚的信封,我还以为里边装的是钱呢!当时有几个老师还说他来着。”楼涧奇怪地问:“他一个人送的啊?还是代表全班送的啊?”胡竣然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就是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景一渭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他跟老师关系很好?可是听林沛白那意思,似乎这个人挺不好相处的。”楼涧不在意说:“你再问问陆双行不就行了。”胡竣然奇怪地问:“你们问这个做什么啊?打听人家的消息,想给他送葬啊?”楼涧往景一渭身上一靠,笑:“他可能是吧。”景一渭一把推开了赖在他身上的楼涧,起身把一直躲在阳台只露出一只猫头的他弟给抓了过来,说:“就是好奇嘛。”楼涧问:“你弟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