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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龙有些迷你,不过拇指粗细,若不是身覆金光闪闪的鳞片,头上有犄角,小腹上还有爪子,江一楼都要以为是一条小蛇了。“这……”他把这条龙拎起来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哪里来的?”龙的尾巴突然扭动了一下,睁开了一双金黄色的眼睛。一人一龙对视了片刻。然后江一楼听见这条龙发出了熟悉的声音:“师兄。”江一楼:“……”难道是他在做梦?龙尾巴一甩,缠上了江一楼的手腕,慢慢地蹭了一下。他讨好地喊了一声:“师兄。”龙身上的鳞片细碎冰冷,这么一蹭,江一楼打了个颤,倒是反应过来了:“小潜?”“是我。”这么一失神,迷你龙挣脱了江一楼的手掌,直接缠绕上了他的手腕,看起来像是个精致得手环。萧潜的小脑袋蹭了蹭江一楼的掌心。江一楼彻底清醒过来了,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小?”萧潜的身子一僵,委屈地说:“师兄是在嫌弃我吗?”“不是,我是说……”江一楼对上那双湿漉漉的金瞳,有些手足无措:“我是说你这么小,我怎么骑啊!”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了沉默。江一楼觉得自己说得话似乎有些歧义,正要想着怎么挽救的时候,听见手腕上缠绕着的龙小声说道:“会长大的,师兄等我长大就好了。”萧潜今年十八岁,按照人来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按照龙族悠长的寿命,十八岁,恐怕还是一只幼崽,所以萧潜的龙形态才会这么迷你。不过正因为是人龙混血,萧潜的成长速度和龙族不同,只要再过上几年,就可以变大了。“好。”江一楼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蹭了蹭迷你龙的龙角:“不过小也挺可爱的。”砰——窗外原本一片漆黑,现在却瞬间亮了起来。火树银花缓缓绽放,遮住了星辰的光芒。江一楼起身走到窗前。可能是睡得久了,他的手脚有一些不便,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扶了一下一旁的墙壁才站稳。他看向天际的烟花。前方万家灯火璀璨,屋檐上点缀着一个个火红的灯笼,远处更是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念头从江一楼的心中冒出,“我睡了多久?”他听见萧潜说:“三个月。”离开天衡宗的时候还是初春,到处奔波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年末。江一楼又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已是除夕。吱嘎——江一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春城一年四季如春,不知季节变换,明明是除夕,吹来的风却还是温暖和煦。院子中栽着一棵樱花树,不知活了多少年月,花冠如伞,其上点缀着粉白色的樱花,衬着远方烟火,倒是如梦似幻。樱花树下坐着一个青色的背影。“修真无岁月。”青帝叹道,“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江一楼站在不远处,笑道:“不过眨眼间罢了,难道青帝你也感春悲秋了?”“只是有感而发罢了。”青帝仰头,双瞳中照映着天际的盛放又熄灭的烟花,“修真者享千年寿命,可在天道眼中,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的烟花罢了。”江一楼似有所感,正要说什么,胸膛上却传来一阵凉意,他脸色一变,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小脑袋从衣领中探了出来,最后尾巴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前身趴在了肩膀上——是萧潜。江一楼压低了声音:“你不会从外面爬上来吗?”萧潜的尾巴蹭了蹭江一楼的喉结:“会掉下去的。”江一楼的脸色变了又变:“我觉得你在吃我豆腐。”萧潜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什么?师兄你在说什么?”江一楼:“……”怎么感觉一觉睡醒,单纯可爱的师弟不见了?“以后不准这样!”“哦。”萧潜毫无负担地答应了下来:“知道了。”心中默默补上一句,下次还敢。青帝突然开口:“这一段时间,我总想起安瑶。”江一楼一怔。其实生生死死都是常事,在听见师父安瑶真人的死讯之时,他也伤心了一段日子,不过时间久了,也就变淡了。他早就知道青帝与安瑶乃是挚交好友,没想到青帝还时时惦记着。“我能生死人、活白骨、救万物。”青帝轻叹,“却救不了一个我想要救的人。”江一楼想劝,却不知该从何劝起。青帝又道:“你答应过我,要替我做一件事,年初剑冢会开启,我要你帮我去探一探剑冢。”江一楼问:“你为何不自己去?”青帝回答道:“我乃木灵化身,剑冢里面都是天下利器,金木相克,我一进去就会引动万剑齐发。而且剑冢,只有剑修才能进入。”江一楼思索片刻:“你要我去剑冢做什么?”剑冢,是天下灵剑的坟墓。剑修陨落后,剑有灵,就会归之剑冢,藏己身。千古以来,有多少剑修陨落,剑冢中就有多少神兵利器。“金木相克又相依,故而春城附近就是剑冢的入口。”青帝道,“你来之前,我在察觉到剑冢中爆发了一股剑气。”“是安瑶的剑气。”江一楼:“事关师尊,无需青帝吩咐,我都要一探究竟。”这是答应下来了。青帝的脸上浮现了一个轻柔的笑容:“除夕夜,春城最为热闹,出去看看吧,当初安瑶……最喜欢热闹了。”*今日是除夕。但云浮山上还是一片安静,全然没有过年的气氛。白清夜坐在一处山崖边上,任由冷风吹起他的白发。“你在担心什么?”明明只有白清夜一个坐在那里,却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白清夜的脸色微微扭曲:“我给你准备了这么多身体,你就没一个满意的吗?”一道黑雾从白清夜的身上飘出,化作了一个模糊的人形。鹿尧伸手捏住了白清夜的下巴,贴着他的脸颊,阴冷地说:“是我救了你,给你重修的机会,你就拿那些残次品糊弄我?”白清夜打了个颤:“你、你……到底要什么?”鹿尧轻轻一笑:“你猜?”“不管你想要什么……”白清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冷声道,“只要你杀了江一楼,一切都好说。”“好啊。”鹿尧松开了手,伸了个懒腰,“棋已经下好了,不就等好戏开场了吗?”“可是……”白清夜犹豫地开口,“你确定江